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然大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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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玄澤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有些意外,像是這時才堪堪記起自己還有個弟子。

他想到之前慕麟同他說的話,皺眉道:「你為何會在夢鯨海,前兩日去了何處?」鬱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弟子前日觀西山有魔氣肆虐故而前往探查,回來時剛好突遇城中生變,被卷入此地。

」他既然要頂替劍尊大弟子的身份,又怎麼不會不提前做好準備。

不過這也得虧了藺玄澤整日寡言少語,喜靜惡躁,導致就算是相熟之人在他麵前也得收斂了性子安靜起來。

所以麵對藺玄澤,穩就行了。

藺玄澤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隻是盯著他身後的路,語氣冷得跟寒冬臘月的冰渣子一樣,沒有半點情緒。

「你方才過來時,可有看見什麼東西?」鬱堯猜測藺玄澤可能是追著那隻妖王來到這裡,他總不能說自己見過妖王。

因此他隻是搖頭道:「這些通道四通八達,弟子也在其中走了足足一日有餘,並未見到可疑之物。

」「師尊為何會來此地?」鬱堯看了一眼藺玄澤身後背著的長劍。

「除妖。

」長劍此時被收於劍鞘之中,沒出鞘之前恐怕沒人會想到,其中藏著能劍斷九州的鋒銳。

而且藺玄澤身上的服飾乾淨整潔,連發絲都沒亂過,完全看不出是方才跟妖王打過一架的樣子。

不是妖王太水,就是男主太厲害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方才那個一身藍衣的少年,還有對方不允許他接近那處「禁地」的樣子,心道難不成那妖王背後還有什麼東西?畢竟他自己都被藺玄澤重傷不得不落荒而逃,卻還在明知藺玄澤就在陵元城的時候故意散布滿城妖霧進行挑釁。

這不是傻嗎?如果妖王不是傻,那就是還有底牌。

「弟子方才想,如今修真界之人皆知師尊就在陵元城,而夢鯨海妖王卻仍此時出手,身後未必沒有仰仗,還望師尊多加小心。

」藺玄澤聞言看了他一眼,可是卻沒有要回的意思。

鬱堯被對方這一眼看的微愣,難道他方才不該這麼問?【路劍離常年隨其師尊在外降妖伏魔,想必藺玄澤出馬,不是在除妖就是在降魔。

】19的話卻讓鬱堯反應了過來。

所以藺玄澤為什麼會來這,這裡是妖域,當然是為了除妖啊!他剛剛問了一個蠢問題。

至於後一句讓藺玄澤小心的話,似乎也有些沒必要。

正因為路劍離對其師尊的敬佩與憧憬,讓對方多加小心,就仿佛有點不相信對方的本事似的。

而且對這對師徒來說,未免有些膩歪。

而且藺玄澤身為劍尊,這些事怎麼會看不出,還需要弟子來提醒。

路劍離想必也不想在這方麵逾矩。

所以他說了兩句廢話,可是麵對藺玄澤,感覺說什麼都是廢話。

藺玄澤當然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在乎,隻是抬步朝著深處走去。

「還不跟上。

」藺玄澤在前,鬱堯在後,一路上氣氛頗為沉悶。

不過因為有藺玄澤帶路,這一路上鬱堯也不用擔心會碰到什麼危險,就連妖王本人來了都得繞著走。

途中若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沒看清就被藺玄澤出手解決,倒也省事。

「男主不愧是行走的逼王而且高冷,非常高冷。

」他在嘆了口氣。

【當然,不然怎麼是男主呢。

】劍尊藺玄澤是如今修真界第一人(明麵上),一身修為冠絕古今,當世無雙,是最接近仙道之人。

還是說越是接近仙道,人就越近乎於無情。

畢竟他過去看小說,經常聽說仙人要斷情絕愛、清心寡欲,看來小說還是有點道理的,畢竟眼前的藺玄澤不就是一個活例子嗎。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白衣人影,對方身形修長,身量很高,像是一把立得筆直的長劍。

每一步都走的不急不緩,腳步聲不輕不重卻清晰地像是踩在每個人心口上,一派高人風範。

鬱堯又對自己的任務產生了懷疑。

「怎麼看劍尊都不像是會跟人有感情線的樣子……這要能對誰動心,那個人直接買彩票去吧,鐵樹開花,萬年難見。

」【19有些深沉地說:宿主你不明白,現在就是走那種仙人動了凡心,高高在上的仙君被拉下神壇沉淪紅塵、縱情聲色的戲碼!】【尤其是你完全搞不明白,對方什麼時候會哪根筋不對突然開竅想一頭紮進愛河,那時候再阻止可就晚了!】鬱堯早就知道對方下一句說什麼了。

「是是是,防患於未然對吧。

」鬱堯覺得19說的有道理。

不過他真的想象不出藺玄澤這樣的人,墮落紅塵、沉淪愛·欲的樣子。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修真界那些劍尊的迷弟迷妹們,可能都會一夜之間瘋掉。

鬱堯沒注意到藺玄澤不知道何時停下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撞了上去,感覺自己的鼻子就像是磕在了一塊石頭上,痛得差點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竟然撞到了男主的頭。

鬱堯捂著發紅的鼻子退了一步,隻見男主回過頭來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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