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1 / 2)
丹陽說著俯身嗅了嗅身前的鮮花,有些惋惜道:
「就是不知道這找到的寶藏會不會有你喜歡的東西,要是有的話做姑姑的怎麼也要幫你留一留。」
高陽手中握住鮮花,隨意的將丹陽精心種植的鮮花折斷。好家夥本來就是她費勁心力找到的寶藏位置,怎麼眼前這個姑姑說的像是她後來的一樣?
心中不忿,高陽開口道:
「姑姑你這些年在這長安城中快樂嗎?」
高陽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反而拋出來一個及其尖銳的問題,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丹陽扶著鮮花的手頓住。
「這帝王家的人有幾個是開心的?」丹陽說完抬起頭,眼神陰冷的看著高陽,顯然是不滿她的問話。
「是啊,這身在帝王家又有幾分開心呢?」高陽抬起手將剛剛丹陽公主扌莫過的花這下來扔在了泥裡「就如同這花一樣,任人擺布。」
可她高陽並不像做這任人擺布之人,尤其是她眼前這位,有什麼資格來擺布自己?
但思來想去,這寶藏她想要,可要是跟眼前這些人一起謀劃
高陽轉身虛嘆了一口氣。
「過幾天就是皇家舉辦的馬球賽,東西都準備好了?」長孫無忌拿著字帖對著光細細端詳,並沒有看半跪著回來答話的侍衛,有些滿意的將字帖放下。
「回大人,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了。」
那人說完長孫無忌擺擺手,侍衛瞬間消失不見。長孫無忌又拿起另一幅字畫滿意的將它懸掛起來,今年的禮物定是這皇侄最喜歡的。
隻見他搓,捏著胡子,眯著眼,噙著嘴看著皇宮的方向。自己怎麼說也是輔佐過兩屆帝王,這帝王心裡在想什麼,自己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若是他想,這皇帝也要按照他的意思去行事,此等地位和榮耀,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得。為官之道,為臣之道,這些都不足一提。
尉遲就知道早飯可吃午飯不能吃,本打算要回府上吃飯,卻被武堯安攔了下來,尉遲慢條斯理的吃好又被武堯安拽到了那唯一沒被擄走的小姐府上。
尉遲的身材要比這幫大家閨秀強健許多,尚書家千金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上的,眼下也隻能退而求其次,穿上自己的私服,梳上和那尚書家千金一樣的發髻。
「倒也俊俏。」武堯安站在尉遲身後左看看又看看,伸手將尉遲的衣領鋪平。
「隻是不適合大開大合的刀法,倒是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還要少卿大人在外合圍,不然那賊人可能逃走。」尉遲起身掩飾尷尬,有些不適應對方的親昵舉動。
「你還想要那賊人性命不成?可得給我留個活口我好帶回去審問其他姑娘的下落。」
況且尚書府外也被武堯安帶著人全部在暗處圍了起來,這件事三法司能調出來的人手全部都在尚書府處,就連唐臨也親自在大理寺坐鎮。
「大人,您要麼再坐回銅鏡前,奴婢還有一個簪子沒有插進去。」
聽到聲音,尉遲轉身看向身後那個矮自己一頭的侍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坐回了銅鏡前。
「府內也府兵也都安排在尉遲你所在的這間閣樓外,緯度的事情你大可放心,這府上就算是飛過去一隻蒼蠅,我們也能將其斬下。」
那丫鬟將最後一個發簪插好後便退了出去。
「你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就不怕那采花賊看到這陣仗後掉頭離開?」尉遲對著銅鏡微微轉了兩下頭,心中不禁想起『對鏡貼花黃』這句話。
「不怕。」武堯安很是篤定,看著尉遲的背影跟那千金還真是毫不相乾。
「現在就怕那采花賊認識這千金,如果不認識,那一切都好說,你這身形跟那千金實在不像。」
武堯安說著在旁邊坐下,給自己到了一盞熱茶,「以我的推測,他可以再一夜之間將這些讓人擄走並留下名號,既然不求財,那必定又其他所圖。」
「難不成是圖色?」尉遲下意識脫口而出,畢竟采花賊嗎?不圖色圖什麼?
「你見過圖色的采花賊會費這麼大周章做這種事情?而且圖色之人一般來講不會一次擄走這麼多人。」
以武堯安接觸的案件來說,一般采花賊是不可能一夜之間擄走這麼多人,顯然是一個團夥有預謀,亦或者那些大人說了謊。
「也是,我在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江湖人向來以和這群人為伍而恥,就算是碰上了也要將他們抓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