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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鷗外以及中原中也兩人向自己告別之後, 青木荒耶再次低下頭來,把手機上新收到的郵件認認真真重新看了一遍。

【愛倫·坡】收到的郵件的內容包含了「魔人」費奧多爾·d的基礎資料、近期情況、他與折原臨也兩人間的合作關係以及在這次碼頭事件中費奧多爾負責的具體角色。

除開費奧多爾·d的照片之外, 幾乎什麼信息都有。

雖然這幾條郵件沒有署名,但青木荒耶幾乎不用思考,都能猜得出絕是折原臨也給自己發過來的——

因為這份資料裡,刻意地淡化了折原臨也本人在碼頭事件裡的影響的同時,費奧多爾·d做過的事卻又描述得過於細節了。

費奧多爾的確是這次事件幕後的主謀,但是如果沒有折原臨也粟楠會的誤導——【愛倫·坡】推測, 折原臨也應該是隱瞞了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信息——那麼也不至於導致如今的這種局麵。

赤林海月因為受不了精神沖擊,現在還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呢。

就這麼推理下來,折原臨也給【太宰治】的手機發出這份郵件的原因也很明顯了。

隻要【愛倫·坡】的仇恨大部分都轉移到費奧多爾的身上去, 那他自然也就能逃過一劫,順便還能再看一場前合作者的笑話。

【愛倫·坡】將自己的視線從費奧多爾資料上加粗標紅的「自稱神之使徒」幾個字上麵挪開, 心情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靜。

——畢竟,就克蘇魯神話的世界觀來說, 神不僅不止一個, 還可以分為舊神外神舊日支配者三大類……

誰知道這位費奧多爾君自稱的是哪位神明的使徒, 隻要不是哈斯塔或者克蘇魯的, 都和【愛倫·坡】沒什麼關係。

從青木荒耶的角度看來,沒陷入瘋狂狀態的【愛倫·坡】其實比看似軟弱實則執拗的【太宰治】還要好說話一些。

畢竟這人雖然心術不正, 但好歹也是從小接受的貴族教育,沒有必要時,不至於做給人下絆子的沒品行為。

然而就算心情很冷靜, 也不代表【愛倫·坡】把之前的事情全都一帶而過了。

隻不過之前隻用報復一個人,現在均攤到了這兩個人頭上了而已。

就在青木荒耶準備和【愛倫·坡】的靈基討論一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的時候,那個在這兩個月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的麵板終於震了兩下。

青木荒耶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

他點開麵板,看到【解決碼頭事件】這個任務的進度終於從「進行中」變成了「已完成」。

所以完成的標準是確認兩個幕後黑手的身份嗎?

青木荒耶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雖然他也知道, 這個任務的主要目的恐怕是想讓他順理成章地擁有一個打入池袋勢力內部的理由,但這並不妨礙青木埋怨任務完成條件的模糊程度。

【解決碼頭事件】的任務獎勵是隨機獲得一個新的英靈。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英靈愛好者,青木荒耶應該迫不及待地立即開始抽卡的,然而他在瞥了一眼麵板上的任務獎勵後,並沒有選擇領取。

……畢竟同時在線的英靈上限隻有兩人嘛。

如果下線的是【愛倫·坡】還好,隻要回到文豪結社的基地裡去抽卡就行了。

但如果下線名額隨機到了【太宰治】……

青木荒耶已經預想到醫生進病房以後發現重傷病人消失會是什麼反應了。

總之,現在不抽卡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如果抽卡的話可能會有一點小麻煩。

青木荒耶比一下兩者之間的利弊,愉快地選擇了第三個方法:隻要解決掉【愛倫·坡】現在的問題,就能讓他先下線再抽卡了。

至於【愛倫·坡】現在的問題,自然指的是「魔人」費奧多爾·d的去向。

而想要知道這個情報……青木荒耶想起了太宰治曾所說的「隻要是不違法的委托我們都接」,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愛倫·坡】從床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有同【太宰治】說話——兩人的內核本質都是青木荒耶,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離開了病房。

等走到醫院門口,為了避免傷口惡化,【愛倫·坡】決定打車去武裝偵探社。

一刻鍾的路程後,他終於到達了自己目的地。

——說起來,英靈還真是好用啊。

青木荒耶站在武裝偵探社的門前,一邊敲門,一邊不禁這麼想道。

不用睡覺、不用吃飯更不需要工資,每天都能夠無償工作二十四小時,簡直就是所有老板的夢中情工。

不過這個特質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怎麼美妙了。

盡管不能向任何人表現出來,但青木荒耶是真的想盡快復活——兩個月近乎無縫的角色扮演下來,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曾經作為人類存在過。

這種趨勢實在不妙。

【愛倫·坡】麵前的門被人拉開,一隻毛絨絨的金黃色腦袋伸了出來:「這裡是武裝偵探社!請問是來下委托的客人嗎?」

【愛倫·坡】笑了笑,沒有否認:「我來找亂步先生。」

他說完這句話後,門後又伸出來了一隻黑色的腦袋:「什麼什麼?是亂步先生認識的客人嗎?」

青木荒耶瞥了這兩個滿臉帶笑的人一眼,發現一個是上次來偵探社時沒見過的少年,一個卻是給自己留下過十分深刻印象的太宰治。

金發少年表情天然地回答:「誒?可是好像是沒見過的人,先生你難道是亂步先生在外麵交到的朋友?」

也許是「亂步先生的朋友」這個關鍵詞過於驚悚了,國木田獨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兩個堵在門口的家夥吸引了過去:「太宰!你不工作在門口那邊乾什麼?」

【愛倫·坡】隻得提高了音量,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我有事情要委托亂步先生。」

宮澤賢治又「誒」了一聲:「果然是客人啊——啊,但是今天上午亂步先生翹班了,到現在都還沒來偵探社。」

太宰治的臉也皺成一團:「不行不行,亂步先生可不是什麼任務都會接的那種隨便的人。客人你要想委托他的話,必須表現得更有誠意才行。」

【愛倫·坡】虛偽的笑容不禁變得更燦爛了。

他伸出手來,輕輕一推門,就讓這兩個將門口堵得密不透風的家夥退了好幾步:「總之,還請先讓我進去再詳細談談,好嗎?」

太宰治扶住桌子,好不容易才站穩。他聽到這話,故意擺出了驚愕的表情:「這麼強硬的態度……難道說是敵人?」

宮澤賢治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的話,一下子就做好了戰鬥的姿勢:「什麼?!」

【愛倫·坡】冷靜地轉頭,看向辦公桌旁的國木田獨步。

兩分鍾後,在國木田的鐵拳製裁之下,兩位不安分的偵探社成員全都乖乖地坐在了【愛倫·坡】麵的沙發上。

國木田獨步簡直心力交瘁:「……非常不起,他們兩個實在是太靠不住了。」

【愛倫·坡】溫和一笑,並不介意:「沒關係。畢竟我的同事也曾經說過偵探社的太宰就是這副德行。」

國木田失語:……怎麼感覺這個人說話的方式比自己想象中要刺人得多。

太宰治懶洋洋地靠在沙發扶手上:「原來如此。怎麼又是文豪結社的人啊?總是到偵探社來,你們組織很閒嗎?」

【愛倫·坡】表情絲毫未變:「你明明第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身份。太宰先生,如果你能像我們的『太宰治』一樣單純可愛就好了。」

太宰治聽到這話,不禁一陣牙酸:「單純可愛?你說誰?」

【愛倫·坡】沉默半晌後,露出一個堪稱聖父在世的笑容:「是津島修治君哦。你曾經說過他脾氣有餘智商不足,因為記仇的性格,他一直記得很清楚。」

太宰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我記仇我自己?

太宰治虛弱道:「我倒是知道他的名字是太宰治……」

【愛倫·坡】虛偽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啊。不過話說回來,不僅亂步先生早就知道津島修治的另一個名字了,就連中原先生昨天都……」

太宰治確實很受打擊,整個人都開始咬牙切齒:「不可能!以黑漆漆小矮子的智商,他怎麼可能推測出這件事!」

【愛倫·坡】悲天憫人狀:「是我給他說的。」

太宰治:「……這不全是你的錯嗎!」

見識到了【愛倫·坡】溫和表象下的惡劣本質後,太宰治也不再猶豫,開始試圖報復回去:「沒錯,正因為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的身份,我才想要你回去的。畢竟我們武裝偵探社可不歡迎毀滅了整個碼頭的暴力狂。」

【愛倫·坡】可不認為自己毀滅碼頭的行為哪裡有錯——他這是為了擊潰主的敵人,雖然出了點意外,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場毫無私心、正大光明的戰鬥!

所以他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坦言道:「我今天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國木田獨步像是才反應過來:「碼頭那件事原來是文豪結社的成員乾的嗎?!」

而且罪魁禍首竟然是麵前這個看起來無害又溫柔的男人……

【愛倫·坡】嚴肅地回答:「我覺得你肯定誤解了什麼。」

太宰治插話:「沒錯,國木田君,文豪結社就是這麼一個由暴力狂和暴力狂還有暴力狂組成的暴力團體哦。」

國木田獨步正色,認真記筆記:「原來是這樣。」

【愛倫·坡】的語氣很是恨鐵不成鋼:「明明之前您還阻止了自己的同事受騙,現在卻這麼簡單地就相信了太宰的謊話了嗎?」

國木田獨步猶疑:「……但是,碼頭的爆|炸確是你乾的吧?」

【愛倫·坡】微笑著回答:「我好像說過一次了,這就是我來到武裝偵探社的原因——這件事的幕後有著某位俄羅斯人的影子。」

他好像很不耐煩,說話越發不留情麵了:「你們武裝偵探社除了亂步先生真的還有靠譜的偵探嗎?」

國木田獨步:………

就算是他也沒法反駁,偵探社裡好像確實隻有亂步先生才能稱得上是一名符合世人想象的偵探。

在盡情噴射完毒液之後,【愛倫·坡】終於回到了平時的狀態,笑容溫柔:「大概的委托內容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還請盡情詢問,隻要是我可以說的,自然全都知無不言。」

太宰治沉吟兩秒後,直言:「這個委托我們不接。」

國木田獨步皺眉:「太宰,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

太宰治也很納悶:「這項委托可是個大麻煩。倒不如說,坡君,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會接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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