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八十六章 重要的是什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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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劍宗很多時候都是懶散的寬容的,當年白風雨如果不是將事情做得太絕,叢刃也不會送出那一劍。

南島沒有再看他。

轉頭看向一旁的河水。

河中倒映著一個撐著傘的沉默少年。

南島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卻是驀地笑了起來,輕聲說道:「那是自然。」

陳懷風已經走遠了,這句話或許聽見了或許沒有。

但他聽見沒有並不重要。

很多東西,隻是說給自己聽的。

沿著長河走了一陣,南島卻是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忘了,那便是不知道鼠鼠有沒有幫自己把信送出去。

於是在南衣河中找了許久,才看見了正在河中漂著的鼠鼠的小船。

隻是今日鼠鼠的船中卻是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

穿著寬大的黑色衣袍,披散著長發,端坐在舟頭,似乎是來遊河看景的,在舟頭喝著酒,不住地打量著南衣城的長街。

鼠鼠正在一旁嘿咻嘿咻賣力地撐著小舟。

這樣的情況,南島也不好打擾,於是便沒有叫住鼠鼠。

鼠鼠倒是瞥見了南島,停了停,打了個手勢,示意等會再來找他,舟頭的那人見小舟慢了一霎,便順著鼠鼠的視線看了過來,看見了撐著傘的南島,似乎有些好奇,但沒有說什麼。

南島看著鼠鼠小舟緩緩漂去,便去不遠處的酒肆裡打了一壺酒,在河邊樹下一麵喝著,一麵等著鼠鼠回來。

那人要去的地方似乎並不遠,沒過多久鼠鼠便撐著船回來了,在岸邊停下,眼巴巴地看著南島手中的酒壺。

南島把酒壺遞了過去,鼠鼠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舒服地出了一口氣,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這才說道:「你睡醒了?」

南島愣了一愣,看著鼠鼠說道:「什麼睡醒了?」

鼠鼠想了想說道:「前兩天我在河裡的時候,便看見有人一麵賣著豆腐,一麵推著你到處跑,你難道不是在睡覺?」

南島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陳鶴啊陳鶴,你還真推著我到處賣豆腐去了?

南島有些無語。

繼而看向鼠鼠說道:「沒有睡覺,我隻是在悟道。」

鼠鼠嗬嗬笑了兩聲,把酒壺遞給了南島。

「對了,我的信你有沒有讓人帶去東海?」

鼠鼠聽見南島這句話,有些生氣,瞪著眼睛看著南島說道:「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就是寫了幾句話嘛,還有個錯別字」

鼠鼠說著說著便覺得不對勁,於是聲音小了下來,看著岸邊提著酒壺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南島,抬頭張望著天空,找了個借口:「不是我要看的,那天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風吹開了,我剛好看到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鼠鼠嘻嘻笑著,用食指與大拇指在眼前比劃著。

南島嘆息了一聲,說道:「所以有沒有送出去。」

鼠鼠拍了拍月匈脯,說道:「那必須的,上次青青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帶過去了,不過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畢竟我們都是小妖,她還喜歡到處亂逛,說不定要很久去了。」

南島倒沒有在意,點點頭說道:「送過去了就行,我現在不急。」

鼠鼠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又不急了,對了,我們都見了好幾次了,你的故事呢?」

南島愣了一愣,心道對啊,我好像還要和鼠鼠說什麼東西的。

鼠鼠看著南島的這般神情,挑眉說道:「你該不會說你已經忘了吧!」

南島喝了兩口酒,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點了點頭。

「嗬嗬。」鼠鼠很是鄙視地笑了兩聲。

南島有些苦惱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前不久和人打了一架,可能是被揍昏了過去,醒來之後腦袋就不太好使了,真不是我不想說。」

鼠鼠擺了擺手,說道:「不想說算了,你為什麼要和人打架?」

南島想著和花無喜的那些故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於是說道:「這個也有點長,下次再說吧。」

「男人的嘴,騙鼠鼠的鬼。」

鼠鼠在舟頭躺了下來,仰望著天空,很是哀怨地說道。

「」

南島於是盡可能的說了一下。

「大概因為兩個少年誰也不服誰,然後矛盾就擴大了,嗯,就是這樣子。」

「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但就是這樣啊?」南島顯得有些無辜。

「嗬嗬。」

鼠鼠一麵嗬嗬著,卻是瞥見了河對岸有個人正在愁眉苦臉地坐著,於是跳了起來,撐著船就往那邊靠了過去。

「不和你說了,鼠鼠有錢賺了。」

南島輕聲笑著,說道:「好,去吧。」

鼠鼠撐著小舟很快便去了對麵,也不知和那個人說了什麼,又是招牌式地拍了拍月匈脯。

然後那人便被忽悠上船了。

小舟在河中漂走。

一心隻想做好事的鼠鼠看起來確實也挺可愛的。

南島這般想著,當然,如果能夠把時不時坑人一把的習慣改下就好了。

轉過身正要離開這一處,便看見一襲黑袍正在街對麵靜靜地看著自己。

黑袍人月要間有令牌,也有一柄劍。

正是那晚驚走河宗之人的天獄之人。

南島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很多人知道。

狄千鈞。

南島提著酒壺想了很久,不知道他為何要看著自己,卻見他已經緩緩地穿過長街走了過來。

南島於是抱劍行了一禮。

「見過大人。」

狄千鈞停在了南島身前,目光停留在傘上,又落回南島臉上,最後落在南島的心口,靜靜地看了他許久。

「南島?」

「是的,大人。」

「我們調查了一下。」狄千鈞平靜地說道,「你在三月初四來南衣城,三月初五入道,三月初九見山,三月二十二,也便是殺花無喜之前,踏入知水境。」

南島緊握著手中的傘,輕聲說道:「大人為何要調查我?」

狄千鈞淡淡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麼?」

狄千鈞直視著南島的雙眼,向前微微傾身,一身金紋黑袍如同裹著人間一般壓了過來。

「你來自南柯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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