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含糊其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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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牛滿所說,在他發現閆月菡被他殺害之後,整個人全都傻掉了,腦袋裡一片模糊,坐在孫子牛坤的床上,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孫子找到了東西,回到屋裡一看,他也嚇壞了,坐在門口都不會說話了,然後我兒子兒媳也跑了過來,就都發現了。」
牛滿老淚縱橫道,不知道的人或許還真以為是他因為殺了人而懊悔呢,但誰又能清楚他這是否是因為兒孫做了壞事而痛心?
牛滿『交代』道,在家人發現他沖動殺人之後,也是慌亂了許久,本來牛滿是打算第一時間就投案自首的,但是出於所謂的『孝心』,兒子牛貴阻止了他的想法。
牛滿講,牛貴再三告誡妻子和兒子不許聲張,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接著便與妻子田覓春處理了閆月菡的屍體,在第二天叫了一輛黑車,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拋棄。
「牛貴和田覓春,是在他家的什麼地方處理的屍體?」肖然記下牛滿所說的內容,抬頭問道。
牛滿扭過臉在衣服上蹭了蹭眼淚,答:「是在衛生間裡。」
「那好。」
肖然點了點頭,冷眼看著牛滿問道:「你剛才說,你是在牛坤的房間裡將閆月菡掐死的,那麼牛坤房間裡地板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屍體是在衛生間裡處理的,人的窒息死亡又不會出多少血,你講一下那房間裡的血是哪來的?」
「這……」
牛滿直楞楞地看著肖然,一時語塞。
或許是他們一家在準備串供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牛滿支支吾吾一會兒才含糊其辭道:「這……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怕我想不開,處理的時候就讓我回到我的房間裡去了,我也不知道那血是怎麼回事……也可能是我當時沖動的時候,讓她碰到了哪裡,劃傷了……流了血,我真是記不得了……」
肖然與何曉麗沉默著對視一眼,自然都知道牛滿說的不是真話,這一點根本不用測謊專家過來測定。
何曉麗接著開口道:「那閆月菡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牛滿依舊推作不知道:「這……這我也不清楚,我當時一直和我孫子待在我房間裡,我整個人當時都像是死了一樣,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隻是後麵聽我兒子講都處理好了,讓我放心。」
「你孫子牛坤,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他沒有幫忙嗎?」肖然適時將牛坤與案情嘗試連接了一下。
結果牛滿立刻斷然否定道:「沒有沒有,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當時也嚇傻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才一個16歲的孩子,他知道什麼啊。兩位警官,這事和我孫子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有沒有關係,你說的不算,我們說的也不算。」
何曉麗冷聲道:「所以你對你殺人後,你的兒子牛貴和兒媳田覓春是怎麼處理的屍體,然後又是怎麼拋屍的,都一概不知了?」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牛滿搖頭道。
何曉麗假裝惋惜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沒有堅持自首,你的兒子和兒媳現在涉嫌包庇、毀壞屍體等多項罪名,你殺人是重罪,他們的罪行也不清,到時候隻留你孫子一個人在外麵,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在外麵該是怎樣一副情形,你能想象到嗎?」
一聽何曉麗話裡的意思似乎真的忽略了牛坤,牛滿眼睛深處掠過一抹欣喜,但麵上仍悲痛道:「都是我的錯,求你們放了我兒子一家吧,我不是人,我該死啊……」
又問了牛滿一些問題之後,何曉麗和肖然又接連訊問了牛貴的田覓春,由於已經基本確定了這一家事先串好了口供,所以對牛貴與田覓春所說的與牛滿基本一致的情況,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他們還是露出了破綻。
在提及牛坤房間內的血跡時,牛貴說是他在拿刀子割開閆月菡的衣服時,不小心割到了屍體,留下了血跡。
而田覓春則說不知道情況,她隻是在衛生間裡幫著處理,牛坤房間內的處理她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