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我隻能不講武德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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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鎮。

陳鶴在酒肆裡抬起臉來,在一旁的杯子裡酒水中看著自己臉上睡出來的痕跡,有些茫然。

自己不是在聽風台睡覺嗎?

怎麼就又到老狗鎮了?

陳鶴打著哈欠,站了起來,看著酒肆角落裡坐著的兩三個正在喝著小酒的閒人,想了想,掀起門簾走了出去。

門外春光依舊,雖然外麵的人間一片兵荒馬亂,但是這裡麵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鎮上的居民們依舊閒適自在地行走在街巷之中。

不過也正常。

夢裡的人間,自然要得人間所不能得。

不然算什麼春秋大夢?

陳鶴沿著鎮上街道走了一陣,果然便在街頭不遠處看見了正在逗狗玩的草為螢。

「你是又回來了嗎?」

陳鶴走到了草為螢身後問道。

草為螢笑眯眯地一麵逗著狗,一麵隨意地問道:「什麼又回來了?」

陳鶴把自己在那片人間沒有找到他的事說了一下。

草為螢笑嗬嗬地說道:「沒有啊,不過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陳鶴聽著草為螢話語的『他』,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所以你們這麼多個草為螢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草為螢一麵怒搓狗頭,一麵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大概就是今日的你和昨天的你的關係。」

陳鶴想了很久,說道:「聽不懂。」

草為螢笑嗬嗬地說道:「簡單而言,就是今日的你肯定知道的比昨天多一些。」

「這樣啊。」陳鶴仔細地打量著草為螢,然而卻是沒有看出他與外麵的草為螢差別在哪裡,「你是今日的你,還是昨日的你。」

草為螢看向不遠處,輕聲說道:「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肯定是昨日的我了。」

陳鶴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草為螢站了起來,老狗終於安心地睡了過去。

「我怎麼看你有些一籌莫展的樣子?」

草為螢轉身看著陳鶴問道。

陳鶴嘆息了一聲,說道:「那確實,畢竟外麵可能要打仗了,先前我還看到了一些咻咻咻的劍光在天上飛。」

「哦。」草為螢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也沒有追問下去。

陳鶴顯然也想到了這裡,突然眼神發亮地看著草為螢說道:「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能不能出去勸勸架什麼的?」

草為螢笑了笑,說道:「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講武德。」草為螢笑眯眯地說道。

「什麼武德?」陳鶴有些不理解。

草為螢用指節托著下巴想了一陣,說道:「就比如說,一個壯漢跑去欺負小孩,這就叫不講武德。」

「」陳鶴有些無語,心道還真讓這小子裝起來了。「那你去人間是去做什麼的?」

草為螢笑著說道:「因為我怕對麵不講武德。」

「?」

陳鶴一臉懵逼。

「那片大澤裡有個叫巫山神女的人。」草為螢這裡倒是給陳鶴仔細的解釋了一下。「如果她不講武德,那麼人間就會被打得很慘,所以我要出去看看,看看她想不想講武德。」

「巫山神女?」

「就是一個很老的老女人。」

「」

陳鶴默然無語。

在街邊蹲了下來,仔細想了想,說道:「所以其實說了這麼多,無非是一句話,你不會管這些事?」

草為螢點著頭說道:「是的。」

「那好吧。」陳鶴垂頭喪氣地蹲在路邊。

草為螢笑眯眯地說道:「你如果覺得很害怕,可以到老狗鎮裡來躲著,這裡肯定是安全的。」

陳鶴嘆息著說道:「那倒不至於,畢竟人間還是一個人間,哪怕南衣城真的守不住,他們應該也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來。」

草為螢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轉身向著小鎮外走去。

「南島呢?」

陳鶴在後麵一邊隨意地逛著,一邊說道:「在城頭上看人家打架呢。」

陳鶴說著便愣了一愣,看著草為螢說道:「那傻小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草為螢笑嗬嗬地走著,說道:「應該不會。」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不是認識一些劍宗的師兄嗎?他們應該會護住他的吧。」

陳鶴有些古怪地看著草為螢,說道:「我總覺得後麵那句話是為了掩飾什麼。」

草為螢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笑眯眯地向著前方走去。

陳鶴倒沒有繼續跟上去,隻是在鎮上曬著太陽,想著那些問題。

阿秋。

鼠鼠打了個噴嚏,悠悠地醒了過來,在舟頭坐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

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有人在河邊向鼠鼠招著手,鼠鼠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有理會,轉身走進了艙裡,在那個陶罐前坐了下來。

一麵數著裡麵的錢一麵哀嘆著。

已經少了一文了,再幫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柳三月已經死了,再去問劍宗的師兄們又有什麼意思呢?

自然都是很沒意思的事了。

鼠鼠在艙裡仰躺成一個大字,不住的嘆息著。

鼠鼠啊鼠鼠,你的命真苦啊。

鼠鼠自顧自的說著。

小舟卻是晃動了起來,鼠鼠抬頭看了一下,先前那個人卻是自顧自的走上船來。

鼠鼠也沒有理會,隻是懶散地說道:「要去哪裡自己劃船,想給錢就給錢,不想給錢就不給。」

那人也是南衣城的人,自然知道鼠鼠的故事,不然也不會徑自上船來,聽到這裡倒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嗯,你怎麼了?」

鼠鼠翻了個身,側躺著說道:「沒什麼,隻是懶得存錢了。」

那人見鼠鼠並不是很想說的樣子,也沒有追問下去,在一旁找到了那根斷了的竹篙,有些發愁,說道:「這玩意咋用?」

鼠鼠從艙裡又丟出去一根。

那人拿著那根竹篙,撐著船在沿著南衣河漂去。

一直到了河對岸,那人才停了下來,然後從懷裡扌莫出了一文錢,丟到了船艙裡。

鼠鼠的一文錢,自然不會有人想要賴掉。

除非那個人偷偷地死掉了。

鼠鼠想到這裡,又是一陣嘆息,看著那個人上了岸離開,卻是連把錢撿起來放罐子裡的想法都沒有了。

躺了很久,鼠鼠才重新坐了起來,靠著船艙呆呆地看著南衣城。

隻是看了一會,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今日的南衣城怎麼隻有這麼幾個人在街上走?

鼠鼠沉默地看了很久。

聯係到柳三月的死還有那些劍宗弟子的一係列動靜。

大概明白了什麼。

不過鼠鼠也沒有多少心思去管這種事情。

來就來吧。

無所吊謂。

鼠鼠在船上看了許久,想了想,轉身回到了艙裡,抱著那個大罐子。

鼠鼠決定了,從今天起,做個大肆揮霍的小妖。

鼠鼠一麵數著錢,一麵想著,先去買它十個二十個的糖油粑粑吃。

然後再去打牌,打他個三天三夜夜不歸宿的那種。

鼠鼠想著想著,卻是又把手裡的陶罐放了下來。

這一萬多文錢,鼠鼠存了多久?

鼠鼠自己大概也不是很記得了。

總之好像很久了。

鼠鼠把罐子重新在艙裡放好,又把蓋子蓋牢實。

萬一還有轉機呢?

鼠鼠如是想著。

比如劍宗的師兄們其實騙了自己,他們並沒有殺死柳三月,隻是把他打暈了,就像打暈自己一樣。

鼠鼠坐了許久,不再去想這些東西,走到了艙外,拿起了竹篙,撐著小舟在南衣河而去。

也不知道南島怎麼樣了。

自己當時應該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吧。

鼠鼠一麵撐著船一麵想著。

等日後見到了,再和他說聲抱歉吧。

鼠鼠一麵想著,一麵看著不遠處一個愁眉苦臉的人,努力調整了一下笑容,向著那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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