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四十九章 對坐的少年拿著劍(2 / 2)
草為螢輕聲笑著,站了起來,繼續在街頭閒逛著,走了許久,發現南島拄著劍一瘸一拐的,還跟在後麵,歪頭看著他說道:「你還跟著我乾嘛?」
南島有些羞於開口。
「能不能再多送我一個劍鞘。」
「?」草為螢很是疑惑很是震驚,震驚之後又有些無奈,隨手把旁邊酒肆的酒旗扯了下來,丟給南島,「用這個包起來就行了。」
「這樣真的行嗎?」
「你是劍修,又不是劍客,要劍鞘做什麼?」
南島覺得很有道理,拿著酒旗坐在簷下便開始包劍。
「你在做什麼?」有人從酒肆裡伸出頭來,南島嚇了一跳,正想解釋什麼,卻見草為螢笑嗬嗬地站在一旁說道:「沒什麼,收了一個徒弟。」
「教他打架?」
「可以這麼說?」
二人隔著窗隨意地說著。
南島漸漸聽不清楚那些聲音,眼皮變得無比沉重,而後緩緩閉了起來。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聽風台。
春雨停了有一陣了,似乎有過很大的風,台邊有些濕噠噠的。
南島看了許久,低下頭來,自己的膝頭除了那柄桃花,多了一柄長劍。
那柄草為螢送他的劍用酒旗包了一半,還有大半個劍身露在外麵,上麵隱隱有著劍意流轉。
南島看了許久,然後將它包了起來,一並放在膝頭。
天上鎮,草為螢,還有那些大湖與劍光。
那裡究竟是哪裡?
他們又是誰?
南島陷入了沉思。
抬手按在劍柄上,同時將兩柄劍拔出來了一寸。
一柄喑啞無光,另一柄卻是寒光冷冽。
感受著那種劍意,滿樓春風不止。
陳鶴在雨停的時候便玩著四輪車,在小竹園附近晃悠著,雲胡不知抱著書從小竹園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然後愣在了那裡。
「你腿怎麼了?喝多了摔到了?」
陳鶴擺擺手,說道:「沒有,南島從樓上摔下來把腿摔到了,我給他弄來一個這樣的玩意他還不樂意坐,我就自己坐著出來逛逛,哈哈。」
陳鶴在竹林小道上來來回回,看著走過來的雲胡不知,說道:「這玩意雲胡先生覺得怎麼樣?」
雲胡不知站在一旁想了一陣,說道:「如果是確實有這個需要,坐起來還行,如果想用來代步,可能還是有點不方便。」
陳鶴停了下來,頗為認同地說道:「確實。」
然後站了起來,蹲在一旁研究著。
雲胡不知也在一旁蹲了下來,二人看著這個東西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雲胡不知卻是一拍腦袋,看著陳鶴說道:「數理院有個東西,叫做天衍機,隻要燒水,就可以提供動力,不如把它弄過來,裝到這上麵?」
「天衍機是什麼東西?」陳鶴有些茫然。
雲胡不知把書丟到四輪車上,拉著陳鶴往外走去。
「你隨我來。」
陳鶴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跟了上去。
二人跑去了數理院那邊,把被冷落在那裡的天衍機抬到了小竹園。
陳鶴圍著這兩樣東西撓著頭轉著圈,不知道要做什麼。
雲胡不知托腮站在一旁思考著,過了許久,看向陳鶴,說道:「你幫我把這本書送到數理院去,告訴曾先生,有個數據模型讓他們院裡的先生算一下,然後你再找幾個閒著的先生過來,我和他們研究一下,畢竟這東西是他們弄出來的。」
陳鶴從四輪車上拿起書,走了一陣,又回頭看著雲胡不知說道:「要不要叫幾個青牛院的先生過來,他們有力氣一點。」
「可以。」
陳鶴拿著那本書向著院裡跑去,先去了數理院,把書給了曾先生,又請了幾個先生去小竹園。然後又去了青牛院找先生。
相對於數理院而言,青牛院的先生們顯然要難找一些,不是在授課,就是不知所蹤,陳鶴找了很久,也隻找到了在樹下打瞌睡補覺的張小魚,張小魚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看在雲胡不知的麵子上,還是跟了過去。
二人回到小竹園的時候,先生們已經將四輪車圍了起來。
「咦,這樣好像確實可以。」
「但是要考慮不同轉軸之間的差異。」
「你放屁!」
張小魚打著哈欠,看著圍在那裡的一群人,看著陳鶴說道:「這是在做什麼?」
陳鶴撓撓頭,說道:「罵架?」
「」
「但是要怎麼停下來?」
「可以弄個閘門。」
「這樣確實可以。」
先生們還在討論著。
陳鶴很是好學地湊了進去,然後帶著一臉的唾沫星子被擠了出來。
有力氣的張小魚被叫了進去幫數理院的先生們乾活去了。
陳鶴很是無聊的蹲在外圍。
他們不會把這玩意弄壞了吧。
陳鶴有些擔憂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