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 第四章 聒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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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申自一白皙的臉瞬間氣的漲紅起來,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氣急敗壞。

見此情形,申以奕十分合適地添了把火,抱著雙臂戲謔道:「我說你倆結不了婚,孩子滿不了月,你倆死的時候沒人在乎,死後更是沒人祭奠你們,懂了嗎,還要不要再說的更明白些?」

這輩子吃不是四個菜,這一前世的「名言金句」,被他拿來懟人,對方自然是聽不懂是何意思的,於是乎申以奕本著人道主義原則,稍加解釋了一番。

「你!你個雜種,我呸,你才吃不上四個菜。」

申自一五官猙獰擠成一團,麵容可怕,就像是一個充滿氣達到臨界點的氣球,隨時可能會爆炸,他又急又氣,卻又不知道怎麼反擊,隻能如此回懟。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是雜種,你是雜種中的戰鬥機?你在狗叫什麼,你在狗叫什麼啊?」

申以奕目不斜視,微笑著繼續說道。

口中「妙語連珠」,卻是些申自一完全理解不了的粗口,申自一臉色逐漸變為紫紅色,又聽聞申以奕開口,「別生氣啊,哥哥怎麼生氣了,這樣下去,姐姐應該不會怪我的吧,萬一哥哥氣死了,姐姐以後的幸福就沒了啊。」

「哈哈哈哈……」知許已經是笑得花枝輕顫,捂著肚子彎月要笑個不停,銀鈴般的笑聲此刻在申自一兩人聽來卻是分外刺耳。「小奕,罵得好,當真是有趣!」

申以奕轉過頭沖著知許擠了擠眼睛。

申自一見得申以奕這副賤兮兮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要擼起袖子動起手教訓申以奕。

一旁的申清歡卻突然鬆開了申自一的手,扭臀晃腚走向申以奕兩人這邊。申以奕心想,要是有攝像機,給這女的背部來個特寫,那會不會把整個鏡頭都給搖爛,一陣地動山搖?不過,他對這縱使風情萬種的女子,一點好感都提不起,當下隻想脫口而出一句:你不要過來啊。

申自一見此情形,先是壓製下自己的怒火,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哎呀,咱家知許妹妹,可是長得越來越俊俏了呀。」申清歡眯著眼,輕笑著,語氣柔媚,站到了知許對麵,用食指輕輕挑起知許的下巴,「當真是出落得如花似玉呢。」

「呸,誰是你妹妹?你自己沒點譜嗎,按年齡,你還得叫我一聲姐姐。」知許顯得有幾分厭惡,直接將申清歡挑逗自己的手一巴掌打開,麵色冰冷說道。

「哎喲,力氣還真不小呢,給姐姐我都弄疼了。」申清歡故作姿態,揉了揉自己被打的手,笑眯眯看著知許說:「知許妹妹你跟著這小屁孩也是受苦受累,不如你就跟我家自一得了,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咱們一同侍奉自一,你今後想乾嘛乾嘛,沒人管你,瞧你這衣衫,都舊了,奕公子都不知道體諒你,都不給你買新的嗎?」

「對啊,知許,本公子看你如今也是亭亭玉立,倒也配得上當本公子貼身侍女,不如就跟了我,本公子保你日後瀟灑快活,不再跟著這廢物東西受氣。」申自一叉著月要,笑得十分猥瑣,那一雙眼睛毫不避諱在知許身上來回掃視,就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玩具一樣。

「別惡心人了,叫我和你一起侍奉那腎虛公子哥啊,嗬,建議他去睡個回籠覺,說不定就美夢成真了。我就愛跟著我家小奕,就算我兩窮到隻能光著屁股上街乞討,我也不會拋棄他不管。我才不會像某些人一樣,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甘願淪為人家的胯下玩物。」知許朝著申清歡啐了一口,隨即又對著申自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說道,倒也有幾分申以奕那般陰陽怪氣的感覺。

腎虛公子?哈哈哈,申以奕差點笑噴,著實是沒想到,知許也同他一般頗有些毒舌,不曾想啊,不過這倒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到此,知許那句「我就愛跟著我家小奕」,著實讓他感動萬分,心裡想著以後萬萬不可虧待了知許,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老是欺負她,自己可不能這般禽獸,必然要將她當親人一樣對待。

「嘖,我看這位公子的麵相,確實是腎虧許久啊,以後你倆還是節製一點吧,不然真應了我說的話,以後孩子都不能滿月。」

申以奕配合知許開始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就生怕這兩人不急眼,這兩人急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過有一說一,這兩人還真是聒噪啊,跟一萬隻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一樣,讓他著實心煩。

「找死!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賤婢罷了,還反了你了!」

申清歡麵色突然陰沉下來,如同瞬間爆發出滾滾烏雲,右手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了知許的俏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知許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發難,根本毫無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整個人被這股大力抽得斜斜跌坐在了地上,捂著紅彤彤的左臉,美目暗含怒火瞪著著申清歡,卻沒敢再多說一句。

「哈哈哈,讓你口出狂言,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活該。」申自一笑得人仰馬翻,眼裡滿是蔑視和狂妄。

在這個尊卑有度、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如此,你身份地位高,我敬你別說是一尺了,一丈都可,你地位低下,我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再委屈你也隻能憋著。

而毫無疑問,知許在他眼中,真的就跟螻蟻一樣,隨意欺辱,事後,家族長輩也不會追究問責,畢竟,隻是打個家奴罷了。

正是憑著自己父親在家族中位高權重,權柄煊赫,申自一才敢如此肆意妄為、囂張跋扈。平日裡別說是一個不開心就打罵家中仆人了,就算是逛街看上了哪家女子,直接強搶過來,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其實,隻是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和地球相比,這一社會的劣根性在這片大陸隻是被無限放大了,跟古時候封建社會其實是一個道理,唯一的區別就是,前者在暗中如此,後者直接明麵上如此。

原本遙遙在前的申玉,不知為何停下來腳步,站在離四人這邊大概二十丈遠的位置,注視著一切,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不忍和……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她靜靜看著申以奕,拳頭握緊了又鬆開,握緊了又鬆開,如此反復幾次,最終還是放下了拳頭,長嘆一聲回身走去,不再多看一眼。

「姐姐,你就這麼看著你自己的親兒子被人如此羞辱,都不曾肯出手幫他一把嗎!」

一聲低沉中略帶威嚴的男聲突然鑽入她的耳中,讓她前行的步子瞬間僵在了空中。

申玉抬頭望向前方不知何時出現的青年男子,皺著眉,又將頭緩緩低下,不敢看他。

一個威風凜凜的黑袍男子,長發隨意披散肩頭,劍眉入鬢,好生英俊,唯一的缺憾就是眼睛小了點,他眯著眼,嘴角似笑非笑盯著申玉。

「阿涼……我……」

申玉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縱使奕兒父親有錯在先,虧待於你,但這和奕兒有何關係,你要這般對他,十幾年來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他淪落到今天這一地步,和你也脫不了乾係!權力地位真的有這麼重要嗎,讓你居然為此舍棄自己唯一的子嗣!」青年男子依舊是眯著眼,一字一句緩緩說著,語氣平緩有力,嘴角上揚的弧度逐漸明顯,「姐姐,你不認他這個兒子可以,無論如何,我申涼城不會放棄這個外甥!你不管,我來管就是!」

「哼!」申涼城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知許,你沒事吧。」申以奕感覺自己的火氣被人用一根導火索直接引燃了,此刻的他怒火中燒,怒視兩人一眼,先是蹲下身扶起知許,看著知許臉上那清晰可見的幾道手指印,心底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心裡絞痛如刀割,伸出手撫扌莫著知許泛紅的臉頰。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子不斷在他脆弱的心上劃刻著,一邊劃還一邊嘲笑他:「真是沒用啊,上輩子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這輩子也是一樣,最重要的女人都保護不好,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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