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二十八章 河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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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院子裡正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南島照舊拿起了掃帚,打算出門打掃一下衛生,然而走出門,便發現張小魚坐在門口。

看見南島開門走出來,張小魚很是愧疚地說道:「師弟,我昨晚沒有追到那個人。」

南島愣了一愣,看著張小魚說道:「昨晚師兄也在?」

張小魚點點頭,嘆息著說道:「昨晚我便在附近打牌,聽到響聲出來的時候,那人已經開始逃走了,我見師弟你和那個天獄的人說話,便去追人去了,可惜沒追到,他跑到河中便消失了。」

南島看著張小魚,感激地說道:「多謝師兄。」

張小魚站在簷下搖著頭。

南島握著掃帚說道:「師兄知道河宗嗎?」

張小魚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不遠處,說道:「知道,莫非那人是河宗的?」

南島點點頭,說道:「昨晚那個天獄的人告訴我的,說來也是奇怪,我自幼待在南柯鎮上,從未外出與人結過仇,一來南衣城,便被他追殺了兩次,也不知道為何。」

張小魚看著雨中牆頭,那裡有棵青草正在不停地擺動著,看了少許,張小魚說道:「是啊,真是奇怪啊。」

「師兄是劍宗弟子,應該知道河宗是什麼地方吧。」

南島看著張小魚問道。

張小魚平靜地說道:「知道,河宗屬於山河觀,我也一向看他們不爽。」

「師兄和河宗的人結過仇?」

張小魚沉默了少許,說道:「可以這麼說。」

「那師兄可要小心了,昨晚天獄的人和我說,河宗的人向來很瘋狂。」

張小魚轉頭看著南島,而後笑了笑,說道:「沒事,他們不敢動我,倒是師弟要小心些。」

南島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畢竟你是人間劍宗的弟子。」

張小魚向著雨中走去,想了想,又回頭看著南島。

「不要和天獄的人接觸太多。」

「為什麼?」

張小魚轉回頭去,緩緩說道:「他們不比河宗好多少。」

南島在後麵點頭應著。

「知道了,師兄。」

說著卻又想起了什麼,看著張小魚問道:「對了,這幾日怎麼都沒看到過師兄?」

「我在劍宗和別的師兄們打牌去了。」

「哦。」

南島看著張小魚緩緩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古怪。

是的。

張小魚的情緒不對。

這樣的張小魚。

一點都不歡快。

南島突然有些懷念之前嘻嘻哈哈的張小魚了。

南島乾完了活,便出門去買了兩壇酒,疊放著抱在臂彎裡,然後便去了藏書館。

閒雲野鶴的陳鶴便坐在門口,眼皮不停地交錯著,顯然已經困到了極致。

南島把酒放在櫃台上,又把剩下的錢丟到他身上。

「陳鶴兄昨晚沒睡好嗎?」

陳鶴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了眼南島,打著哈欠,說道:「昨晚有人在藏書館打牌,給我吵了一夜,煩死了。」

南島好奇地看向藏書館,果然那裡有一塊地方被空了出來,放了一張牌桌。

這一幕看得南島目瞪口呆。

「打牌打到這裡來了?」

「可不是嘛。」陳鶴有些無奈地說道,「據說是數理院的,平日裡打牌學分輸太多,半夜跑來藏書館苦練牌技。」

「」南島默然無語。

南衣城最古老最長久的傳統確實是打牌。

陳鶴看著南島買來的酒,打著哈欠,說道:「你先上去坐會,我再補個覺就上來。」

南島笑著說道:「沒事,你睡你的,我看會書。」

陳鶴點著頭,又睡了過去。

南島走上樓去,在二樓的修行典籍中翻了許久,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便是道術或者劍法之類的。

大多是修行之法或是入門初解。

唯一一本可以算作劍法的,便是那本叢刃寫的《因果劍初解》。

南島又拿出了那本書,看了一陣,放回去之後。

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叢刃的劍還在南衣城。

張小魚的哪去了?

過往雖然知道他隻背了一個劍鞘,但是南島也隻是以為劍丟了,或者放在哪裡養劍了——譬如秋水一般。

秋溪兒曾經說過,張小魚是人間劍宗唯一一個學會了果劍的人。

他把劍送到哪裡去了?

南島突然好奇起來。

想著下次見到張小魚一定要問問這個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學學因果劍也行。

畢竟是天下三劍之一。

南島想著,便站到了通往三樓的樓梯上。

門是關著的,還能聽見三樓的雨聲,應該是斜風吹雨入小樓。

但是又好像變成了雲海高崖之上,大湖流水之聲。

所以門後麵,到底是什麼?

南島猶豫著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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