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四十一章 長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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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島磨了一晚上的劍。

直到大清早,才在懸薜院裡不斷響起的蟲鳥聲中離去。

而後一覺睡到了下午。

起來之後下意識地便要趕去靜思湖。

走到樓梯上時才想起來秋溪兒已經回了磨劍崖。

撐著傘站在那裡愣了許久,南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走下樓去與陳鶴閒聊了一陣,說的依舊是昨晚的事,一旁有學子正在看書,聽著二人不斷聊著怎麼扌莫清路線規律,怎麼跟蹤尾隨,怎麼一刀致命,很是古怪地看了一眼二人,覺得他倆多半是瘋了,於是抱著書去了二樓。

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密謀。

南島覺得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花無喜應當是青牛院的學子。

但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院裡麵,還是住在南衣城中。

所以南島從陳鶴那裡薅了一個包子,一麵啃著,一麵往青牛院的學子住舍走去。

三大院係的住舍是在一起的。

在懸薜院的西北麵,南島之前掃地的時候來過幾次,但是沒有進去過。

住舍是一排排的二層小樓,樓上可以讀書修行,樓下用來睡覺,一般都是四五人住一樓。

南島撐著傘走了過去,沿著落滿了落葉也沒人掃的小道走過去,挨棟樓看了一遍,大部分都是文華院的住舍,青牛院的在更後麵一點。據說是因為青牛院和巫鬼院的會修行,跑得快一點,更不容易遲到的緣故。

很樸素實用的考慮。

南島一麵想著,一麵走到了青牛院的住舍小樓群外。

有幾個學子正在小道旁的樹下修行,被南島走路的動作驚醒過來,看著這個打著傘的門房,還是有點印象的,很是好心地問道:「咦,是你啊,你要來做什麼?」

南島麵對著這種友好,很是羞愧,覺得自己這樣的人真是十惡不赦,但他還是騙了他們。

「我看下住舍裡的衛生,畢竟要是太亂了,先生看到了不好。」

那幾個學子看了眼四周,發現都是雜物落葉,點點頭說道:「確實是的。」

南島指了指裡麵,說道:「我去裡麵看下怎麼樣。」

「好的。」

那幾個學子沒有懷疑南島,站了起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南島順利地打入了敵人內部。

學子們的名字一般都是寫在樓外小木牌上,南島轉了好大一圈,都沒有看見花無喜的名字,想來應該便是住在城外的。

出去的時候,南島便錯愕地看見那幾個學子找來了掃帚,正在道上掃著落葉。

給南島整得羞愧不已。

走過去便要幫幾人掃地。

那幾個學子卻是很客氣地拒絕了。

「你不用幫忙,以前梅先生就沒來管過這裡麵,都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理的。」

南島隻好作罷,看著幾人勤懇地掃著地,好奇地問道:「你們不是青牛院的嗎?還要動手掃地嗎?」

那幾個學子很是羞愧地說道:「慚愧慚愧,入院一年了,還沒有入道,至今還在和氣感捉迷藏。」

「」

南島沉默少許,說了聲,「加油。」

而後匆匆離去。

離開了學子住舍之後,南島又去了青牛院的講道坪。

因為昨日萬靈節的緣故,所以許多先生今日都有課,往日裡總會空出一些的講道坪甚至全都滿了,聽說還有好幾個先生去了人少的巫鬼院借地方講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畢竟巫鬼修道,好像關係歷來都不是很好。

南島挨個講道坪看了過去,先生們今日都很亢奮。

或許是見到了昨日那些祭禮與洗禮還有洗劍的緣故。

正在和學子們侃侃而談。

張小魚是個特例。

他在和學子們吹噓昨晚帶著嶺南劍修打牌贏了多少錢。

說得唾沫橫飛,然後有張欠條從袖子裡飛了出來。

有學子眼尖,撿起來便念——今日,張小魚借錢五百文,改日還。

張小魚麵紅耳赤地奪了過來。

下麵學子一陣哄笑。

隻有李蝶坐在最末尾,呆呆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島看了一陣,便離開了。

將整個青牛院講道坪都看了一遍,甚至還去了巫鬼院也看了一陣,也沒看到花無喜的人影。

南島失望地走回了藏書館。

陳鶴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去問院裡的先生。

南島怔怔地看著陳鶴,說道:「這樣不好吧。」

畢竟自己要乾的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鶴隻是笑嘻嘻地說道:「要不我給你去問?」

南島歪著頭看著陳鶴,說道:「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上心?」

陳鶴聳聳肩說道:「沒辦法,畢竟我對你這個朋友還是很認可的。」

南島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你就好好的守著藏書館吧,我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少牽扯進來一個人也好。」

南島沒給陳鶴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出了藏書館。

他當然不會蠢到真的去問這種東西。

而是去了靜思湖。

抱著劍沉默地坐在湖邊。

今日的靜思湖有不少學子,或者抱著書卷坐在小道邊,或者坐在湖畔感受著天地元氣。

人多了。

南島反倒覺得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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