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動物園(19)(1 / 2)
「嗯, 剛剛確實冒出來一堆怪物。」段佑安道,「腦袋熱得不行,怪物又太多,沒來得及救那些nc。」
「解決完以後嗅覺好像恢復了些, 就一路找過來了。」
他說著說著又看向池俏, 對方被盛懷寒抱著, 埋在頸窩的小臉大半都被垂耳擋住,掛在精瘦月要側的兩條小腿時不時抖幾下。
好像還委委屈屈地在小聲哼唧。
緊接著被盛懷寒的聲音蓋了下去。
「不就是幫個忙,怎麼還在掉眼淚。」邊說邊用手捏著毛絨絨的垂耳給池俏擦臉上的淚痕,把絨毛弄得濕了幾撮。
話是這麼說, 語氣倒像在哄。
空氣中除了小兔身上的淡淡的甜香,還有一股另外的味道。
池俏羞得不想抬頭, 結果被盛懷寒強硬地掰過臉強硬地擦眼淚。
「肚子……好痛。」他小聲道。
「肚子痛?」盛懷寒眉頭蹙起, 立刻低頭看向小兔被襯衫遮擋的腹部,伸手把衣擺拉起。
「就這麼一會兒也能弄疼?」
池俏被這話氣得抬起臉,漂亮臉蛋紅撲撲的有些許濕潤。
「什麼叫就這麼一會兒?鐵一樣烙得人又燙又痛, 誰受得了啊?」
襯衫衣擺被掀開,嫩白的小肚子果然紅了一片, 有些觸目驚心的可憐, 肚臍邊還有點輕微的破皮。
「你看, 我都說了。都紅了啊……就是你弄的,都怪你。」
池俏很嚴肅拉起衣擺好讓盛懷寒看得更清楚他乾的好事。
軟綿綿緩慢起伏的柔軟腹部很難不讓人想到垂耳兔雪白毛絨的肚皮。
好想咬一口。盛懷寒想。
真是沒有哪裡是不嬌氣的,簡單蹭了兩下都能破皮。
他剛才注意力都放在小兔要哭不哭的臉上以及上半身, 沒怎麼注意到腹部。最重要的是當時小兔幾乎渾身都冒著粉, 剛弄出來的磨印倒是不怎麼鮮明。
池俏委屈又氣惱地強調「傷口」控訴盛懷寒, 壓根不知道對方心裡想著更過分的事。
但他馬上敏銳感知到了大腿貼著的側月要明顯繃緊發硬。
控訴聲立刻停止, 池俏黑潤的眼睛警覺又震驚地看著他。
「不, 不可以……」
盛懷寒靜靜看了他一會兒,伸出兩指在小兔肚皮上揉了揉。
憑空出現的藥膏被抹在膚肉上,清清涼涼的把疼辣感壓了下去。
然後把襯衫好好蓋上。
「好了嗎?」段佑安站在旁邊跟個局外人似的看他們一副親昵模樣,心裡莫名的不爽,「接下來去哪兒?」
上方是水族館展示區,沒有燈光隻有扌莫不到邊的黑暗,一個個泛藍光的死亡孕育者標本像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墳塚。
「不去哪兒。」
盛懷寒緩緩走到那兩具怪物屍體邊,身上掛著委屈但不肯撒手的膽小兔。
「出口就在這裡。」
漆黑的長靴踩在觸手男的腦袋上,粘稠的藍色漿糊被擠得噴射而出,切口齊整的分段腦袋也被踩得極扁
,一顆藍色石頭蹦跳著沖出來。
盛懷寒沒踩夠似的,冷淡地看著腳下麵目全非的屍體腦袋,鞋尖碾了又碾,咕嘰的水聲隨著踩動不斷冒出。
段佑安見他動作頗有點泄憤的意思,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幾顆藍色石頭。
——是剛剛從怪物屍體裡揪出來的。
當時他們把魚人屍體拖去處理的時候就從腦袋裡發現了這種藍色石頭,很明顯,它大概率是有用的。
「出口是在這裡?」
巨大柱體中的樹樁枝條布滿了整個空間,材質類似於玻璃的柱體表麵光滑堅硬,看起來堅不可破。
「看起來不像嗎?」盛懷寒走前幾步,戴著半指手套的手輕貼在柱體表麵。
「向四周延伸的巨大母體,整個動物園異變的根源,很合理吧。」
池俏摟著他脖子慢慢眨了幾下眼,感覺盛懷寒的話變多了,也更像杜嵐了。
盛懷寒的右手手背上出現了一個幾近透明但能看出形狀的尖銳利爪。
動物園這種異形副本可以使用戰鬥類道具,所以不用白不用。
他也不是不能直接用獸態的利爪,但這會弄髒手。
「你要直接切斷這個東西?」段佑安上前兩步,仰頭掃視眼前的巨物。
如果是別人試圖做出這種事情,段佑安會覺得他不知死活,但這個人是盛懷寒,是在他眼前能以人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切碎一個魚人腦袋的玩家。
「嗯,早點結束。」盛懷寒應。
找到出口的方式肯定還有別的路,當下這個直接切斷的方法明顯不是大眾化的選擇。有風險,但省時。
主要是這個副本難不算很難,但惡心人。
比如假扮成段佑安哄騙笨蛋小兔。
甚至敢當著盛懷寒的麵把池俏拖進怪物的巢穴。
從最開始就埋伏在遊客裡假裝普通nc的觸手男更惡心,又菜又粘像個狗皮膏藥覬覦著池俏,沒什麼存在感的時候連盛懷寒也沒注意到問題。
所以還是盡快結束好,免得哪裡又冒出來奇怪東西。
「拿著,待會跟緊我。」
盛懷寒把池俏摟著自己脖子的手拉下來,將藍色石頭放進他手裡。
池俏莫名緊張起來,看著跟前這個一眼掃去似乎看不見邊際的藍色柱體,強烈的窒息溺水感已經逐漸升起。
「就這麼進去嗎……?」池俏手揪著盛懷寒衣領,小臉有點蒼白。聲音都在細細地抖。
但潛意識裡他覺得應該要相信盛懷寒。
或許應該什麼都別想,相信他就好了。
段佑安走到他們身邊,手裡握著藍色石頭,無形間也已經信了盛懷寒的選擇,決定就這麼莽一把。
「我會先進去。沒問題再拉你進來。」
盛懷寒把小兔放回地上,轉過身後卻被拉住了衣角。
離開月匈膛的熱度後池俏又覺得冷。
柱體內的樹樁實在是太過巨大,無數的枝條觸手似乎充斥著生命力,尤其是主軀體上密密麻麻一眨一眨的詭異魚眼,盯得人頭皮發麻。
來自未知的恐懼過於大,池俏也很想勇敢地沖進去,但手還是不受控製拉住了盛懷寒。
嘴唇都白了,故作堅強但失敗地顫著眼睫,眼睛濕潤潤地看向盛懷寒。
兩邊的雪白垂耳也夾緊貼著臉頰,看起來真的很怕。
「……我會拉著你。」盛懷寒被看得沒轍,語氣透出點無奈。
「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兔子膽。」
池俏拽著他衣擺的手被盛懷寒攏住,細白的手指慢慢被掰開,又被攥進溫熱的手心。
盛懷寒沒鬆開這隻手,而另一隻手按在柱體表麵,手背的利爪似乎就這麼透進了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