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砍柴少年(1 / 2)
「噫,大家快看。這不是破廟裡住的那窮小子嘛,他又要去上山砍柴了。」
正蹲在隱劍村村口曬著太陽的一個中年漢子指著正朝隱劍村後山走去的一名少年喊道,語氣中盡是嘲諷之意。
寒冬時節,田間地頭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隱劍村大部分人此刻都站在村頭曬著冬陽。
「哈哈,就是他。你們說這小子何必呢,以他母親的姿色再找個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何必讓他天天上山砍柴。」
隱劍村裡最有名的光棍接過中年漢子的話頭繼續說道,伴隨著吞口水的動作,他的目光已經從少年身上看向了村子裡的破廟,仿佛已經看到了少年母親的曼妙婀娜。
「嘭」
眾人隻覺得耳旁風響,當他們緩過神來才發現出言不遜的光棍已經被那少年飛身撲倒在地。
「薑棲鳳,你丫的想要乾啥。」光棍對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喊道。
「不乾啥,請你吃一頓拳頭。」說話間,那位名叫薑棲鳳的少年已經朝著光棍的臉上揮了好幾拳。
這時候,那些與光棍一起曬暖的人們卻極有默契地向後退了幾步。並不是說眾人有心看著光棍挨打不去拉開二人,隻是隱劍村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村長家那隻喜歡咬婦人女子屁股的色狗那次闖進破廟後的慘狀。
「好了,薑小友,正事要緊。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一位老者走到薑棲鳳身邊勸道。
眾人這才注意到平日獨來獨往的寡婦兒子薑棲鳳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身後跟了一位白袍老者和三位青年。
聽到老者的話,薑棲鳳收回拳頭,瞪著赤紅的雙目惡狠狠道:「小爺回來再收拾你。」
白袍老者沖著眾人拱拱手:「浩然宗仲木鐸,改日再來拜會諸位。」
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薑棲鳳提著自己的砍柴刀帶著仲木鐸他們繼續朝隱劍村後山走去。
薑棲鳳平生最恨別人說兩件事。一件事是別人說他的父親如何如何好,另一件事則是別人調笑他的母親。
父親要是真的好,也不會在十年前狠心扔他和母親兩個人出走。
六歲那年的一天早上,父親不辭而別再也沒有回來。明白了父親是拋棄他與母親二人後的薑棲鳳扔掉了有關父親的所有東西,除了手中的這把砍柴刀。
無他,隻是這把長刀砍起柴來確實鋒利無比。憑著這把砍柴刀,薑棲鳳十年如一日上山砍柴維持著家用。
隻是讓薑棲鳳不明白的是,母親似乎並不怎麼恨那個將他狠心拋棄的男人。在每次薑棲鳳說起父親的不是時,迎接他的永遠都是母親響亮的耳光。
越是如此,薑棲鳳就越恨父親,越心疼母親。以至於,他討厭甚至痛恨別人說起父親的半分好,更容不得別人說起母親的半點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