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邵王遇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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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隻等到交過夜,也不見關月先有所部署,於是乎一個個都煩躁起來,想來也是,數十個漢子悶在房內,既無部署,也不讓出門。

也不知誰說了一句,眾人都跟著附和起來,皆言說讓獨孤朔去問上一問。

眼見在風頭上,獨孤朔推諉不去。

眾人又好一番勸說,最終還是獨孤朔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

門口守衛乃是金吾衛,獨孤朔並不與他們相熟,遂假意客套幾句,那兩人直言領了死命,絕不能放屋內一人出去。

獨孤朔無法,隻得反身回去,眾人問明了緣由,個個怒發沖冠,不可遏製,推開房門一一沖了出去。

隻聽徐胃邊走邊道:「殺頭不過碗大個疤,總好過悶死在屋子裡!」

守衛見情勢不妙,忙撤身後退,一把拉過長槍布陣起來。

內衛眾人見了笑道:「還真是稀奇,金吾衛居然用內衛的陣法對付內衛,你們李將軍是不是沒有能拿出手的了?」

眾人哄笑一堂,那幾個金吾衛麵上也是無光,奈何上麵給了死令,隻得無奈嘆道:「諸位祖宗,都是哥幾個得罪不起的,奈何將軍也奉了命的,我等也是吃罪不起····」

裴策聽出了這人話中的意思,便笑道:「諸位金吾衛的兄弟放心,我這般兄弟也非為非作歹之人,隻是屋子裡太過沉悶,出來透透氣罷了,定不會與你們為難!」

那幾人聽了,忙收了器械,揖手施禮。

裴策倒是冷靜,以往這般場麵都是獨孤朔出言勸阻。

裴策往獨孤朔臉上看了兩次,均看不出獨孤朔心思。

眾人回到屋內,依舊是煩躁非常,倒是獨孤朔斜身靠在榻上,麵無表情。

裴策心中思慮,莫非今晚之事明麵上是覆滅春秋道,暗地裡還要糾查獨孤朔縱火之罪。

他心中這樣想著,前後又一番思忖,遂又覺得不對,若是要對獨孤朔動手,直接抓了便是,何故如此勞師動眾,區區幾個春秋道,又不是非獨孤朔不可。

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裴策不自覺抬眼去看。

關月先和武庚紀兩人依然推門進來了,眾人各自規整片刻。

兩人踏進門便立住身了,紅光滿麵,好似已然覆滅了春秋道、吃過了慶功酒一般。

關月先清了清嗓子,言道:「諸位受累,將這些夜行衣換上,便是即刻就走!」

說罷,揮手間三個金吾衛抱著衣服依次進來,眾人雖是不解,卻也不敢多問,一一換過了服飾。

待出了門,他們身上的派刀也被解了,又重新發了一柄普通的刀。

裴策心中越發不解,他直愣愣的心底突然覺得此事之內定有不可告人之秘。

他悄身走到獨孤朔跟前,說了心中疑惑,豈料獨孤朔卻是一反常態,擺出無所謂的態勢。

裴策越發看不明白獨孤朔了。

此刻,別說是裴策,竟是獨孤朔自己心裡也不知自己所想。

也許此刻,他僅想著如何盡快結束這一切之後遠走高飛。

眾人坐著馬車出了宮門,又在一處衙內換上馬匹。

獨孤朔與裴策兩人在洛陽數十載,竟然不識此地為何處,獨孤朔一在叮囑內衛眾人,若是稍有異常,隻管逃命要緊。

眾人聽了此言,也是心中驚張起來。

月夜無風,漆黑異常,領路之人似乎十分熟悉路徑,快馬疾馳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忽然放緩了腳步。

待靠近一處院落五六裡時,眾人下馬,步行過去。

關月先小聲道:「此地乃是春秋道眾賊人隱身所在,他們今夜居於此處,為的是密謀借萬國來朝是趁機刺殺陛下,陛下旨意,要全部誅殺!」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

裴策問道:「即使如此,派大軍來剿滅豈不更為穩妥,亦或是讓內衛光明正大的來,何故要喬裝著如見不得人一般?」

此一言,也是眾人心中所惑。

關月先似乎有些為難,左右瞟了一眼。

裴策看不出他是何意,待再要問時,旁的武庚紀搶先言道:「這其中有些許異邦外族的使者,若是公然派大軍前往,稍有疏漏或者走脫了一個半個,到時候會攪亂陛下的萬國大會,更甚者會引起刀兵之災,陛下素來隻相信內衛,自然要將此事交由我等來辦,而且隻能是喬裝來辦!」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

武庚紀又道:「陛下將此事交由我與關統領,也是著實為難,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法子,隻是·隻是委屈了眾位弟兄!」

眾人聽出了武庚紀的自責,一時竟也不埋怨了。

當下話畢,眾人分工,由關月先和武庚紀在外駐守,防止賊人走脫,由獨孤朔與裴策率眾入內絞殺。

眾人悄身扌莫入院內,分作兩邊。

院子不大,分前後兩處,前院各處均布有殺手,後院猶勝。

眾人悄身扌莫進,借著昏暗的燈火,獨孤朔確定眼前眾人當真是春秋道的人,遂放出響箭,眾人躍身齊齊殺將進去,一時院內喊殺震天。

獨孤朔越過屋脊,直奔最高處。

但見後院一處房內燈火最為紅亮,門口及各處春秋道的人最多。

許是聽見了喊殺聲,屋內外似乎亂作起來,七八個黑衣鬥篷的人魚貫而出,直奔了後門去。

獨孤朔擔心賊人走脫,急急躍身近去。

待看得真切時,走在眾人最後的那黑衣人個子稍稍矮些,獨孤朔隻覺似曾相識,忽然腦海中閃過營州那幾個人人的身影,他心中忽然覺察此事也許並非如武庚紀所言一般。

他顧不上去追那幾個人,急急返身回來,四下尋扌莫裴策幾人的身影。

好在一處角落,裴策鬥得歡實。

獨孤朔躍身下去,連連砍刀幾個春秋道人。

「裴策,此事不妙,得想個脫身的法子!」獨孤朔悄身對著裴策說道。

「這會兒怎不對了,我看你在宮裡是踏實的很,臨到上陣殺敵了,你說不妙,那你倒是說一說,哪裡不妙?」裴策嬉笑著,沖開幾人,回頭問道。

「說不清楚,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獨孤朔答道。

「先管不了許多了,你看到正主了沒有?」裴策問道。

獨孤朔搖了搖頭,走了幾步,又轉身說道:「像是在後院,徐胃領著幾個掌使去了!」

裴策聽了,一連砍殺幾刀,跟上來道:「那還等什麼,去後院!」說著,躍身去了。

獨孤朔看了身後諸人,轉頭跟著去了。

那一眾黑人鬥篷之人聽了喊聲,慌亂往院子後門奔去,卻是後門各處也殺進一般黑衣人來。

獨孤朔趕來時,春秋道人護著黑衣鬥篷一眾被逼著退了進來。

當下前院廝殺的厲害,後院僅有十幾個春秋道人。

徐胃率眾來時,後院的內衛已死去四個,隻剩下五六個了,加上徐胃、裴策、獨孤朔,總共不到十個人了。

內衛散亂地圍簇上來,春秋道人護著一般黑鬥篷退到了門口,隻聽一個春秋道人喊道:「主子小心,這些人是武曌的內衛,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屠夫!」

獨孤朔但知身份暴露,遂上前說道:「既知我等身份,自然知道是陛下派來的,還不束手就擒,想來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還執迷不誤,恐將是死路一條!」

那些人聽了,急急回頭看向屋內,繼而冷笑道:「既是如何,不必廢口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怕死的隻管放馬過來!」

內衛眾人聽了,一齊攻將上去,春秋道人遠近來鬥。

「徐兄,你且去屋內,將那些賊人捉將出來,外麵的嘍囉交給我等!」獨孤朔說罷,徐胃引了三四人去了。

與獨孤朔等人酣戰的春秋道人見了,急急反身去護,內衛眾人瞅準時機,連發一番弩箭,瞬時七八個春秋道人倒了下去。

就在眾人暗暗竊喜之時,前院又沖出十幾個春秋道人,將內衛眾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便是當日在春秋道總壇與獨孤朔過招的糙漢子。

那糙漢子一杆長槍使得虎虎生風,眾人靠近不得。

獨孤朔原想著與裴策兩人前後夾擊。

卻是手中長刀並非浪紋千牛刀,著實使的不順手,才三幾個回合,隻覺右手虎口處隱隱發痛,遂不敢與之硬拚。

那糙漢子看出兩人似有膽怯,越發狠將起來。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好一番長刺、短勾,兩人隻得奔走應對。

「哈哈,我看出來了,你就手下敗將獨孤朔吧,且取下你的麵巾吧,不必遮掩,我識得你!」那糙漢子收將回長槍,指著獨孤朔說道。

裴獨兩人亦是住手,讓眾人取下麵巾,呆呆看著眼前的糙漢子。

「大膽賊人,竟敢在天子腳下為非作歹,勾結謀逆,其罪當誅,還不與我束手就擒!」裴策大聲嗬道。

那糙漢子聽了,笑了笑,怒道:「呸,你們這些武曌的鷹犬,膽敢說為非作歹,內衛一眾霍亂朝堂多年,多少無辜之人死於爾手,我等替天行道,就是要鏟除你們!」

獨裴二人聽了,心中氣憤,自知並無大過,也不再教誨,隻管提刀來攻。

依舊是獨孤朔列在前,裴策斷其後。

奈何這糙漢子長槍占盡了優勢,任由兩人如何變幻招數,交替身法,終究是攻不下來。

隻見兩人奔喘如牛,大汗淋漓。

那糙漢子立住哈哈大小,越發得意。

俗言道「得意忘形」。這糙漢子隻顧著笑話他人,確也有了輕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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