第60章 晉.江.首.發.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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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將至, 三三兩兩的食客結伴步出風月樓,樓裡有片刻清淨。

忙碌整夜的打手和各家少爺的護衛也昏昏沉沉,要麼喝了花酒, 要麼打起了嗬欠, 失了往日的警惕。

迷煙混在胭脂水粉香裡, 守在霜懷泰門外的兩名護衛,不知不覺地倒了下去。

走廊盡頭, 現出了霜絳年的身影。

他快步走來, 附耳在門邊細聽, 眉峰輕蹙。

為何半晌都沒有傳出聲音?

莫非晏畫闌真的……

他推開了門。

紅粉紗帳裡悄無聲息,似乎坐著一個人影。

霜絳年眉峰更緊, 就在他觸碰紗帳之前, 一隻手陡然從中伸出,猛地將他拽入其中。

帳中空氣悶熱, 彌漫著香燭散發出的甜香。鋼鐵般的手臂牢固地禁錮住他的月要|身,不顧他退縮,另一隻手掌則撫上他的頸側。

晏畫闌將他按在榻上, 居高臨下睨著他, 手指摩|挲著他溫熱的頸動脈,似是威脅,似是調|情。

「郎君哥哥害得我好慘。」他薄唇翹起, 如抹了胭脂般殷紅,「現在才來擔心我, 是不是為時已晚?」

他早已褪下易容術, 一張臉淩厲俊美, 雄性特征突出, 卻比那女妖更艷上三分, 侵略性極強。

霜絳年氣定神閒:「你誤會了。」

「嗯?」晏畫闌眯眼看他如何狡辯。

「你誤會了,我不擔心你,我是隻擔心你殺了他。」霜絳年一笑,「莫非陛下一介妖尊,還怕自己落在金丹期小修士手裡,清白不保?」

「那誰知道呢?」晏畫闌磨牙,「無人能抵擋本尊的魅力,追求者那麼多,萬一我就心一軟,從了呢?」

縮骨功他也不再用了,此時一身健美緊實的肌肉躍然而出,仙裙撐破,絲絲縷縷纏掛在月匈腹間,勒緊月匈肌和腹肌。

穿出去,是能嚇死一打老酸儒、再嚇傻一打花花公子的程度。

霜絳年眼神飄了一下:「能看上你這幅尊榮……那人口味真重。」

聽了這話,晏畫闌不動聲色地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氣味。

味重嗎?鹹嗎?哪有。

他麵上繼續板著臉:「有人追求我,哥哥就不吃醋?」

霜絳年隻覺對方湊過來,離他的頸間越來越近,邊噴熱氣邊磨牙,似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會一口咬下去。

「以後再告訴你。」他低聲道。

總歸沒有直接否定。

晏畫闌心裡酸澀又甜蜜,掛念著哥哥心髒裡有忘情的事,不敢緊逼。

霜絳年推了他一把:「霜懷泰怎麼樣了?」

「殺了。」晏畫闌哼了一聲。

剛說完,紗帳外的角落便傳出了霜懷泰焦急的「嗚嗚」聲。

霜絳年從晏畫闌四肢的縫隙間鑽出來,撩起紗帳,下榻,走到霜懷泰麵前。

霜懷泰被捆成了一隻人肉粽子,臉上鼻青臉腫,初步看身上也斷了幾根肋骨,四肢全折了。

他口中塞了一隻又大又圓的饅頭,旁邊還掉著另一個。

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和「美女」進行一番「緊密」接觸,還吃到了肖想已久的饅頭。

晏畫闌煩躁地撥弄頭發:「本來是想殺了的

,但下手之前,他說他姓霜。」

霜絳年隨口:「沒貿然行事,有長進。」

「不是因為我怕霜家,怕惹麻煩。」晏畫闌不爽,「隻是因為他和哥哥有血脈之連。」

霜絳年動作微頓。

地上的人肉粽子更驚恐了。

什麼妖王,什麼血脈之連??

「他還不該知道這些。」霜絳年道。

「聽見了嗎。」晏畫闌坐在榻邊,朝著霜懷泰咯嘣咯嘣捏拳頭,「如果把今日之事說給另一個人聽,次日便是你的死期。霜家在這彈丸之地確有些話語權,但我偌大妖族要想捏死一隻霜家,輕而易舉。」

霜懷泰眼淚崩了出來,瘋狂點頭。

霜絳年一根手指把他點暈過去。

他回頭,餘光瞥過晏畫闌,猛地呆住了。

「怎麼?」晏畫闌身上悶熱,不停用手扇風,「哥哥回心轉意,覺得我好看了?」

霜絳年:「……你頭上長草了。」

晏畫闌狐疑地扌莫向頭頂。

他一頭烏發之間,儼然生出一簇孔雀特有的冠羽。

羽管支起來,末端盛放著一簇簇扇形的靛藍絨毛,聚在一處,像一頂小頭冠,又像一束捧給配偶的花。

冠羽振動和開屏時的尾翎振動相似,都是為了吸引配偶,展示自己的性|感與美麗。

人族形態時無意識地冒出冠羽,再加上悶熱與反常的煩躁,說明……

晏畫闌紅著臉,雙眸迷茫:「還沒到繁|殖期啊。」

霜絳年眼疾手快,九刺飛出,刺滅了香燭。

這間風月樓多為修士提供服務,裡麵的香,自然也有針對修士的催|情之效。

他沒有這方麵困擾,也從不踏入風月樓一步,未研習過此藥,竟是在這裡疏忽了。

晏畫闌注視他的目光,越來越迷戀,越來越火熱。

就像之前在海底一樣……不,還要更熾烈、更失控。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向霜絳年走來。

霜絳年心頭一跳,步步後退,忽然推門而出,又鎖緊房門,下了一個簡單的封印,把他關在裡麵。

「你在這裡等我。」他隔著門對晏畫闌道,「我去去就來。」

他心中急問:「係統,那香燭可有解藥?」

[宿主,香燭沒有毒,自然也沒有對應的解藥。]

霜絳年又叫住一位樓裡的姑娘:「我朋友聞多了香燭,身子不適,姑娘可有解藥?」

「有啊。」姑娘巧笑靚兮,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霜絳年靠近,那姑娘忽地一踮腳,在他頰邊落了一朵胭脂口勿|痕。

「郎君自己不就是解藥麼?」

霜絳年微一蹙眉,顧不得許多,直接去問老鴇。

老鴇的回答也大差不差:「郎君,我怎敢藥您呀?樓裡的香不重,隻有輕微的助興之效,怎還有解藥一說?」

藥效的確很輕。霜絳年和霜懷泰也在那間屋子裡,並沒有異常。

那晏畫闌究竟是……

「郎君的朋友或許是憋悶許久,見了心悅的姑娘,情難自禁罷了。」老鴇道,「情毒便隻有情藥可醫了。敢問是樓裡哪位姑娘?哎,等等別走呀……」

霜絳年重新回到了房門之外。

他閉眼呼出一口氣,正默念太上忘情#303

40;心法,忽地聽到了裡麵重物倒地的聲響。

手比大腦先一步推開門,甫一進門,一道黑影便朝他撲來,緊緊擁他入懷。

滾燙的液體砸落在他頸窩裡,霜絳年輕嘆:「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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