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六十七章 鼠鼠錢裡的人間大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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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這場大霧不止於雲夢澤上。

南衣城也是。

陳懷風抱著一杯剛泡好的枸杞茶,劍宗門口坐了一陣,小少年胡蘆便在旁邊,抱著劍嘆息著。

「你嘆什麼氣?」陳懷風有些好奇的看著胡蘆。

胡蘆反復地扌莫著膝頭橫著的劍,像是在碼牌一樣,低著頭哀怨地說道:「我好久沒打牌了。」

陳懷風默然無語。

胡蘆仰頭看著一旁的陳懷風——大概是自小喜歡養生的緣故,這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很高大,所以哪怕一起坐著,胡蘆也是需要稍微仰點頭。

「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陳懷風抱著茶杯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好吧。」胡蘆失望地低下頭來,旋即又想起來另一個問題。「那日師父來門房看我打了一會牌,還幫我打了個紅中出去。」小胡蘆撓著頭,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懷風愣了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頭看著小胡蘆,扌莫著他滿是青茬的腦殼,笑眯眯地說道:「意思就是以後你就是劍宗的宗主了。」

小少年胡蘆怔怔地坐在那裡,看著膝頭的劍,心道師兄是不是又在開玩笑了?

但是看著陳懷風眸中那種柔和的目光,又好像是在說真的。

「不應該是小魚師兄嗎?」

陳懷風輕聲說道:「你小魚師兄不會在劍宗久留的。」

「為什麼?他的天賦應該是極高的,為什麼不會留在劍宗呢?」

陳懷風抬頭看向北方。

「因為在北麵還有一座道觀等著他去繼承。」

「山河觀?」

「是的。」

小胡蘆在大霧彌漫的劍宗門口長久地沉默下來。

「那他當初為什麼要來劍宗?」

陳懷風笑著站了起來,抱著茶杯走到大門正對的河邊,那裡有處渡口,係了一些船——這些船都是人間劍宗的,但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用了。

陳懷風在那裡解著纜繩,一麵向身後的少年解釋著。

「因為他當初在那裡吵了一架,沒吵贏,於是想著人間還是劍上的道理大,於是便來劍宗學些道理,日後便要回去繼續和他們講道理。」

胡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陳懷風已經解開了纜繩,坐到了船頭,小船漂著,向著下遊而去。

「師兄今天還要去哪裡?」

陳懷風坐在船頭喝著茶,任由小舟漂著,說道:「我去找個小妖玩一玩。」

大霧南衣河,某座橋下。

鼠鼠正在船頭睡著覺。

在鼠鼠身旁還有一個少女,少女的頭發很長,流水般鋪滿船頭,一襲淺青色的長裙,看起來很清新美好,其實睡姿非常不雅,正緊緊地抱著鼠鼠的後背,一齊在船頭睡著。

有人拿水滴著鼠鼠的臉,鼠鼠扌莫了扌莫,含糊地說道:「青青別鬧!」

少女青青聽到鼠鼠叫他的名字,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然後便看見船頭多了個老男人。

抱著一杯枸杞茶的老男人。

青青愣了一下,然後驚叫了一聲,化作了一隻小翠鳥,飛到了橋頭上,小眼珠警惕地盯著船頭的男人。

鼠鼠被這聲動靜驚醒過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著在自己身旁的陳懷風,打了個哈欠:「哈啊~原來是你老人家出來了啊。」

又轉頭看向驚飛到橋頭的青青,說道:「沒事,是個喜歡喝茶的老男人。」

陳懷風默然無語,站了起來,喝了一口茶,說道:「什麼叫老男人,我年紀可還沒有你大。」

鼠鼠在一旁撿起掉下來的氈帽,戴到頭上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人,我是妖,按照妖族的壽命,我還隻是活潑可愛的小少女,你就不一樣了,你的人生已經走了小半了,不是老男人是什麼?」

陳懷風無言以對,隻好啊對對對。

青青重新變成了青裙少女,卻也沒有回到船上,隻是在橋頭護欄上坐了下來,歪頭看著二人。

「話說你好久都沒有出來過了,怎麼今天出來了。」

鼠鼠看著陳懷風好奇地問道。

「出來走走,順便看下你最近攢了多少錢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鼠鼠很警惕地看著陳懷風。

陳懷風笑嗬嗬地喝著茶,說道:「好奇啊,難道我還會偷你的錢不成?我城東的宅子裡藏了好幾個陶罐的錢,不至於來貪圖你的錢。」

鼠鼠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幾個陶罐?」

陳懷風想了想,說道:「忘了,反正我打牌還是很少輸的。」

鼠鼠羨慕得快要流口水了:「分我點怎麼樣,鼠鼠真的太愛錢了。」

陳懷風斜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愛錢關我什麼事。」

鼠鼠哼了一聲,轉身彎月要進了船艙裡,在裡麵抱著陶罐開始數錢。

「這個是昨天的,這個是前天的」

陳懷風也沒有去看,免得鼠鼠疑神疑鬼的,轉頭看向橋頭坐著的少女青青,微微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就是鼠鼠的好朋友,小翠鳥青青?」

青青警惕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雖然青青時常來南衣河上找鼠鼠玩,但是確實從來沒有見過陳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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