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假浪子018 「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她的……(1 / 2)
「是我。」男人並不否認。
晦深的眸,把江靜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視線最終停留在她被水澆透,凝著水痕,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的臉蛋上。
江靜月的眼裡有詫異,亦有慌亂。
但她看上去,仍舊比林備之前綁的那兩個女人鎮定多了。
「不愧是乾法醫的。」男人眼眯成縫,勾著唇角,笑得有些陰冷:「心理素質確實比尋常人好。」
江靜月聽他這麼說,心下更加確定,林備並非第一次乾綁架人的事。
也完全否定了自己平日裡得罪過他,所以才被記恨,報復性綁架的設想。
她詫異是因為林備和周矢關係不錯,之前見過幾麵,他給人的感覺雖然沉默寡言,有點孤僻。
但也不至於是個會乾出綁架人這種事情來。
所以剛才江靜月腦子裡有過幾個念頭。
是否她平日裡和林備交際,得罪過他。
又或者是因為周矢跟他有什麼仇怨,所以林備才報復身為周矢女朋友的她。
因為無論怎麼想,林備綁架她,都是蓄意為之。
先是以拿資料為由,引江靜月至周矢的住處,再用準備好的乙醚浸在手帕上捂住她的口鼻,把她迷暈。
最後將她帶到這個不知道是哪兒的荒僻之地。
現在江靜月隻希望自己的第六感是錯誤的。
希望林備隻是因為某一件事,對她心有不滿,才衍生出綁架她的心理。
希望他和之前兩起雨夜奸殺案無關。
畢竟一個單純報復心理的男人,比一個犯下兩起大案的變態好對付一些。
可就在剛才,林備的話就像漆黑如墨的夜色,吞噬了江靜月心裡殘存的光明。
她已經不再對他是第一次作案抱有期望。
「你想乾什麼?」江靜月的聲音很輕,字裡行間透著虛弱無力。
林備端詳著她,目光描摹她的五官。
眼露欣賞,一一掃過女人庭五眼比例完美的臉。
他沒有回答江靜月的問題。
隻是目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不疾不徐:「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乾了什麼。」
江靜月不禁蹙眉,很不理解林備的話。
「我乾了什麼?」
「看來你根本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男人站起身去。
仿佛江靜月的態度,戳到了他的痛處,令他有些激動:「你跟她們都一樣,頂著一張冰清玉潔的無辜臉,私底下卻淨乾些不要臉的勾當。」
「怎麼?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就以為每一個男人都願意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是嗎?」
「惡心!下賤!該死!」
「全都該死!」
林備說話,邏輯很亂。
但從他字裡行間,江靜月隱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惡意。
似乎來源於他認為她玩弄男人?
而且林備說了「她們」,再度讓江靜月將他和一直沒有偵破的奸殺案聯係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殺了我?」她無力地掙著被綁在身後的手。
一邊試圖尋找生機,一邊和林備說話,以拖延時間。
男人低眸朝她看來,因他已經站起身去,臉部神情根本看不清,隻從語氣裡聽出滿滿厭惡和殺意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死嗎?」
江靜月:「……水性楊花?」
「或許,你對我是有什麼誤會……」
「她們也這麼說。」
「哈哈,死到臨頭,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饒命,為自己辯解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
「江靜月,你也要像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嗎?」
男人一副油鹽不進的語氣,仿佛認定了江靜月就是水性楊花,玩弄了男人。
她當然不會跪在地上求他,也沒有那個條件。
但是江靜月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虛弱無力地回他:「那你能先解開我的手嗎?」
「現在這樣……我沒辦法求你。」
男人自然不會上套,他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發,扯著她迫使她抬起臉近距離對上他的臉:「你和她們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求饒的,更不會解開你的手。」
「你最好乖乖的,別給我耍花樣。」
江靜月吃痛地皺緊眉頭,輕咬著下唇,沒發出一丁點不適的聲音。
片刻後,男人鬆開了她的頭發,她的腦袋無力地垂下,大口大口呼氣,似乎剛才支著脖頸減緩拉力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為什麼……」江靜月輕喘著,半晌才抬起臉,看向站直身去的男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你這麼做,你的親人朋友會怎麼想……你別忘了,周矢知道我去了他家,跟你見了麵……」
「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是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對象……」
江靜月這番話,軟硬兼施,企圖威懾男人。
可林備一臉麻木,仿佛早就想好了退路,亦或者早就視死如歸。
「世人骯髒,像你這種女人不可勝數。」
「總要有人替天行道,為你們洗滌身軀和罪惡,淨化這個世界。」
男人正義激昂,仿佛自己做的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江靜月卻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深淵一樣不見底的,對女性的惡意。
她的心又涼了半截,沉默片刻,方才打起一些精神,試探似的問男人:「你認識呂君華和秦珍嗎?」
這兩個名字,是林豫東還在專案組時和底下的人討論時,被江靜月聽見的。
因為這兩位,是之前兩起奸殺案的死者。
江靜月曾輔助刑偵隊的同事,為她們做過屍檢,以確定死者身份、死因,尋找線索。
她出的屍檢報告上也有這兩個人的名字,以及身份信息。
因為案件性質惡劣,影響很大,所以江靜月對這兩位死者記憶深刻。
她故意提及,就想看看林備的反應。
以判斷他是否真的是連環奸殺案的凶手。
「你都是將死之人了,還想為她們討個公道不成?」林備雖然沒有正麵回答江靜月的問題,卻也沒有否認認識她們。
也許,在他眼裡,江靜月已經是一具屍體。
他自然不會擔心一具屍體會把秘密泄露出去。
至於這件事善後問題,林備也早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