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2 / 2)
她是不懂這個時洛是怎麼回事,明明對原主一直不屑一顧,將她當作個傻子一般的利用。
如今這般姿態出現在她麵前,不知道想乾什麼。
離兩人有幾十步遠的怪石後,有三個人影走了出來。見鹿清遠去的背影,慢慢收回了視線。
阿朝看著麵色冷漠的時洺,小聲開口道:「正君,世女同二公子應該隻是簡單的說句話,我看兩人中間隔的距離挺遠的。」
時洺卻在心裡冷笑一聲:是嗎?他怎麼看著挺親密!
阿啟也在一旁說道:「正君,我覺得阿朝說的對。我看是二公子攔的世女,世女不是還朝後退了幾步嗎。」
時洺心中的火氣卻越燒越旺:路那麼寬,她一個女子還能被個兒郎攔下?怕不是舍不得走!
他越想越氣,猛地轉過身去,聲音冰冷:「回壽宴。」
也怪他下賤,竟然還擔心她這麼久不回來是出了事,沒想到卻讓他看了一出好戲!
果然,這段時間她表現出來的善意全都是懷柔政策,就是為了麻痹他後再狠狠的甩了他。
時洺激的眼角都泛起了猩紅的紅意。
鹿清回到壽宴後見時洺現在才回來,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你方才去哪了?」
時洺卻滿臉冷漠,不冷不淡的回道:「散心。」
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意,鹿清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心中這麼想著,嘴上也跟著試探地問了一句:「可是出去後遇到了什麼事情?」
「沒有。」
時洺卻冷冷吐出兩個字來,連頭都沒扭。
見他不想說,鹿清隻好閉上了嘴巴。沒有再繼續追問。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似乎比成親時那會兒還要冷淡。
當然,鹿清是沒有感覺出來。隻有時洺自己這麼覺得。
壽宴一結束後,時洺連招呼都沒打,便帶著阿朝阿啟離開了大廳。
陸歡站在鹿清的身邊,看著時洺離開的背影,朝她小聲問了一句:「你們吵架了?」
「沒有。」
「那他看起來怎麼像是生氣了。」
陸歡稀奇,「不是,你這妻主怎麼當的,連自個夫郎生氣了都不知道。」
她找準機會就開始教育她。
鹿清淡淡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如何得知他的情緒。」
「那你不去哄哄?」
「不。」鹿清拒絕。
「為何?」陸歡有些納悶。
「肉麻。」
鹿清淡聲丟下兩個字後直接撇下她朝前麵走去。
陸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兩句:「就這德性也不知道怎麼娶著夫郎的,真是老天不開眼。」
「哎——你去哪啊?」
兩人離開之後,旁邊的蘇若白也站起了身來,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朝身邊的隨侍問了一句:「她們兩人的關係很好嗎?」
隨侍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回道:「聽說鹿世女和陸二小姐是鄴都有名的二世祖。兩個紈絝經常湊到一起,不是去逛花樓就是去喝花酒。」
「紈絝嗎?」
蘇若白嘴上卻輕笑一聲,「我看倒是一個都不像。」
陸歡暫且不提。她可沒忘記那日在珍寶閣的事情,這個鹿清可是個深藏不漏的。
隨侍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意思,識趣的退到了她的身後。
蘇若白視線卻一直沒有收回,靜靜的注視著兩人的離去。
這邊,鹿清回到練武場之後,想了想還是朝行芷吩咐了一聲:「去從小庫房裡挑些珠寶首飾送到怡景院。」
行芷啊了一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見鹿清目光掃了過來,她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應道:「是。」
鹿清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心中那股微妙的不爽總算消散。又大步朝演武台走去繼續加練。
時洺收到行芷送來的首飾後,心中不僅不覺得安慰,甚至更加氣悶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打一悶棍再給個甜棗嗎?
連個錦盒都舍不得用,還用個破布兜裝著。
以為他是那些勾欄裡的小倌不成,隨便一點小恩小惠就將他打發了?
時洺將那些珠釵首飾猛地塞到了阿朝的懷中,咬牙道:「去還給她,我不稀罕!」
「這……」阿朝抱著手中的布兜有些為難。
時洺卻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無奈,阿朝隻能朝外邊跑去。
作者有話說:
時洺:她是不是想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