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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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虞禾身體不好,屢次生病,虞媽媽實在不放心,向學校申請了走讀。

虞禾在教室裡暈倒,在宿舍裡也經常流鼻血,時不時就要請假去醫院,舍友們也能作證,導員沒有太嚴格便批準了她的申請。

再次回到現世,虞禾又是適應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再三向媽媽強調封建迷信要不得,加上媽媽也是當教授的人,其實也不大相信這些,再沒有為她嘗試什麼喊魂算命。

虞禾的課業不算忙,但她脫離現世太久,很多東西都不記得,為了不掛科,還是得補一補之前的課程。

或許是在異世磋磨過一遍,現在回來連學習都覺得悠閒。

隻是平靜的生活,比起從前,還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

虞媽媽工作比較忙,平時沒什麼時間關注虞禾,她生父早就出國再娶,除了留一套房以外,把這個女兒l忘得乾乾淨淨,逢年過節都沒個問候。

到底是重組家庭,雖然物質上從來不缺,但在關心上會厚此薄彼也是難免。

虞媽媽想著這些,再一聯想到虞禾身體莫名出問題,說話的腔調有時候也稀奇古怪的,心中更覺愧疚,連著好一段時間都在給虞禾燉湯喝。直到身為醫生的丈夫提醒湯喝多了通風,她這才停止。

不止如此,由於虞禾前陣子總說自己做噩夢,虞媽媽偶爾會在夜裡推開臥室門,查看她是否安睡。

這次夜裡,虞媽媽再次輕手輕腳走到虞禾的臥室門口,小心翼翼將門推開一條縫,探身朝床上看去。

隻是這一次,虞禾雖然安睡無恙,卻讓虞媽媽隻看了一眼便毛骨悚然到驚叫出聲,連忙按開了臥室的燈。

虞禾被驚醒,茫然地直起身,問「媽媽,你怎麼了?」

虞媽媽麵色慘白,看著她欲言又止。

就在方才,她明明看到有個黑影,就那麼伏在她女兒l床上,頭發又長又黑,遮住了臉,腦袋還往她女兒l臉上靠,跟那妖精要吸食人的精氣一樣。

那麼明顯,她不可能眼花,怎麼一開燈又不見了?

虞媽媽腦海中一下子浮現了各種怪力亂神的恐怖故事,不禁冷汗直冒。。

她趕緊坐到虞禾床邊,問她:「小禾你最近還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要是哪兒l不舒服一定要跟媽媽說,不要怕麻煩,就是身體虛,總覺得渾身沒勁兒l也要說……」

虞禾打小膽子就不大,虞媽媽不敢將她方才看到的說給她聽,隻能這麼問上兩句。

「沒有,我最近身體可好了。」虞禾拍拍她,反而安慰道:「沒事,別操心我,媽媽你趕緊回去睡吧。」

「今晚讓媽媽陪你睡好不好?」虞媽媽又說道。

虞禾正要說些什麼,沉默了一下,回應道:「我太久沒和人一起睡,會睡不著,而且媽媽你不是認床嗎?在我這兒l肯定睡不好。」

聽她都這麼說了,虞媽媽也不好再堅持,要是真有鬼,隻怕她在這

兒l也沒用。

於是她嘆口氣,隻好作罷,走出臥室又折返,隨即將一個小香袋塞到虞禾的枕頭底下,這才熄燈關門離開。

等她出去,虞禾將枕頭底下的香袋拿出來,打開後發現裡麵放的是前段時間那個神婆給的符紙。

疊成了了三角的符紙,印著八卦圖和道家靈符,用紅筆寫出的鬼畫符字跡,依稀能辨認出「阿彌陀佛」四個字。

虞禾看得無語凝噎,正要將東西疊好塞回去,就聽見一道輕飄飄的嗤笑聲。

她不滿道:「你好端端化形出來做什麼?把我媽媽都嚇壞了。」

「難得能化形,想與你共寢片刻。」

聲音隻存在於虞禾的腦海中,她能夠感應到,旁人卻無法聽見,而她的聲音,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傳遞給謝衡之。

「化形有什麼用,你又感受不到。」虞禾說完,對方陷入沉默,一直沒有說話。

虞禾知道他又開始了,立刻安慰道:「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要你。」

「如果你不要我了,直接殺我便是,無需告知。」他的聲音聽起來無比落寞,哪有從前睥睨一切的高傲姿態。

「都說了不會的,好了我明天還得上早自習,睡覺!」

虞禾草草安撫兩句,想到媽媽方才的模樣又覺得頭疼。

謝衡之的確已經身死,但身死卻不代表著消失。

當初謝衡之用無法消弭的咒術,令這枚骨戒長在了她的血肉上無法分割,連帶著他的一縷魂識也與她化為一體。

而後她煉出心劍,這一縷魂識竟也令謝衡之的殘魂重聚。依附著心劍強大的力量,魂識再被打散之前化作了劍靈。

在現世的她隻是普通人的肉|體凡胎,心劍與魂識一體,她卻沒有同樣強大的身體可以驅使。而謝衡之作為劍靈,也跟著她回到了這個世界。

隻不過肉|體受損後,魂識被重創,謝衡之一直沉寂著沒有任何動靜,虞禾能感應到心劍中有不同的氣息,卻沒想到他真的存在。

直到回來半個月以後,某次她上大課,被後座的男同學搭訕,不等她開口拒絕,就聽一道虛弱的人聲幽幽傳來:「不準。」

老師正在台上講著課,虞禾幾乎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麵色緊繃地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這才和疑惑的老師悻悻地說了要去廁所。

那一次她還以為是幻聽,直到謝衡之的聲音出現了第一次,第二次,再然後還跟她開始對話。

她以為自己是精神分裂,還想著去看醫生。謝衡之無奈,強行催動靈力,在她身邊化形,堅持了不到半分鍾。

這一次化形,讓他足足沉寂了十天無法再開口。

以靈力化形,化出來的身體終究不是肉|體人身,如同是被驅使的傀儡,並沒有五感,即便與她觸碰,也沒有任何感知。

而虞禾的魂識已經足夠強大,雖然現世中的凡人□□,讓她看上去依然是個尋常凡人,但她還有一片識海,隻要她想,仍

有另一種方式能夠感知到謝衡之,並與他再次相見。

即便謝衡之現在是她的劍靈,隻要她願意,也有抹殺掉他的方式。

而他如今靈力稀薄,全依靠著她的心劍緩慢恢復,連化形都艱難,更是無法像常人一般陪伴她。

謝衡之不確定,如今在屬於虞禾的世界中,弱小而無知,且連人都不算的他,是否還能令她衷情。

倘若日後被她厭棄冷落,眼睜睜看著她移情旁人,還不如讓他在獻陣之時魂飛魄散。

虞禾卻沒想那樣多,她並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事實上即便謝衡之連個人都不算了,還會言語間暗示她,修士有另一種雙修之法。

似是擔憂她沒了性生活,扭頭就不要他了。

她才不是這種人!

再說了,謝衡之的臉和身體好成那樣,從前隻吃滿漢全席的人再讓她吃沙縣也會很困難的……

更何況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現在的身體,實際上已經撐不起她的魂識了。

在她臨走前,霽寒聲也囑咐過她這一點。

上一次她回來,是因為魂識受損,身體出現了差錯。這一次卻是因為煉出心劍,魂識太過強大,尋常的身體無法支撐太久。

至多十幾年,她這具肉身便會難以支撐。

心在劍在,劍在人在,魂識便能脫離肉體凡胎的桎梏。而後她會再次驅使心劍,回到九境那具沉眠的身體中。

這一次虞禾並沒有太過悲傷,她隻是有些遺憾,若她英年早逝,父母肯定是少不了要傷心。

不過比起她之前做好了死於獻陣,亦或是再無法歸來的準備,如今還能有十幾年的光陰,總覺得已經是恩賜。

——

事情不出虞禾的意外,第二天她回家的時候,發現家門上方掛了一個銅鏡,進門口隱約能聞到香箸燃燒的氣味兒l,地上還放著一個銅盆,裡麵是燃盡的黃紙。

謝衡之果然是把她媽媽嚇壞了,讓一個好不容易恢復唯物主義之心的教授,再次開始選擇封建迷信。

謝衡之悠悠道:「等我能化形了,你將實情告知嶽母不好嗎?」

虞禾:「那我媽媽又要找神婆,又要聯係精神病醫院,會不會有點太忙了。」

謝衡之沒有完全聽懂她的意思,卻也能聽出話裡的諷刺意味,於是又說:「那你可以說,我是與你相戀不久的情人。」

「我們這裡一般不說情人,更何況你不食人間煙火許久,是不是都忘了人間還有戶籍,我父母若問起你的家世,難道要我說你父母雙亡?可就算是孤兒l也得有戶籍有過去……」

虞禾越想越頭疼,謝衡之一門心思要在她麵前露臉,光明正大做她的丈夫。但她家裡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又打小不會說謊,謝衡之什麼都不懂,說兩句就露餡,媽媽肯定會以為不是她有精神病就是她跟精神病談戀愛了。

「是我無用……」謝衡之涼涼道。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謝衡之和互聯網上時興的地雷男逐

漸靠攏,愈發敏感脆弱,要不是因為能力有限,受製於她,一個不順心引爆她們小區都有可能。

「算了,等以後你化形更順暢了,我托朋友為你尋一個身份。」

他語氣又和緩了起來,說:「你我可否能成婚?」

虞禾心想,男方這邊沒一個親朋好友,連工作都不清不楚,她媽媽絕對會以為謝衡之是什麼不靠譜空有一張臉的軟飯男,打死都不會讓她跟謝衡之在一起的,還是就死了這條心吧。

然而擔憂謝衡之又糾纏不清,她隻好暫且應道:「好,都可以。」

而後她又補充:「但是不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化形。」

謝衡之聽聞能與她成婚,心情好了許多,欣然應允:「我會聽你的話。」

——

事後許久,虞媽媽都不曾再見到那個鬼魂,加上家中一切太平,這件事也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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