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1 / 2)
「朕給你上藥。」
沈淮低眸看著拜倒自己身前的蘇皎皎,不覺想起晨起上朝前,她眼角含著淚偎在自己懷中的模樣。
楚楚可憐,媚態叢生,隻稍一回想,他便有些喉頭發緊。
虛扶她一把,示意免禮,沈淮這才先一步往裡屋走。
粗略掃了筠霧館一周,沈淮眉頭微微一皺。
筠霧館地處偏遠,裝潢十分素淨簡單,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簡陋。蘇氏容色絕艷,閉月羞花,這筠霧館除卻名字動人,實在跟她不相配。
何況,他自登基以來,政務繁忙,許多朝政之事他事必躬親。除卻必要,他一向沒時間,也沒興趣主動去看望哪個妃嬪。
難得覺得蘇氏貌美又與眾不同,起了興致來看望,誰知從太極殿到雲華宮,竟要走上個把鍾頭。
路途漫長,走得人耐性全無。
沈淮撩袍坐上主位,散漫地問了句:「你如今是美人的位份,是該遷宮到偏殿了。內侍省的人安排到什麼日子了?」
蘇皎皎乖順地坐在下位,說著:「具體日子妾也不知,想來就是這幾日了。」
說話的時候,她「不經意」伸手捋了下鬢邊的碎發,袖口寬鬆,隨著她動作露出一截如雪皓腕。小臂與袖口相交處隱隱約約一片青紫痕跡,叫人難以忽視。
這痕跡是怎麼來的,始作俑者豈會不知。
沈淮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忽而開了口:「朕賞你的玉肌膏用了麼?」
蘇皎皎怔了一瞬,頓時便懂了他在說什麼。她覺得羞,臉上頓時浮起淡淡的粉色,嬌怯的微微偏頭過去,軟著聲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後回來便先安置了宮人,想著……」
「想著入了夜再塗……不然……」
「不然什麼?朕不是說了免你今日請安。」沈淮被她嬌怯模樣取悅,拍了拍身側,嗓音帶了點啞,「過來。」
魚瀅和魚靄本低著頭侍奉在側,見此情景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筠霧館內隻留帝妃二人相處。
蘇皎皎看陛下目光幽深,咬著唇到他身側去,低聲回著:「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妾也需知禮數。」
」你倒是乖。「沈淮大掌勾了她不盈一握的細月要,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摁在懷裡,撫上她小臂上的淤青:「入了夜塗,是不想侍寢了?」
蘇皎皎坐在陛下的懷裡,顫著聲說:「……妾不敢這麼想。」
兩人肌膚相親,蘇皎皎能明顯感覺到沈淮的情動。
他黑眸暗潮,撫上她的唇瓣,而後低頭口勿了下去,唇瓣相纏半晌,蘇皎皎被陛下打橫抱起,隻聽他嗓音沉沉,帶著嘶啞:「朕給你上藥。」
紅鸞錦帳銷魂香,婉轉鶯啼勾人癢。
不知過了多久,正午的太陽將將西斜,暖色的光鋪了滿地。
沈淮掀開帷幔不疾不徐地站起來,盯著床上淚眼朦朧的蘇皎皎,漫不經心的笑:「這就不行了?」
蘇皎皎將半張臉藏到錦被之下,含著淚搖搖頭:「陛下欺負妾……」
沈淮輕笑一聲,極為愉悅地低頭親了親她額頭,說著:「不必起身了,筠霧館太遠,從明日起你便挪到關雎宮的偏殿去,在朕跟前住。朕今晚叫宓妃伴駕,你早歇著,養養身子。」
她乖巧地點點頭,沈淮這才喚人侍奉著更衣起駕,往宓妃的絳雲殿那處去。
今日難得政務不忙,關於寒門學子參加科舉的事情又有了轉機。左仆射那老頭子一向頑固,今日好不容易鬆了些口,他也是該去瞧瞧宓妃。
因著科舉一事左仆射帶頭反對,宓妃也被牽連叫他冷落了許久。可她畢竟懷有身孕,又被他寵了這麼幾年,到底有些不忍。
陛下禦駕要往絳雲殿來的消息提前傳了過去。
宓妃原本正懨懨地靠在窗前修一盆花,將花枝剪得七零八落,猛然聽到陛下要來的消息,頓時又不可置信轉為驚喜,抓著虞靈反復確認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