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好了(1 / 2)
尉遲沒理會主仆二人,伸手將那煮好的羊肋骨拿了起來沾著醬汁獨自享用。
將晴雪送走,武堯安在尉遲身旁坐了下來,見對方那鼓的如倉鼠一樣的腮幫子武堯安抿著嘴憋笑問著:「好吃嗎?」
尉遲沒說話瘋狂的點頭。廢話,這些天一直被他們餵藥、餵粥,這口肉她可是太想念了,要是再有一口酒
「你這裡有酒嗎?」
「有是有,不過你現在不能喝。」武堯安也拿了一塊羊排吃了起來,那吃相要比身旁的尉遲好上不知道幾倍。
「沒想到你府上還會有這些東西。」尉遲正要伸手拿肋排,卻被武堯安攔了回來。
「羊肉本是發物,你的飯已經讓晴雪去拿了,你大病初愈這些不適合吃太多。」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晴雪拿著食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武堯安起身將食盒拿了過來,誇獎道:「這回你倒是快上不少。」
可這一轉身,一個沒看住,那尉遲又拿了一塊肋骨塞進了嘴裡,還獨自轉了個身背著武堯安吃了起來。
「你吃都塞嘴裡吃了,我還能搶過來嗎?」尉遲說著盛了一碗粥,端著放在尉遲麵前「喝這個,吃完一會喝藥。」
「可不可以不喝藥?我以前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也沒怎麼喝過藥,沒這麼矯情的。」
尉遲接過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像是喝藥一般。隨後又轉身看向那托盤裡秀色可餐的肋骨,可憐巴巴。
見尉遲把粥喝完,武堯安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盛了粥喝了一口,見對方還是盯著肋排轉移話題問道:「這些小菜你不嘗嘗?」
「不了。」尉遲撇了一下嘴,這小菜怎麼會有肉好吃?而且看著像素齋。
「我一會還有一些折子要寫,你要不要先讓晴雪扶你會房早些休息?」
許是沒什麼胃口,武堯安也就吃了兩口小菜便放下了碗筷,繼續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定讓你吃個夠,你要吃肉我還是能付得起的。」
「我又不用你付,朝廷也是給了我俸祿的。」
尉遲說完突然覺得跟眼前這人說這些好像有些奇怪,正要解釋,對方便已經坐在案牘前執筆寫著什麼。
「我怎麼記得在荊州的時候有人說隻要我活著,回到長安就帶我去胡圖酒肆?」呆著有些無聊,尉遲突然喃喃著。
「等你傷好的。」武堯安頭也沒抬,繼續急筆寫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書房太過於暖和,武堯安再次抬頭的時候,尉遲竟在這軟塌上睡了過去。
看著尉遲那副酣睡的模樣,武堯安起身執筆將對方的臉畫成了花貓,收筆還未來得及笑那人便睜開眼睛像鷹一般銳利。
武堯安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人醒來能瞬間這般清醒,不免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我我怕你冷,過來給你蓋個披風。」武堯安暗暗吸了一口氣,還好真的是給她蓋披風,搗蛋隻是一時興起。
「什麼時辰了?」尉遲支起身子眼神弱了很多。
「戌時。」武堯安收回手,自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收拾桌麵。
「寫好了?趙籮那丫頭沒來找過我嗎?」
「寫好。」武堯將案卷折子整理好,又將一直溫著的藥端了過來。
「那丫頭每天纏著滿月給她講話本,找你做什麼?找你紮馬步?」
看著武堯安端著藥過來,尉遲有些害怕的向後傾了下身子,但最後還是被武堯安抓住,強行把藥餵了進去。
「你要不要明早起來一起紮馬步?」尉遲伸了個乾嘔著,隨後將身子搭在武堯安身上任由對方攙扶著自己回房。
晴雪在兩人前麵打著燈籠引路,武堯安則在身後撫著尉遲吐槽著:「你這腿都這樣了,就不能消停兩天?」
「我又沒說我自己要紮馬步,這十八般武藝又不是樣樣都需要腿的。」
尉遲說著抬起那條受傷的腿,證明著它還能用。這一動讓兩個人險些在雪地裡滑到。
「兩位小主慢著點,這夜裡突然下起大雪,下人們都去睡覺了還沒來及清掃呢。」晴雪轉過身笑盈盈地看著兩個人的糗樣,將手中的燈籠像兩人靠近些。
「大哥府上可有送那四輪車過來?」武堯安穩定好身子正色道。
晴雪靠近時武堯安能感覺得到尉遲的拘謹,整個府裡就自己與尉遲親近,可最近公務在身又不能時刻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