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我去殺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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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兒臉頭回救場後沒急著走,還住進了上陽宮。

陳衣本想帶東雲月一起拜訪祂,並介紹雙方認識:他看白狐兒臉總孤零零的一個人,尋思幫祂認個姐妹啥的。

結果被一腳踹了出來,血吐了一地,肋骨也斷了。

「就多餘救你。」

「剛剛真該讓天道直接弄死你,蠢貨。」撇下一門從清風觀搶來的功法,青女氣息盪然無存,陳衣不敢挽留。

理智告訴他。

但凡再從自己嘴裡蹦出哪怕半個字,白狐兒臉都會毫不猶豫地撕爛自己的嘴,然後一針一針縫上,再撕一次!

好像生氣了?

饒是以陳衣閱女無數的人生閱歷,都沒搞懂為什麼。

不過。

轉念想想也合情合理,青女的心思要是那麼容易被猜透,那就不是青女了,人家可是能與天道掰手腕的存在。

聖意難測啊!

此事暫作罷,稍溫存一番,陳衣打發走東雲月,研究起白狐兒臉留下的功法:《無上玉皇心印妙經·殘卷》。

「上藥三品,神與氣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存無守有,頃刻而成,回風混合,百日功靈。」

「默朝上帝,一紀飛升,知者易悟,昧者難行。」

「履踐天光,呼吸育清,出玄入牝,若亡若存。」

「…」

誦念箴言,陳衣依照法門,運轉體內法力,突然,他喉嚨一甜,竟噴出一口鮮血,他難以置信地望向古帛書:

「此法…我竟無法修煉?」

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並非天賦不足,而是他的神魂肉身,或者說,是他體內的玄牝世界,在排斥法卷。

「難道遺漏了某處細節?」

不信邪的他決定再試一次:口含仙光,眼綻魔意,仙魔同天,三身齊齊合力,指尖飛快掐動,全力推演法門。

一霎,紫雷耀世,風暴聚。

天女散花,仙樂悠長,一尊偉岸法相踏青蓮,坐鎮虛空,唇齒開闔,吞吐出古樸而浩瀚的道韻,身氤氳天光。

纂籙乍現,五行大道流轉。

陳衣微鬆一口氣,以為大功告成,誰知下一秒,法相轟然倒塌,異相破碎,他再次遭到反噬,右臂經脈寸斷。

「嘶!」

十指連心的劇痛,令他忍不住猛吸涼氣:「不行,不能再修,再往下,我的道心會受損…這功法太詭異了。」

兩次失敗,陳衣覺察端倪。

《無上玉皇心印妙經·殘卷》根本就是太上忘情的進階版本,可他自身修的是極情道,故而兩者相吸又相斥。

就像兩個師出同源,共承一脈的修士,因為理念不合而分道揚鑣,最終彼此背道而馳,形成對立的兩個極端。

簡而言之。

倘若他執意修煉《無上玉皇心印妙經·殘卷》,便是在否定自己的《太上真解》,否定自己一直堅持的道路。

「所以。」

「祂不遠萬裡為我奪法的背後,究竟有何深意?」

陳衣百思不得其解:

「罷了。」

「等抽空親自去十萬大山走上一遭,當麵問問那觀主吧…總感覺我與太上一脈之間,有些不為人知的淵源。」

繼續修煉。

雖無法直接修煉《無上玉皇心印妙經·殘卷》,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完善《太上真解》,還是不打緊的。

一夜無話。

翌日。

金鑾殿上,女皇帝鳳袍冕旒,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伴隨殿前公公尖銳低沉的公鴨嗓響起,一名身著仙鶴服,手持玉笏板的官員,走出隊列,向東雲月一拜,呼: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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