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史上最強丹元(1 / 2)
這天正好是周六,不用上課。
學院的學生都很是清閒,得以盡享假期,無憂無慮。
三七零一寢室內。
有著「武癡」、「劍癡」稱號的高飛,無出意外,又是起了個大早,就跑出去不知去哪裡自行練劍了。
十年如一日的這樣勤勉刻苦,從來不給自己半日的閒暇時間,哪怕節假日也還是練個不停。
要麼是在修煉,要麼就是在去修煉的路上。
阿飛早早的出了門,阿星卻是到了日上三竿還沒有起床。
將近中午時分,體型胖大肥碩的季星塵,仍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張加固大床上麵,呼呼大睡。
鼾聲之響,簡直無異於雷震!
想想也可以理解,這個姓季的大胖子乃是神龍洲大龍族出身,真身為一條赤色巨龍。
那麼此時的呼嚕之音,大概就可以等同於是「龍鳴」了。
其餘室友都已適應了這龍吟,而淩真作為新入寢的人,花了昨夜一整晚的時間,硬是沒能完全適應。
雖然陰神出竅,肉身便可很容易就進入夢寐狀態,但偶爾,還是會被阿星的鼾聲給震醒過來。
然後就又要花費不少氣力,才能繼續睡著了。
一連數次,整宿難得安寧。
屋子裡麵住了一條龍,想睡個踏實覺,怕是沒那麼容易的了。
好在淩真早已磨練出了絕強的適應能力。
四年赤煉歸墟,三年山莊苦修,種種往日艱辛坎坷都已跨越了過來。
區區這麼一點兒蠅頭小事,自然是無足輕重,毫不會多加在意的了。
隻要當天沒有課,那麼季星塵的習慣就是熬到淩晨時分再睡,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自然醒,醒來以後,直接去食堂吃飯。
吃就吃咯,他偏要說去「乾飯」。
不是水很少的那個乾,而是辛苦乾活的那個「乾」。
亦或者,可以理解為是乾仗的那個乾字。
阿星的食量之大,至少是百花族精靈男孩潘劍的十倍以上,有時候食堂的夥食稍微好些,可以一下子給他「乾」到二十倍。
主食吃麵條當然也行,但他還是尤其鍾意乾米飯。
每次去食堂,別人都是說要打幾兩幾兩,他卻跟阿姨說要乾幾斤。
甚至有次那胖子餓得緊了,索性就跟阿姨說要半鍋!
食堂負責給學生盛飯的阿姨當時就驚了,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要不要一整鍋米飯都給你了?
結果季星塵憨憨一笑,嘴上說這怎的好意思呢?
手上卻很誠實,當真就接過了那一整桶米飯。
在其他同學錯愕與震驚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提著那桶飯,找了個位子坐下來開吃了。
食堂貼有珍惜糧食的標語,有時還會有專人來檢查學生的浪費情況,有幾個倒黴蛋就在被抓後受到了處罰,以儆效尤。
這一類的事情永遠不會輪到他季星塵的頭上去。
因為隻要是他阿星乾飯,那就不會有剩。
包括那次抱著飯桶在位子上狂塞。
回回都見底,每次都能吃得乾乾淨淨,半分點兒都不留!
就這肚量,楊豪傑不止一次出言調侃他。
若是生在沒什麼錢的百姓家裡,或是那種小富之家,不出幾年,家底就全要給他「乾」完了。
楊豪傑當時說,幸虧你是皇室貴胄的太子出身,否則這日子,多半要平白毀在一個吃字上麵了。
而潘劍,則在某一次與之同桌進食之後,就落下了心理陰影。
你這食量未免也忒大了些吧。
作為一頭大龍族人,能吃很正常,肯定是要比人族和百花族要能吃得多。
潘劍那會兒皺著眉頭評價,但你這就有點過了些,屬饕餮的啊。
一頓能把一個活人給吃了,要不是我與你相識,真以為你要把我當個菜給乾嘴巴裡去呢!
季星塵作為三七零一「二憨」之一,也聽不出什麼好賴話來,一度還以為對方在誇自己。
貴為一國儲君的這個季姓胖子,倒也挺樂嗬被人誇贊胃口好。
正所謂,嘴大吃四方嘛。
以後要當皇帝坐江山的人,這肚量就應該大一些才行。
小器之人難堪大任!
阿飛出了門,阿星還在夢中酣睡。
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覺的淩真,則獨自盤腿坐在床鋪之上,閉目養神的同時,緩緩調息內氣,練習某些需要借助周天真力的功法。
向來都十分精致,喜歡把生活過得井井有條的潘劍,這會兒功夫,已經把自己的那一方桌麵整理得十分乾淨,物品井然有序的放在各個位置。
等到大功告成,看著整潔異常的桌子,強迫症被滿足,心情大好的潘少,又用櫃子裡取出了一小瓶花蜜釀造的極品香水,往台麵上稍微噴了一下。
頓時便有清香飄散而出。
陶冶情操,醉人心脾。
噴完了香氛後,潘劍忽然發現瓷瓶裡的幾支小花擺放得不夠美觀。
精通插畫技藝的他,便又開始兀自擺弄起了瓶中花朵,怡然自得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好似一個愛美的閨中少女。
楊豪傑則是一大早就洗完了澡,卻是不著急穿上衣服,站在陽台上,一邊習練小幅度的劍招,一邊大秀自己的身材。
這個副校長楊劼的獨生子,個頭雖然是寢室裡的倒數第二,但那身線條清晰的腱子肉,卻可謂是頂好的一個。
單論腹肌,連高飛和淩真,都沒他來得那麼菱角分明,每一塊都整整齊齊,不大也不小,宛若用刀刻出來的一般!
這廝,從洗完澡以後就一直立於陽台練劍。
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練劍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對麵四號樓的那些姑娘,能夠看到自己這一身的漂亮肌肉。
從而更加提升自己在異性圈子裡的人緣吸引力,讓更多的姑娘,變成自己的「小寶貝」。
來自女性修士的青睞。
對於楊少而言,從來都是多多益善的!
當下,他把劍斜放在了欄杆旁,胳膊搭在天台的護欄處,與不遠處四號樓的一個女生聊著天。
嘰裡咕嚕的聊了好久。
淩真雖然正盤腿「打坐」,但卻並沒有入定,以至於能夠稍微聽到一些楊豪傑說話的聲音。
斷斷續續聽不太真切,但隻要稍微聽清了那麼一句。
那麼這一句,毫無疑問極不正經。
由此也能推斷得出,對麵那個和楊少聊得熱絡的姑娘,十有八九也不會是個多麼正經的人!
淩真靜心煉氣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有人進屋的腳步聲傳來。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潘劍,還以為是高飛回來了,便頭也不回的道了一句:「阿飛,今個兒咋這麼快就練完了?過會兒要不要一塊兒去食堂吃飯。」
見無人搭話,潘劍這才意識到進屋之人應該不是高飛,便把頭湊過去瞧。
但見靠近屋子門口處。
立著個背負有藍色長劍,滿頭白發如雪的青衫老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