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城頭的酒與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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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陳鶴與南島所講的那樣,劍宗師兄們在三十日的最後發起了一次襲擊,隻是雙方都沒落得什麼好處,於是草草收場。

隻不過對於南衣城而言,有些相關的故事與戰鬥是可見的,而有些不是。

譬如某個老倒黴蛋書生,已經在某座高山上遇襲兩次。

不過知道與否,在有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

因為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被人看見。

於是在三月三十一日的清晨。

人們還在擔心著外麵的青山之中的劍修時。

有人敲開了小竹園的門。

雲胡不知揉著眼睛打開了那扇還沾著清晨濕氣的竹門的時候,便看見了那個據說是陳鶴遠房親戚的少年站在門外。

「今日三十一了。」草為螢微笑著說道,「可以算了,雲胡先生。」

雲胡不知看著少年臉上的笑意,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先前他說過的那些話。

於是探頭在門外張望了很久,但是看來看去,也隻有草為螢一個人。

雲胡不知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說道:「怎麼算?」

草為螢笑著,向著外麵走去,說道:「先生隨我來。」

雲胡不知有些不知所以,但出於對陳鶴的信任,還是跟上了這個古怪少年的步伐。

二人沿著竹林小道走了出去,而後向著青牛院的方向而去,直到穿過杏花小道,走到了靜思湖邊。

靜思湖畔也沒有人,隻是在湖邊有些紙筆。

這倒讓雲胡不知有些許的疑惑。

這樣怎麼算?

草為螢走到了先前他坐著的那個地方,等待著雲胡不知過來後,在湖邊坐了下來,而後看著雲胡不知說道:「先生請坐吧。」

雲胡不知在一旁坐了下來,想了想,又拿起了紙筆,而後充滿疑惑地看著這個青裳少年。

而後他的神色便變得無比驚詫。

當少年在湖邊坐下,看著那滿湖落花的時候,清晨細微的風便驀然停住了。

靜湖之中忽然起了許多的漩渦,而後緩緩飛出,牽引著無數湖水,盤旋在少年身周。

靜思湖水連通著人間那條冥河的尾巴,其中自然蘊含著無數的冥河之力。

雲胡不知看著那些自湖水中絲絲縷縷抽離而出的冥河之力,似乎明白了少年要做什麼了。

他要在這裡入靈巫!

雲胡不知怔怔地看著那一幕。

少年便盤坐在那些萬千湧動的冥河之力中。

巫鬼之道乃是借冥河而修巫河,譬如槐安大道的神海一般。

隻是縱使是槐安修道,也不會這般粗暴地吸取這樣狂暴的力量。

但是草為螢隻是平靜地坐在那裡,無數的冥河之力環繞著他,而後漸漸在某一刻,在身周化作了一條極為涓細的河流。

河流緩緩流淌著,而後環繞著少年,不斷地吸收著由整個靜思湖牽引而來的萬千冥河之力。

於是河流不斷地壯大著。

少年身上的氣息也在飛速地攀升著。

雲胡不知怔怔地看了許久,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拿起紙筆,開始一麵看著少年,一麵在紙上不斷地寫著東西。

靜思湖畔的動靜浩大卻也平靜。

一切都在無聲的風中進行著。

直到那個少年真的便直接踏入了靈巫之境,雲胡不知依舊沒有能夠穩住心神。

方才匆匆的記錄之中,已經寫了許多的東西。

看著已經平息下來的湖畔少年,雲胡不知嘆息了一聲,說道:「人間大概不知道,這處看起來尋常的湖畔,曾經發生過怎樣的一件事。」

草為螢抬手喚出那條無比龐大的巫河,輕聲笑著說道:「不知道當然是好事。」

雲胡不知想了想,確實如此。

隻是依舊無比好奇。

「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

草為螢歪頭想了想,說道:「大概,也許,因為這隻是一個低層次的境界而已。」

雲胡不知沉默良久。

也許是覺得這句話過於裝逼。

也許是真的還是沒有能夠想明白。

所以陳鶴這個遠房親戚其實某個人間大佬?

雲胡不知看著少年默默地想著。

當然,問出來是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

雲胡不知收起了那些紙筆,起身看著草為螢說道:「我需要回小竹園去,也許還需要數理院的先生們的協助。」

草為螢笑著說道:「我不是很急,先生可以慢慢來。」

雲胡不知點了點頭,起身向著靜思湖畔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杏花小道的門口,才回頭看著草為螢。

「前輩覺得靈巫都很低了?」

草為螢笑了笑,說道:「隨口一說而已。」

靈巫當然不是一個很低的境界。

隻不過是對於世人而言。

雲胡不知沒有再說什麼,一大早就受了些奇奇怪怪的震撼,決定回去之後先睡一覺看是不是沒睡醒的原因。

南島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陳鶴拿著個大掃帚在下麵掃著地,聽見聽風台上的動靜,抬起頭看向台上,很是古怪地問道:「你早上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南島背著劍走下樓去,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說道:「什麼聲音?」

陳鶴拄著掃把撐著頭想了想,說道:「就是那種呼嘩嘩的風聲,就好像是站在河邊一樣。」

「嗯也不止是湖邊,還得是很高的地方,然後你好像站在那裡,於是便聽見了那種很是張揚的風聲。」

雖然陳鶴描述得很仔細。

但是南島還是令他很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聽到。」

陳鶴從掃把上抬起頭,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可能是我昨晚做的那個夢導致的幻覺吧。」

南島本來都要走出去,又回頭好奇地看著陳鶴問道:「什麼夢?」

陳鶴歪著頭想了很久,說道:「就是夢見自己莫名其妙跌入了一條很大的河裡,河水很冰很涼,我想遊出去,但是怎麼也遊不出去,然後我就大聲的叫啊叫啊。」

陳鶴說著就停了下來,頓了好一會才說道:「然後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於是草為螢這個倒黴少年就來了,坐著他那個酒葫蘆當船,就在我旁邊轉來轉去,然後還一直笑著,問我去不去老狗鎮。」

「」南島大概明白為什麼陳鶴會做這個夢了。

估扌莫著還是因為被草為螢騙了,心裡不開心,念叨了一晚上,於是就連做夢都是去不去老狗鎮。

二人正說著,草為螢卻是在竹林小道上喝著酒回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草為螢塞上酒葫蘆,歪頭看著神色古怪的二人問道。

陳鶴握著掃把走了過去。

草為螢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

「所以到底需不需要喊那一句話。」陳鶴揪住了草為螢胡蘆係帶。

草為螢笑眯眯地說道:「當然需要啊,我知道了,你肯定覺得是我在騙你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陳鶴想著自己大半夜在那裡喊我要去老狗鎮就覺得羞恥。

草為螢很無辜的說道:「但是這是你的問題啊,我當時問你取啥名,你自己說叫老狗鎮,你要是像南島一樣取個天上鎮的名字,你看是不是正常多了?」

陳鶴愣了一愣,然後在心裡默念著我要去老狗鎮與我要去天上鎮。

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時間倒沒有好意思繼續揪著草為螢的胡蘆了。

草為螢看著陳鶴說道:「所以你要不要改個名,比如老貓鎮確實比老狗鎮要好一些。」

陳鶴嘆息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已經喊習慣了。」

南島在一旁笑嗬嗬看著,而後沿著小道往外走去,說道:「也許是更喜歡狗。」

「」

草為螢看著南島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城裡逛逛。」

南島背著劍出了門。

看著不復往日繁華的南衣城,倒是有些不適應。

抬頭越過那些沉寂下來的青簷看去,那些高高的城頭之上已經沾滿了嶺南劍修。

偶爾便有劍光穿梭著,但是並不急迫。

南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聞到了包子的味道。

然後想起了那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女子劍修,好像是叫啥,陸大大還是陸小小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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