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暮色裡的一劍叫山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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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劍天上來第一卷傘下人第一百六十五章暮色裡的一劍叫山河南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總之很久,他以前也走過大澤邊到南衣城這條路。

他記得應該是用不了這麼久。

也許那時是在大澤西麵,而這次是從大澤東麵走的緣故。

也許是南島卻是很累,走得很慢,也走錯了一些路的緣故。

總之那些風雪漸漸變成了神海之中的那種細雪,而後有些暮色在風雪的背後透了出來。

是橘色的。

像是從小孩子口袋裡掏出來的糖果,把它在白牆上塗抹過的那一片一樣。

南島看著天穹的色彩,覺得有些餓。

也許是真的消耗過度了。

在精神層麵的消耗。

從一大早想要去城中與張小魚他們告別,遇見了借屍還魂的花無喜開始,便一直處在高度的精神緊張之中。

花無喜也許真的很平靜,但是南島自然平靜不起來。

無論是被他碾壓式的胖揍,還是做了那個決定,向著大澤邊而去。

那種情緒便一直在心底沉積著。

所以哪怕桃花幫他抗下了大部分傷害。

南島還是很累。

也許桃花也很累,所以才會像個懶散的人一樣,斜躺在桃樹下。

甚至躺累了翻身的姿態也是頗為相似。

南島又看向了神海之中的桃花。

桃花似乎又睡了過去。安靜地躺在桃樹下,細雪正在隨著那些桃花一並飄落下來。

南島這才想起了這陣神海裡的細雪。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

又是從何而來?

南島很是沉默地想著。

也許是從桃花的那些傷勢而來。

又或者,是從某些神秘的東西中而來?

南島抬頭看向了神海上空。

那道劍意依舊停在桃樹之上。

當南島看向那道劍意的時候,神海便遼闊起來。

一切都在向著巨大的方向而去。

隻有南島變得無比渺小。

於是被風一吹,便隨著某片桃花,一同向著神海天穹而去。

一直到停在了那道劍意之前。

劍意沉寂,一些鋒銳都收斂了起來,一如當初南島的感受一般。

隻是一口安靜的古泉一般的意境。

南島撐著傘趴在那片桃花上,向著劍意靠了過去。

隻是還沒有真正靠近,渾身汗毛便豎了起來,無論是手中的桃花劍,還是身後所背的那柄鸚鵡洲。

這兩柄存在於意象中的劍,卻是瞬間崩裂。

無數劍意散落下去,落入神海大地之上的淺溪中藏了起來。

有道風吹過,來自更上層的青牛五千言。

那陣風將南島緩緩吹離劍意而去。

南島心頭那種無比危險的直覺才緩緩褪去。

隻是方才靠近的那一剎那,卻也是讓南島看清了一些東西。

那抹劍意之上,確實在散發著寒意,無數細小的白雪從那裡而來,飛滿神海。

「這是什麼?」

南島下意識地看向樹下的桃花。

那個安靜地躺著的白衣男子隻是翻了個身,沒有理會南島。

南島收回目光,坐在那片桃花上,長久地沉思著。

而後他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神海中的一切都變大了,唯獨那些細雪依舊是無比輕渺的模樣?

還是說那些細雪並沒有落在神海之中。

隻是落在了自己的眼睛裡?

南島驀然沉默了下來。

桃花離去。

南島落向了那些神海溪流邊,沉默地看了少許,而後閉上了眼。

眼眸之中下著細雪。

就像一張黑色的紙上灑落著無數細小的沙粒一般的細雪。

南島睜開眼,低頭沉默地看著身前的那條元氣溪流。

流水潺潺,劍意魚兒遊盪其中。

是的。

神海之中也許沒有下雪,隻是自己的眸底不斷的飄飛著那場來自那抹劍意之上的雪色。

這是什麼意思?

南島隻覺得渾身冰冷。

這是,在標記自己?

南島沉默了下來,隻是並沒有沉默多久。

因為在樹下躺著的桃花開口說道:「看」

桃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島便離開了神海,在人間積雪之中,某一段被大雪壓垮的樹乾前停了下來。

人間的雪似乎又大了一些,在那些緩緩平息下去的風雪中,漸漸又飛著許多細雪。

橘色的天空中下著細雪。

就像那麵被孩童的糖果塗抹過的白牆之上,又被風吹來了許多細小的沙粒一般。

原來不止看神海,看人間也是一樣。

南島停在那截樹乾前,在風雪中撐著傘,怔怔的看著天空。

隻是很快,那些細小的雪粒便慢慢消失了。

人間風雪正在慢慢止息。

南島這才注意到,越過這片青山,便已經可以看見那座古城的城牆了。

南島沉默地站了少許,而後什麼也沒有再想,背著劍向著南衣城而去。

城頭之上的人們一臉驚疑地看著那個從風雪中走出來的少年。

少年背著一柄劍,拄著一柄劍,撐著一柄黑傘,走得很慢,踩著積雪走走停停的,看起來傷得很重。

那場劍光風雪,讓這大片的青山之中,徹底沉寂了下來。

這個少年從哪裡來的?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著這種疑問。

比如明先生與那些曾經見過南島的嶺南劍修們,此時卻都是看向了張小魚。

明先生自然知道南島是誰,而那些嶺南劍修們,隻是見過南島曾經在張小魚身旁逗留過很多次。

於是整個城頭上的人們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張小魚。

張小魚沉默的站在風雪中,沉默的看著那個緩緩走來的少年。

張小魚沉默了很久,閉上了眼,輕聲說道:「他是我師弟。」

有人聽到這裡,卻也是好奇起來,看著張小魚問道:「大澤那邊的那些風雪劍光?」

張小魚靜靜的看著穿過風雪走來的南島,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也許和他有關。」

滿城寂靜。

人們震驚的看著那個少年。

這場風雪是他弄出來的?

那些劍光從何而來?

是手中的那柄青黑色的劍,還是身後那柄寒光之劍?

於是在滿城的寂靜之中,那個少年艱難的走到了城頭之上,麵對著風雪之中緊閉的大門,抬起頭,舉起手中的劍,向著城頭之上的揮著手。

「師兄,先生!」

師兄是張小魚,先生自然便是明先生。

南島好像已經忘記了那些眼眸裡消失的雪色,少見的燦爛的笑著,向著二人揮著手。

於是城門緩緩打開了。

少年撐著傘穿過風雪走了進去。

那扇大門又緩緩合了上來。

南島回頭看著那扇緩緩合上的大門,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種這個故事也許便要落幕的感覺。

城頭之上,明先生看著張小魚說道:「我以為你會把他直接接上來。」

張小魚輕聲說道:「也許他會更喜歡自己走上來。」

明先生看著張小魚,覺得今日的張小魚很是古怪。

但是也沒有多問。

畢竟張小魚是劍宗的人,而他是懸薜院的人。

更何況張小魚已經入了大道,作為一個道劍雙修的大道境劍修,自然也不能像過往一樣對待。

除非關係真的很好。

但是明先生這種以前很少打牌的人,自然不會和張小魚關係有多密切。

滿城都在看著那個從風雪裡走出,在長街上看著南衣城停留了一會,又向著城頭之上走去的少年。

南島走上了城頭的時候,看著無數寂靜的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卻也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桃花劍送回來身後的劍鞘中。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拄著劍有點不像樣子。

於是少年南島背著兩柄劍,撐著那柄黑傘,穿過了一眾依舊處在震驚中的劍修與士兵,向著遠處張小魚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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