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傘下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陳鶴是瀟灑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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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猶猶豫豫地站在巷子裡,似乎在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與天獄的人說一下,那個披頭散發提劍走在大街上的人的事。

天獄對於劍宗弟子或者懸薜院的先生而言,自然很多時候是不用給麵子的。

但是對於世人而言不是。

所以天獄附近,便是連打牌的聲音都沒有。

無比的寧靜。

或者說死寂。

那人站在巷口張望著,有些忐忑不安地搓著手。

然後身後便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然後呆呆地站在那裡。

有人坐在一輛極其古怪的輪椅上,向著這條巷子而來。

那輛輪椅前方還在冒著蒸汽,不知道是啥玩意,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人有些想不起來了。

輪椅上坐著一個年輕人,身後背了一柄劍?

那人呆愣地站在那裡,有些扌莫不著頭腦。

來的人自然是陳鶴。

要來進行一場偉大而神聖的救贖的陳鶴。

回到藏書館將閒置了許久的天衍車開了出來,陳鶴便背著劍一路在街頭略有些燦爛的陽光裡一路兜風而來。

大概是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出門才發現世人早就不騎馬。

什麼年代了,還騎傳統馬?

陳鶴如是想著,開著蒸汽蒸騰的天衍車,沐浴著清晨的陽光來到了城西這條巷子外。

巷子外有個人正在那裡呆呆地站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陳鶴抬手笑著打了個招呼。

「早啊朋友。」

那人怔怔地看著陳鶴,而後抬起手同樣打了個招呼,訥訥地說道:「你也早啊。」

陳鶴笑嗬嗬地開著輪椅從他身邊穿了過去,一直到停在了天獄大門前,從車上跳了下來,抬手敲了敲門。

而後在門口安靜地等待著。

隻是過了很久,都沒有人過來開門。

陳鶴挑了挑眉。

而後從身後取下那柄黃鶴樓。

解開破衣裳,握在手裡一劍便劈了過去。

巷口那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拔腿就跑。

一麵跑一麵想著這都啥世道,怎麼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跑出來了?

厚重黑色大門被劈得向裡麵深深地凹陷下去。

陳鶴抬起劍,打算再來一劍。

然後大門便被從裡麵打開了。

背著斷刀的西門一臉怒意地站在門後,看著這個莫名而來的年輕人。

陳鶴看著這一幕,又覺得有些不妥。

提著劍走上前去,很是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早知道你要來開門,我就不劈了,我們重新來一次。」

西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見那個年輕人伸手將大門重新拉了上去。

而後天獄之中傳來了一陣頗有禮貌的敲門聲。

西門沉默了少許,身後斷刀出鞘,隻是還未落到手中,整個人連著那扇大門都被劈得向後倒退而去。

陳鶴站在塵埃落定陽光灑落的門口,微笑著看著被壓在大門下的西門說道:「這可不是我不講武德,是你先想動手的哦。」

院中梨花紛飛,那柄脫手而出的斷刀落入西門手中,而後黑色的大門被震開向一旁,西門擦了擦唇角的鮮血,握住刀在滿是刀風的院子裡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看向陳鶴,說道:「你是誰?」

陳鶴想了想,說道:「我叫北島。」

於是西門便明白了他是為何而來。

握著刀沉默地站在梨花紛飛的院子裡,緩緩說道:「他是十二樓之人。」

陳鶴聽到這句話,沉默了少許,也沒有先前那般嬉笑的姿態,靜靜地看著西門,平靜地說道:「他也是我朋友。」

西門沒有再說什麼,滿院刀風卷動,向前一步踏出,一刀徑直砍向門口的陳鶴。

陳鶴的劍很重。

所以也可以當成是刀。

西門的刀穿過院子,極為迅速地落向陳鶴的時候,陳鶴同樣一劍劈來。

快刀與快劍。

自然隻是一剎那之事。

西門看著落向了不遠處斜插在某株梨樹下的斷刀,忽而覺得這一幕極為眼熟。

大概便是自己劈飛南島的刀的場景?

前院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那些天獄之人。

在西門的刀被劈飛出去,陳鶴的劍落在西門脖子上的時候,便有許多黑衣天獄吏從院中飛了出來,落在了滿院梨花之中。

「放開西門大人!」

陳鶴聽著這句話,看向麵前的西門,天獄的大人自然隻有三個,狄千鈞,林二兩,簡十斤,是以有些好奇的歪頭說道:「今日是你掌管天獄的第一天?」

西門沉默少許,從劍下伸出一隻手來,比了個耶。

「是第二日。」

「啊,失敬失敬。」陳鶴一麵說著,一麵伸手推開了西門,走進了院子裡。

陳鶴當然不是隻在閒談而已。

事實上他想得很多。

比如怎麼才能讓自己更瀟灑帥氣一點?

把劍架在西門脖子上,穿過梨花道向著院子走去,自然不夠瀟灑。

顯得有種底氣不足,所以找了些人質來脅迫的意思。

所以陳鶴問完了之後,便放開了西門,提著劍走在白色梨花紛飛的黑色院子裡,看著一眾天獄吏,輕聲說道:「請。」

於是天獄之中一片兵荒馬亂。

道術刀意劍意一並向著陳鶴落來。

陳鶴頗為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心道確實有那麼一點意思了。

於是手中之劍穿過梨花而去。

片刻之後,滿院寂靜。

院子裡七零八落地躺著許多人。

陳鶴抬劍吹雪。

當然不是吹血。

是落在劍上如雪的梨花。

天獄吏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小道境的卻是沒有多少。不然當初林二兩也不會殺得那麼輕鬆。

陳鶴對殺人自然沒有興趣。

背著命案走在人間,自然瀟灑不起來。

所以那些天獄吏大多是被陳鶴用劍柄敲暈了過去。

回頭看了眼西門,後者一臉復雜地站在那裡。

「你在想什麼?」

陳鶴問道。

西門沉默了很久,說道:「你為什麼不用劍意?」

陳鶴當然沒用劍意。

哪怕隻是撿了柄劍,拾起了一些肌肉記憶。

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我隻要略微出手,便已經是這個院子的極限。」陳鶴輕聲說道,「用劍意太過欺負人了。」

西門默然無語。

天獄自然本該知道這個人是誰。

可惜先前的那場大火。

燒毀了很多東西。

負責這方麵的林二兩又叛逃而去。

是以天獄至今都不知道這個莫名而來的年輕人是誰。

北島這個名字自然不可信。

西門沒有再說什麼,陳鶴也是。

隻是當陳鶴收劍轉身的時候。

滿院梨花再度紛亂地飛著。

有一劍自天獄深處而來。

人間瞬間落入夜雨之中。

夜雨敲門,梨花紛落。

陳鶴站在大雨中轉過身來,看著那一抹夜色中而來的寒光,輕聲笑了笑,說道:「這樣才有些意思。」

夜雨霖鈴。

於是一劍而來。

流雲劍宗的招牌一劍。

狄千鈞。

陳鶴抬手,直到劍身與肩平齊,靜靜地看著雨中一劍。

看得到的劍,自然沒有什麼威脅。

所以那一劍在穿破夜雨之時,便倏忽之間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陳鶴靜靜地閉上眼,而後轉身。

然而手中之劍卻沒有落向身後,而是先前所麵對的身前。

那一劍從夜雨中被斬落而出,而後又消失在了夜雨之中。

陳鶴睜開眼,笑眯眯地看著夜雨之中某處,說道:「是不是以為我被騙了?」

夜雨黑牆之上,狄千鈞執劍的身影出現在牆頭,沉默地看著陳鶴。

方才陳鶴轉身的那一刻,他確實是這樣以為的。

夜雨飄搖,狄千鈞並沒有說話,隻是臉色蒼白地站在雨中。

與西門不同。

西門的重傷,來自於那一指,直傷神海,才會導致原本應該比狄千鈞強很多的西門,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而狄千鈞的重傷,隻是在於身體機能之上。

當初鎖神釘封鎖了神海,才會讓林二兩得手。

是以那夜雨一劍,頗為強勢。

然而那個莫名劈門而來的年輕人,卻是毫不在意地一劍將其斬出。

「很快的劍。」狄千鈞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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