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80+8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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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是誰, 沒有人知道。
……不，或許並不是沒有人知道。
不期然地，夏油傑想起了昨天晚上站在他麵前, 低頭淺笑，神情無奈又堅定的禪院羽，他嘖了一聲, 道：「算了。」
他總不能因為那個不知名店主去禪院家找禪院羽吧。想上門肯定有機會, 菅原悟和五條悟這兩個明晃晃的五條家大祖宗和小祖宗，哪怕禪院家煩他們煩得要死，他們兩個上門的時候也絕對是貴客待遇。
但是，這樣做的話會給禪院羽帶來麻煩的吧。
雖說他之前被店長先生偽裝出來的樣子給騙到了，但想想他們之前的接觸, 無論是書店裡還是昨天那通電話, 都很像是對方試圖向他推銷……或者說，洗腦？
隻要他不吃店長先生那一套，不管對方怎麼折騰都是做無用功。
「算了。」夏油傑重復了一遍, 就當是說服自己,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嘴上說著算了, 但轉頭他又往綾辻偵探事務所加了一個委托。
他還是等大偵探的調查吧。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 風平浪靜，中途接了兩個在東京市內的祓除任務, 沒有什麼挑戰性, 也沒出現讓夏油傑自審算不算助紂為虐的內情。
上咒術課的時候, 教室裡就他和兩個悟。
硝子不在, 醫務室那邊送來了傷員, 她去救人了。
禪院直哉不在, 任務外出中。
等上課鈴響起後, 過來上課的卻不是他們的夜蛾校長。
「夜蛾校長有任務要處理。」負責代課的輔助監督弱弱地開口，「所以後天的國語課挪到今天。」
「夜蛾做任務？」五條悟翹著二郎腿，大剌剌地說道：「都是校長了，還要接任務？之前那個什麼齋藤校長，老子怎麼沒看過他做任務？」
「那個……」輔助監督猶猶豫豫地看向五條悟，小聲地道：「是近藤校長。」
「都一樣啦。」五條悟擺了擺手，他很不耐煩記那些爛橘子的名字，還記得一個藤就很不錯了。
「這次的任務事關『星漿體』，其實……」輔助監督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夏油傑和他左右兩邊的六眼，咒術界目前四個特級咒術師，這個教室裡就坐著三個。
其實，這一次的星漿體任務事關天元大人和未來五百年天元結界的穩定，聽說星漿體的存在已經被詛咒師集團發現，咒術總監部的高層原本是想交給六眼和咒靈操使處理——一如七月份裡那些高危任務。
但是，天元大人卻從薨星宮中傳出命令，星漿體的任務不能由六眼來執行。
不要六眼，就不能交給夏油傑，因為那兩個六眼自顧自地將自己綁定在夏油傑的身上。
單人任務？
不可能的。
出於對天元大人的尊敬，高層不得不選擇其他人。數了數在籍的一級咒術師，最後他們挑到了夜蛾正道的頭上。
夜蛾正道將課程換了一下，帶上咒骸就出發了。
「星漿體？」夏油傑正了正身體，「天元大人的術式要初始化了？」
畢竟是支撐整個島國天元結界的大人物，如今就住在東京高專地下薨星宮中的天元大人可是上過課本的。夏油傑初入咒術界就在課堂上被科普過天元大人的重要性，對於其術式和每隔五百年就要舉行一次同化儀式的情況並不陌生。
「什麼？」即使戴著一副漆黑小墨鏡也難掩五條悟此刻滿眼的迷茫，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夏油傑，疑惑地說道：「什麼初始化？」
夏油傑：「……」
他們倆到底誰是咒術世家出身的啊。
「嗤。」菅原悟輕嗤一聲，他單手托著下頜，蒼藍色的眼眸睨了一眼五條悟，擺明了對他的無知很是不屑，偏頭看向夏油傑時飛快變臉，緩聲道：「如今占據咒術界高層的大人物們顯然並不希望改變現狀，所以想要他們看來最小的代價來換取這種平穩。」
這次星漿體任務，天元沒有指定五條悟和傑來執行倒是讓菅原悟有些驚訝。伏黑甚爾的特殊之處已經提前爆出來，還一度成為禪院家和加茂家的合作破裂的導-火-索，不知他還會不會接這一次的星漿體任務。
以著夜蛾正道的實力，若是對上伏黑甚爾，那還真不夠看。
回頭讓五條言查一下，看看孔時雨有沒有接下盤星教懸賞的星漿體任務吧。
到底是傑尊敬的班主任，雖然他時不時就罰傑寫檢討，還讓他也寫檢討……還是等夜蛾正道被打到半死的時候再去救人好了。
五條悟對著菅原悟豎起一根中指。
將菅原 悟的變臉和五條悟反應收入眼底的輔助監督：「……」
他好慌！
夏油傑垂下眼，低聲解釋道：「天元大人的術式是「不死」，但並非不老。他的身體老化到一定程度後，術式會試圖重塑身體。一旦開始重塑身體，天元大人會脫離人類概念，可能無法保持原本意誌，繼續維護結界，甚至與人類為敵……」
頓了一下，夏油傑看向代課的輔助監督，忽然問道：「那位星漿體，幾歲了？」
「十四歲。」輔助監督下意識回答道，高層之所以會派出夜蛾正道去護衛星漿體，主要是她的情報已經泄露，詛咒師集團盯上了她。
星漿體的情報一泄露，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她的名字身份和地址。
「十四歲。」夏油傑垂眼盯著又開始隱隱作痛的手腕，自語道：「十四歲，說是同化儀式，其實就是奪舍吧。」
一個上千年的咒術師跟一個十六歲的青少年同化，不管怎麼看，意識會占據上風的都會是咒術師。說什麼星漿體與天元一起達到永生，不過是，最終一起成為天元結界的養料。
還真是惡心啊，這種犧牲。
「夏油同學！」輔助監督一個激靈，脫口訓斥道：「星漿體的同化是為了維護天元結界的穩定和社會的安定，這種犧牲是必須且神聖的，你怎麼能……」對天元大人不敬！
輔助監督猛地止住話頭，他僵著臉，剩下的半截話硬生生噎在喉嚨裡。
因為菅原悟和五條悟同時冷冷瞪過來，這宛如凶獸凝視的壓力讓輔助監督下意識脫口的指責卡住了。
「傑有說錯嗎？」菅原悟的聲音不輕不重，冰冷淡漠，「同化儀式，不就是每隔五百年送一個合適的倒黴蛋去死嗎。哦，嚴格地說起來，其實是死都無法解脫，因為他們的靈魂會被束縛在薨星宮中，畢竟要一同『永生』嘛。」
菅原悟雖然沒有陰陽眼，看不到鬼魂，但曾經見過天元的蘆屋道滿跟他說起過，天元的身體裡存在著其他人的聲音。
菅原悟對閒事不感興趣，也不會同情要被奪取身體還要以這種方式達成永生的星漿體，他隻是在按著夏油傑的步調走。
一如當年他以源克傑的善惡為道標。
「哇，好惡心誒。」五條悟難得跟菅原悟站在同一立場，毫不客氣地吐槽：「覬覦年輕人身體的老頭子，這是什麼品種的變態啊。」
可憐的輔助監督有心想要維護天元大人的威嚴，但他實在不敢跟兩個六眼對上，隻能默默閉上嘴。
夏油傑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抱歉，不小心跟你說了一些心裡話，你不必往心裡去。」
輔助監督：「……」
難為這節課，輔助監督還是磕磕絆絆地上完了。
一下課，輔助監督逃也似的離開教室。
「傑想要做什麼，老子都支持。」五條悟搶先對夏油傑表了決心，至於之後會不會因此與整個咒術界為敵，他不在乎。
「總要給某些人直立行走的機會。」菅原悟拉起夏油傑的手，一本正經，「本來就已經很蠢了，再一直藏在天元結界下麵隻會退化成草履蟲。」
「啪！」
五條悟沖過來，一巴掌拍在菅原悟的手上。
可惜拍在了「無下限」上。
菅原悟挑眉，睨了五條悟一眼，就差在臉上寫上「幼稚」這二字評價了。
幼稚五條悟抱住了夏油傑的脖子。
「……不急。」夏油傑任由大貓拉手手，小貓纏脖子，平靜地道：「等夜蛾帶星漿體回高專的。」
雖然動了阻止同化儀式的心思，必然要給夜蛾老師添麻煩，但這一次的護衛任務，總該讓夜蛾老師圓滿完成吧。
外出做任務的夜蛾正道估計做夢也沒有想到，遠在高專大部分時候能讓他放心的學生準備截他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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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悟聯係五條言，讓他調查一下孔時雨是否接下了盤星教對星漿體的懸賞。
五條悟則跑去清點家產，一旦要阻止星漿體與天元同化，基本上就是要與整個咒術界為敵。他完全不怕高層爛橘子和五條家混球們搞出來的手段，但錢財什麼的，一定要提前收好，免得被他們凍結銀行卡。
嗬，他之前看過的電視劇不是白看的，私奔的時候絕對要防著家裡用凍結銀行卡的方式拖後腿。
夏油傑則用之前從詛咒師那裡收繳的手機登錄了詛咒師論壇，果然看到了置頂的懸賞。
星漿體的照片和信息情報就那麼大剌剌地掛在論壇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