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052 你可以直說是我教的好(1 / 2)
喬老板身負重傷, 今天乾不了體力活,全靠指揮岑硯青來乾活。
反正她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使喚起人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溫室裡麵濕度溫度適合植物生長, 再加上最近都是晴天, 光照也充足,植物們漲勢迅猛,喬明月打算這個十一把溫室裡麵的熱植跟蘭花們好好收拾一下,該換漂亮盆就換漂亮盆,為了迎接念念的生日會也是花園的第一批客人, 做好充足的準備。
因為跟花盆商家有合作, 平時花園裡用的陶盆都是商家的, 倉庫裡各個尺寸的陶盆也多, 所以喬明月這次打算把溫室裡麵之前用塑料盆種的植物都換盆,改成陶盆。
陶盆顏值夠高, 透氣性好, 就算返鹼長青苔也像是自然的痕跡, 比起塑料盆返鹼褪色長青苔要看得多,而且還十分耐用。
翻找陶盆的時候, 喬二失手碎掉了一整條17口徑花盆,喬明月到現場的時候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十五個陶盆
「哦豁。」一邊勞作的岑硯青同情的看了眼小舅子。
喬明月顫抖的手指著花盆,「你、你、你現在就去找視頻學習怎麼修復花盆今天不給它們補好別回家」
喬舒「哦。」
反正都是乾活, 換個工種乾活而已,喬舒個人覺得無所謂,正好減肥鍛煉了。
看著破碎的花盆, 喬明月看見他要去收拾,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她好像有點靈感了。
之前拍節目都是教觀眾養護技巧在就是展現漂亮的花花生機勃勃的小苗, 但是園藝周記似乎鮮少給觀眾園藝的「黑暗麵」。
美好的事物看多了也會疲勞,無論是什麼節目,還是需要「搞笑」這一部分來吸引觀眾。
她一邊那手機記錄靈感,一邊指揮岑硯青給她搬花盆。
溫室要換盆的植物她都統計出來了,各個口徑花盆需要多少單子也列了出來,之前就是讓岑硯青跟喬二搬花盆,她在外邊巡視倉庫附近的花花草草,就聽見熟悉的破碎聲。
這下她也不敢偷懶,監督岑硯青搬貨,然後再跟著去溫室。
岑總一身灰色短袖寬鬆沙灘褲,腳踩涼拖,一整個不修邊幅,但是大熱天的來花園乾活,穿成這樣才最合適,裹得嚴嚴實實遲早曬中暑。
從倉庫到溫室這一段路,岑硯青胳膊都曬紅了,喬明月防曬措施做的很好,目前也就曬黑了一點點吧。
溫室內有一張大桌子作為操作平台,用來給植物換盆。
喬明月不能彎月要,就去拿需要換盆的植物過來。
這些植物有剛入手緩苗的,也有在普通白青山盆養了一段時間門的,小苗中苗大苗都有,其中還有棵她從雲南帶回來的白錦龜背竹目前高度已經超過一米五,之前因為雲南氣候合適隻是簡單做了支撐,長得歪七扭八的,到了這邊,喬明月不太喜歡它現在這個株型,計劃再養一養給切段重新培養。
她的計劃是先上水苔柱養氣根再過兩個月切段養小苗。
岑硯青提出質疑「它現在的氣根不足夠它切段繁殖嗎」
喬明月「好像夠哦。」
之前沒上水苔柱,濕度不夠,氣根長得不太好,但也不是沒有。
「可是切段繁殖這麼好的拍攝素材,浪費了很可惜啊,」喬明月說,「如果要拍的話就得讓攝像師加班。」
「問問吧,看能不能來。」岑硯青說,「或者推一推等放完假回來再拍」
「那好吧。」
白龜就暫時擱置,被岑硯青給搬回了原地,她又看了看這邊的苗,都是要換盆的,沒什麼特殊的素材,就開始乾活。
換盆在桌上,喬明月怕他乾活太慢,還是擼起袖子自己一起來。
念念忽然蹦躂進來,手裡勾著三杯冒著寒氣的果茶,「爸爸媽媽舅媽請客喝果茶我給你們帶過來啦」
「念念真好。」喬明月手髒,不方便揉她腦袋,就讓她幫忙放到桌上。
岑硯青手裡的活放到一邊,去洗了手給她們拆吸管插好送到手邊,念念自己抱著喝,坐在溫室的椅子上。
溫室除了有植物,還有供人休息的座椅,空曠的地方還有小桌子和椅子,就是濕度太高,不適合放木桌子,怕發黴,喬明月都是用的塑料的,特地挑選的磨砂質感,看上去就沒有一般的塑料製品那麼廉價。
溫室場地很大,除了入口的其他牆壁都被造成了熱帶雨林感覺的懸崖,一般雨林缸都是用發泡膠,但是喬明月有錢,用的是真石頭,其他材料也很貴,食蟲植物在其中長勢良好,一些蔓綠絨也是。
念念就一邊喝茶一邊檢查這個巨大的雨林缸,手裡拿著一把修枝剪,看見枯萎消耗的葉片就清理掉。
熱植需要保持一定的濕度,不然葉子就容易焦,喬明月買了一堆「不要焦綠」的牌子掛在錦化植物上邊,試圖用迷信力量來控製植物的表現。
溫室內不乏巨物,比如她那一片子就有七八十厘米全開背開洞的黃錦龜背竹,念念格外喜歡,圍著看了半天,站在梯子上給它擦葉片上的灰塵。
岑硯青有點擔心她爬梯子摔倒,乾活的時候看了好幾眼。
喬明月倒是心寬,「念念運動能力比我強多了,沒事的。」
「那確實。」岑硯青想起女兒在運動會上的表現,十分贊同喬明月的話,「那棵挺漂亮的。」
「有眼光,它挺貴。」喬明月說,「我那時候買就挺貴的,說起來這棵黃龜跟念念差不多大呢。現在價格降了下來,但是這個大小,也得上萬。」
「那確實很貴。」岑硯青忽然想起來什麼,「那給念念買的那些植物,到時候養家裡還是養這裡」
「當然是養這裡」喬明月理直氣壯,「家裡環境沒有這裡好,到時候養大了再切了繁殖放家裡。」
「」
「念念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不信你到時候問她。」
「你的女兒當然是你說了算。」
喬明月被他幽怨的語氣逗笑,還催他「記得發工資後還錢。」
「放心。」
他正在給一顆看起來挺貴的花燭換盆,這棵克萊恩水晶花燭倒是沒有黃龜那麼巨大,但是葉片顏色偏黑,葉片上銀白的脈絡清晰,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喬明月這裡的植物有些他還是能理解的,比如領帶花燭,帝王花燭等等,這種絲絨質感墨綠色的確很高貴,但是有一些,他就不太懂了
比如手邊的這一盆看起來抬頭紋特別多的特皺火鶴王。
「這一棵多少錢」他問她。
「跟黃龜差不多。」
「」岑硯青小心把它弄到了遠一點的位置,給她去換盆,「你不覺得它有點醜嗎很皺啊。」
像是抬頭紋疊著抬頭紋,一層一層,永無止盡,而且看起來也很不好打理的樣子,萬一灰塵在褶皺中積攢都不好擦葉片。
「我知道很醜。」喬明月也很嫌棄它這個長相,「但是火鶴王跟火鶴後我喜歡這樣買成對的,就像我買龜背竹,普通綠龜要買,白龜要買,黃龜也要買。」
「哦,品種控。」
「b。」
「那為什麼那邊還有棵看起來沒那麼皺的」岑硯青一指遠處一棵,「也是火鶴王嗎」
「哦,那棵啊,是普通品種,這一棵更貴,屬於特皺。」
「所以你們還真的欣賞它的抬頭紋」
「抬頭紋什麼鬼」
完了。
岑硯青抬頭紋三個字一出來,喬明月再看自己手裡的這一棵特皺,突然覺得寡然無味。
「所以白龜是不是還有別的分類我感覺你這裡還有不少白龜。」岑硯青看了一圈得出結論。
按照她的理論推斷,確實應該還有不少。
「哦,是的,有雪花的,有陰陽的,黃龜還有灑金,」喬明月不等他吐槽,就自己說「我知道都是智商稅就是一個型號的包亂七八糟出一堆拚色但是我及時止損了,沒有再入一些亂七八糟的薄荷錦。」
「你知道就好。」岑硯青語氣十分欣慰。
小苗苗上好盆,念念就拿過去擺放好,念念的審美跟喬明月差不多,畢竟是她從小養大的小孩,不同植物高低錯落搭配,念念也知道不同熱植需要的光照強度如何,所以能準確放到合適的位置。
比如秋海棠光照要求就比較低,可以放到陰涼地方,還有一些蕨類植物,幾乎不需要直射光,更陰涼的地方都能放。
念念最喜歡乾這種擺放植物的活,一邊喝果茶一邊忙碌到處跑,溫室裡放了兩個純黑色帶輪滑的階梯式的梯子,念念就推著梯子哼著歌到處玩。
岑硯青看她這麼自在的樣子,忍不住感慨「我以為她喜歡植物是受你的影響,原來念念自己也很喜歡。」
「你可以直說是我教的好。」
岑硯青低笑「當然是你教的好。」
「念念這次生日會不跟爺爺奶奶姥爺一起過會不會不好還是邀請他們也一起來玩」喬明月最近都在花園忙碌,倒是有段時間門沒有見他的家人了。
「看你,他們不太介意的,不過她姥爺應該很想來玩。」岑硯青說,「她姥爺年紀大了,現在又在戒酒,身邊的老朋友越來越少,平時在家裡就是呆著,沒什麼娛樂活動,挺孤單的。」
跟岑硯青說話就是舒服,碰到這種家人的敏感話題,他從不避諱,會直接說出家人的想法,避免造成誤會或是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