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1 / 2)
武堯安抬頭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呆呆的看著管家,隨後木訥的眨了兩下眼,將口中的飯菜咽下,懵懂的說著:「你今天起的也挺早的。」
「大小姐,大吳在前廳很著急的樣子等著你呢!」管家滿月有些無奈的看著武堯安,隨後又看了一眼對方身後站著的晴雪。
晴雪默默的伸出帕子,又將鹽水端了過來,「大小姐想吃哪個?我這就差人送去大理寺。」
以前武堯安還是唐臨門生的時候,這事她們是經常做,不過自打武堯安當上了大理寺少卿到很少有這麼著急的時候。
那武堯安一臉蒙圈的被滿月拉著帶到了前廳,直到看到胡子邋遢的大吳時才略微清醒一些。
「你這怎麼回事?大人今天不在大理寺?來找我作甚,這才什麼時辰?我家狗都沒你起得早。」
武堯安很奇怪,但看著大吳這副樣子也立刻精神起來。印象中這人從來都是衣冠工整,除非除非大理寺出現了什麼大事!
一想到這裡,武堯安立刻清醒,微微皺眉。
「吳三金怎麼了?!」
此話一出,還未等大吳回答,兩人不約而同的奪門而出,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飛奔到了大理寺獄。
跟著獄卒的指引,武堯安七拐八拐來到了關押這吳三金的牢房,隻見那吳三金的屍體躺在草堆上,身旁蹲著仵作檢驗著屍體。再一抬頭,牆上突然赫然出現幾個大字「公主害我」
身後幾個膽小的獄卒被這情景嚇得後退幾步,側頭不敢再看。
武堯安繞過吳三金的屍體,貼近那突然出現字的牆壁,先是仔細觀察著,隨後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伸手擦了一下,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石灰粉。」
說著,武堯安又看向字旁的一點血跡沒再說話,緊接著退了一步,退到吳三金的屍體旁,蹲了下去問道:「謀殺?」
仵作陳頤看著武堯安點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幾個字,轉頭回道:「起初我以為是自殺,如果沒有這幾個字的話。」
「你看他頭上的這個撞傷,這是撞梁自盡才有的傷口,跟牆上的血印也十分口勿合,所以我才判斷這是自殺。」
說完陳頤抬起吳三金的手,舉到兩個人中間「你看這手指甲裡的東西,剛開始我還不確定這是什麼,現在看來應該是凶手的皮血,而且這兩隻手上並沒有石灰的灰漬。」
「就算是他自己帶進來的,也要手上沾有石灰粉才對,所以你斷定是謀殺?」
武堯安答道,起身又繞著關著吳三金的牢房裡三圈外三圈的走了幾遍,最後又走了進來抽出侍衛的佩刀,將牢裡的草垛挑了個遍也是什麼都沒找到。
「以吳三金的屍體來看,打鬥痕跡幾乎沒有,這皮屑應該是掙紮時抓撓造成的,那說明這行凶之人要比吳三金高大。」
武堯安自言自語的說完看向牢門口站著的那些侍衛,這些人十有五六都比這地上躺著的吳三金要壯碩
正當被盯著的幾人手足無措時,大理寺內侍從牢外跑了進來,大聲喊道:
「少卿!唐大人退朝回來了,傳您過去。」
「陳頤,驗屍單還請你盡快給我。」武堯安說完看向大吳「今天的消息全部封鎖,一點都能流出大理寺。讓大力在案卷室等我。」
交代完武堯安便跟著那內侍匆匆離開,看著她那因為加速走路有些笨拙的身影,陳頤沒忍住搖著頭笑了出來。
「大人您找我?」麵對唐臨,武堯安一改那副沒睡醒的模樣,板著臉,還真有一些老謀深算的味道。
「恩,這是圍獵的帖子,武昭儀托我帶給你,也是天子的意思,算是恩獎,可是誇贊。」唐臨從廣袖中掏出折子遞給了武堯安,轉身餵起了室內池子裡的錦鯉。
「回來的時候聽說獄裡出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唐臨說著將手中的魚食揚了出去。
「事」武堯安聲音沉穩,微低著頭繼續說著:「事有蹊蹺,來之前已經讓大吳將知道消息的人看守住,事情還在查,不敢妄言。」
「做得很好。最近長安城裡暗流湧動,朝堂上也是紛爭不斷,明日的圍獵你要多留心些,我這一把老骨頭是不能參與了。」
唐臨說著轉過身有些緩慢的移到炭火前,將炭火上架著的壺拿起,倒了些熱水在杯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