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門徒(1 / 2)
白燁按下dv機上的播放鍵。
小屏幕中出現了一個金發男人滿是疤痕的臉。
「白燁,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男人用一種低沉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猜你應該沒有任何印象了吧,畢竟那件事已經過去了4年。」
『是安德魯本人嗎?話說這外貌上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開頭的視頻片段終止在安德魯從天台跳下去的那一刻,雖然沒有給出安德魯的死亡畫麵,但多數人都會慣性的以為他已經死亡。
隨著劇情發展,期間在沒有新角色加入劇情的情況下,白燁還一度懷疑這個死亡遊戲的設計者是安德魯的父親。
畢竟,雙方之間若是沒有血海深仇的話,又怎會布下復仇意味如此之重的死亡機關呢?
「人們在消費了一個話題之後很快就會被新的話題吸引注意力,可他們遺留下來的殘局,卻像跗骨之蛆般對當事人繼續造成迫害。」
疤臉男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它對我的人生我的生活造成多麼巨大的影響,你無法想象。
自那之後,我就猶如一隻喪家之犬,走到哪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罵我是暴力份子。
更可恨的是,他們想當然的以為一個有『前科』的人便不配受到法律的保護,他們可以對我肆意妄為而不用負任何責任。
言語上的謾罵僅僅是最低層次的侮辱,他們開始介入並破壞我的生活,甚至明目張膽的對我實施人身攻擊……」
安德魯指了指自己臉上醜陋的疤痕,用幾乎咆哮的聲音喊道:
「這些,就是他們的罪證!」
……
「痛苦無助的我,曾試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雖然最終失敗了,但這個做法卻吸引到一個特別組織的注意。」
安德魯的激動情緒緩和了一些,繼續訴說著自己的慘痛經歷。
「他們抓住了我,將我困在密室中進行一種死亡遊戲。
然而……
我的向死之誌幫助了我,讓我成功通過考驗。
他們錯誤的以為我已經真正領悟生命的意義,認為我已經拋掉了人類的劣根,成為了一種超脫生死的獨特存在。
我因此被吸納進了這個組織,成為了守護生命意義的『門徒』。」
安德魯說到這,鏡頭陡然切換,畫麵中的男人已經帶上了一張恐怖的豬頭麵具。
他伸手指向屏幕,口氣嚴肅。
「可他們是錯的,我從未忘記你對我犯下的累累罪行。
我缺少隻是一個機會,而現在,機會就擺在我的眼前……」
安德魯抬高聲音,近乎咆哮的喊道:
「救贖?嗬嗬,你不配得到救贖,地獄才是適合你的歸宿!」
……
仿佛是在迎合安德魯最後的那一聲吶喊。
當這段視頻播放結束,白燁頭上的下顎撕裂器也恰巧進入到了觸發前的最後幾秒。
滴滴滴滴……
提示音變得尖銳而急促。
『好像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白燁打量周圍,除了那個台燈櫃子的組合,身旁再沒其他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