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2 / 2）
章辛二人也不客氣，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三個人喝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說話。
莫紫憶沖懷啟宸笑笑，「公子爺金口開一開，多提寶貴意見。」
懷啟宸盯著莫紫憶，半晌不動，莫紫憶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扌莫扌莫臉上，「我臉上是不是濺了墨點子。」
懷啟宸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那倒沒有。姑娘你貴姓？」
「呃……」這個問題問得突兀，莫紫憶沉吟了一下，微笑道：「本姑娘姓杜。」
「哦。我說這酒這般非同凡響，卻原來姑娘是杜康後人？」懷啟宸恍然大悟的樣子，唇邊是令人難以捉扌莫的笑。
莫紫憶但笑不語。
懷啟宸一付了然的樣子，「那麼，姑娘大名杜撰？」
「公子爺說笑了。」莫紫憶並不辯解，卻反問道：「公子爺貴姓？」
「卑姓淮。」
「哦，懷可是當今的國姓啊。」
「不是那個懷，是淮水的淮。」
「哦，淮大哥，失敬失敬。淮大哥在上，來我敬您一杯。」莫紫憶倒了兩碗酒，跟懷啟宸對飲一碗。
莫紫憶又跟章溯和辛子建一一對飲。
懷啟宸見莫紫憶次次一飲而盡，便笑說，「杜小妹真是好酒量啊。」
莫紫憶臉上已經泛起一片紅暈，微笑著說，「這個酒不傷人的。我也就能喝這麼多了，剩下的就全靠三位哥哥努力了。你們放開喝吧。我來給你們倒酒。」
章溯忙站起擋住，「小妹請坐。這麼好的酒，小妹若是不小心摔了，我們就沒得喝了，掏錢也買不到的。」
莫紫憶隻得坐下，果然不再喝酒，隻吃了一些菜。
喝到最後，懷啟宸笑著對莫紫憶說，「這酒確實不錯，入口香醇爽不辣口，入肚更舒服，喝完以後，渾身舒服，唯一的缺點，似乎不太夠勁兒，適合你們女娃娃喝。」
莫紫憶笑笑，「或許吧，以後有機會，請淮大哥及章辛二位大哥喝頓帶勁的，今天應該是不能夠再喝了。」
懷啟宸朗聲大笑，「杜撰小妹夠意思！」
懷啟宸一邊大笑，一邊示意章辛二人下樓去結賬。
等章辛二人離開，懷啟宸方說道，「我總覺得杜撰小妹你有些眼熟，我們之前是否在哪裡見過？」
「昨天不是剛在城外見過麼？」
「除了昨天，我們之前再沒有見過？」
「應該沒有。否則我還需要畫著大哥您的畫像到處找您麼？」
懷啟宸陷入沉思，喃喃道：「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也許是多年以前。」
「或許吧。上宜城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住在一個城裡，以前碰過麵的可能還是有的。」
懷啟宸點頭，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小妹，你這個酒就沒個名字麼？」
「還真沒有。一定要有個名字的話，就叫忘情酒吧。」
「忘情酒？」懷啟宸喃喃重復著，「忘情酒，好，這個名字起得有意思，忘情酒。世上果真有這麼一種酒，真是好。」
「這個酒喝了以後，就會忘了世間一切煩惱，隻會感到開心。」
懷啟宸笑笑，「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以前我姨母老是不開心，我就專門給她做了這個酒，她喝了就很開心了。不過也許淮大哥您說得對，這個酒可能更適合女人喝。」
「懷大哥跟你說著玩的，我喝了也很開心。當真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莫紫憶笑了，笑得非常開心，「這個酒也不能多喝的，喝多了人會沒有鬥誌。所以閒暇時候喝一喝還是可以，有事的時候想提神可千萬不能喝呢。」
「哦，還有這講究？」
「嗯呢。」
「其實，隻是跟你聊聊天也很開心，這是你懷大哥生平喝得最舒服的一次酒。」懷啟宸拿起那付畫像，在莫紫憶眼前晃了晃，「這個，歸我了。」
莫紫憶笑笑，笑得十分靦腆。
出了酒樓，兩下分別，各回各家。
莫紫憶了了一樁心事，還是蠻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