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間什麼是新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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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莫名而來的劍修,很是贊同地附和著自己的話語,甚至看起來還認可得要哭了。

但是叢中笑還是有些不能理解,抱著劍托著腮,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樣一個師叔。

叢中笑有時候想想就很氣。

憑什麼天下有名的劍修裡麵,就屬自己輩分最低?

陳雲溪明明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好吧,十歲而已。

甚至自己作為天下三劍,假如真的去了槐都,因為輩分問題,都不得不坐得靠後一些。

赴宴?

赴他奶奶個腿。

從中笑沒有想明白陳雲溪的來意,於是倒也沒有糾結下去。

人間劍宗當然是一切才剛起步。

隻是天下誰敢欺負這樣一個劍宗呢?

諸位啊,我師父的師父,還在那座高崖上坐著呢。

自從青衣取代南衣成為了崖主,人間已經二十年沒有發生過大事了。

盡管那樣一個劍修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但是人間自然安寧。

叢中笑想到這裡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東海方向。

不可否認的是,雖然偷懶看小姑娘確實很愜意,但是這個少年之所以如此,大概十分有三分,還是與那樣一座高崖脫不了乾係。

叢中笑不知為何,卻是有些臉紅起來,他想起了某件和那個白衣師叔有關的事,於是連忙咳嗽了兩聲,才發現陳雲溪抱著那杯熱茶已經在這處才始有著園林雛形的劍宗裡晃悠開了。

叢中笑看了一眼斜橋,後者依舊在那裡忙碌著,於是這個少年也懶得去管他的師父,抱著劍便追上了那個正在四處晃悠著的年輕的流雲劍宗的弟子。

陳雲溪沒有走多遠,便在那處挖出來的,還沒有積蓄池水,隻是有著一些窪水的池邊,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麼。

叢中笑走過去的時候,陳雲溪已經轉過了身去,看著池邊那一處還沒有開始修建的小橋,下方已經有了水道,但是還沒有連通南衣河,於是許多東西都還是尋常的模樣。

沒有小橋流水桃花,白衣慵懶大夢。

叢中笑循著陳雲溪的目光看去,卻是驚咦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看著橋邊某一株很是青翠的綠苗。

「師叔你眼真尖,我都沒有注意這裡長出了一株桃樹了。」

叢中笑很是驚喜地蹲在那裡,放下了手裡的劍,在那裡很是小心地撫扌莫著桃樹苗。

陳雲溪挑了挑眉,說道:「難道這株桃樹不是你種下的?」

叢中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好像是」

這個少年蹲在那裡很是認真的想著,突然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說道:「這是師父來的那年,我正好蹲在這裡啃桃子,看著遠處河邊一個一個姑娘。」

少年省去了某些細節,隻是大概天下人都知道那是什麼細節。

陳雲溪輕聲笑了笑,也蹲了下來,伸手輕輕撫著那一株生在青叢之中的桃樹苗,說道:「然後呢?」

「然後師父從河邊走了過來,站在那裡看著我,似乎是驚咦了一聲,而後說『想不想學劍?』」

叢中笑似乎有些自得,又把身邊的劍抱了起來。

「從師父的那聲驚嘆聲裡,我就知道,我日後自非什麼尋常劍修,於是順手把啃完的桃核丟了,趴在地上咣咣就是兩個頭。」

叢中笑說著,低頭看著那株小樹苗,說道:「沒想到在劍宗園林開始修繕之後,它被埋進了土裡,倒是發出芽來了。」

陳雲溪並未說話,隻是站在那裡輕聲笑著。

叢中笑看著陳雲溪說道:「師叔笑什麼?」

陳雲溪笑著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吃桃子。」

叢中笑大概很是不解,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喜歡吃桃子?」

陳雲溪並未說話。

隻是大概在很多年後,這一代人死得差不多的時候,這個劍修會慵懶地趴在池邊,和他那個叫做叢刃的弟子,意興闌珊地說著——我隻喜歡看桃花。

叢中笑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陳雲溪的回答,於是低頭看著桃樹,這才發現這株桃樹,不知道什麼時候缺了一片葉子。

這讓少年劍修異常惱火,站起身來便沖著遠處那個雕刻著假山的劍修叫著。

「師父你注意點,別讓你的那個很新奇的叫做劍意的東西亂跑,把我的桃樹都傷到了。」

斜橋握著劍停頓了少許,而後向著這邊看了過來,目光停在了那樣一個流雲劍修的身上。

隻是當年騎馬倚斜橋的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很平靜地說了一聲。

「好。」

大道初生一千年的時候,人間並沒有境界這樣的說法。

青衣登崖的時候,李二都親自去過一次。

當然不是為了慶祝什麼。

隻是去崖頂看了看這個劍修。

於是從那個時候起,李二這個名字便為世人所熟知了。

李二的二字很簡單。

就是人間第二的意思。

這是個修行界看高低,需要打一架的時代。

所以才會有當年白衣下崖,打哭天下劍修的事。

叢中笑當然不會和陳雲溪打一架。

畢竟這個劍修沒有被白衣打哭,便已經足夠說明一些東西了。

二人在那裡閒聊了許久,這個流雲劍宗的劍修喝光了那杯茶,便辭別而去。

叢中笑抱著劍站在那裡撓著腦袋,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本想回頭問問自家師父,卻才發現斜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叢中笑冷笑一聲。

好好好,都當謎語人是吧,我去南衣河玩去。

陳雲溪背著劍安靜地站在南衣河上看著人間。

這樣一座古城,其實千年前後,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遍地青山,大概也不會擴張到哪裡去。

大概便是千年之後,這裡會多出許多洗牌碼牌的聲音來而已。

斜橋來的時候,這樣一個流雲劍宗並不覺得詫異。

這個青衣四弟子,雖然從頭到尾都隻是在那裡雕刻著假山,但是很多東西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斜橋沒有騎馬,也沒有倚斜橋,春衫少年是很多年前的事。

這個劍修隻是背著劍,看起來很是乾淨利落地站在橋頭料峭春風裡,看著這樣一個突然前來的流雲劍修。

陳雲溪很是溫潤地笑著。

「師兄怎麼也來了?」

斜橋安靜地看著這個劍修,雖然沒有握劍,沒有拔劍,隻是總讓人覺得那樣一身袖口很短的衣袍之下,下一刻便會有萬千劍意刺破春風,落在人間之中。

斜橋當然不止是人間劍宗宗主。

從某種意義而言,其實他是人間劍意之道的師長。

青衣隻教過兩個弟子,一個是大弟子一劍,一個是九弟子白衣。

於是一劍教青蓮,青蓮教斜橋,而斜橋教了往下的所有弟子,包括青竹,決離劍客,妖祖。

陳雲溪可以叫他師兄,也可以叫他師父,還可以叫他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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