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正(1 / 2)
「給你牽著你就牽,暖爐就一個,給你我就沒了。」武堯安一臉傲嬌,下小心翼翼的在仆人掃出來的小路上走著。
「哦。」
尉遲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應了一聲,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不對。雖然說自己算是個武夫,但不代表智商低啊!
尉遲又看了一眼另一隻手捧著的暖爐。武堯安那話什麼意思?現在這麼牽著她不也是沒有暖爐?
反復思考了幾次尉遲搖搖頭,隨她去吧~就是這手還挺軟乎的
飯後,武堯安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配飾,透過鏡子便看到身後的尉遲正係著護腕。
「今天可是循月大婚,你穿成這個樣子是要去打仗嗎?」
雖說白裘黑紋像個儒雅之士,可還是能從身姿看出來是個習武之人。但怎麼說今日循月大婚,也要穿得喜氣些才是。
「儀式過後堂妹便要雖杜鵬舉去南邊上任,穿成你那個樣子會不方便。」尉遲的聲音悶悶的。
她以為武堯安今天也會跟自己一樣穿的尋常一些,誰承想,那人吃完飯就在那邊梳妝,這麼一小會已經換了好幾種發髻。
「在梳,你就來不及看禮了。」尉遲將護腕係好,在一旁提醒著。
「我怕太過隆重壓住循月的風頭,太過於平常又顯得我不夠重視。」
武堯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嘆了一口氣,總覺得這一身顯得自己太嫩,不像個少卿。
那邊武堯安伸手扌莫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釵,轉身站起來看著尉遲「我這樣不會搶了循月的風頭吧?」
「不會。」尉遲搖搖頭頭,伸手將武堯安頭上的釵微微撥正一下
「這本就是你這個品階該有的穿著。」更何況她不認為循月的風頭會被其他人搶去。
一路上武堯安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尉遲,對方自打出了自己府邸的那一刻便一直繃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銀子一般。
本想著要不要提醒對方,大喜的日子要不要放鬆一些好可下了馬車進了國公府,武堯安算是見識到了。
家夥還沒進國公府的門,武堯安便看到這一家都是這麼一副嚴肅的表情,那循毓更是穿著官服守在門口,活生生的一個鎮宅神獸。
就連那在國寺裡麵禮佛的循儼,也是穿著武僧的服裝,手裡拿著平時練功的少林棍站在與門口的另一側。同樣是嚴肅無比。兩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像個門神一樣的站在兩側。
要不是門頭上掛著的紅色綢緞,門口壓著的花轎。很難想象這是一家要與人接親的喜事之地。
還沒入門,武堯安便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一種今天是她來娶親的感覺
得虧了杜鵬舉是一個沒心沒肺之人,不然就這陣仗有幾個敢來的?
武堯安跟著尉遲向循月的屋子走去,行至無人之處時,武堯安輕輕地拉了一下尉遲的手指,見對方停下腳步貼身上前小聲說著:
「明白的知道你家是成親,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理寺在這裡抓犯人。」
「你們大理寺抓犯人可是比這個恐怖多了。」尉遲說著繼續向前行走。
醒來之後她可沒少聽到大理寺的一些傳聞,尤其是公主府那一段,被傳得神乎其神,不過威懾力倒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巴陵他們一行人,本來是要抓的,後來好幾個計劃都不行,便直接沖府了。」武堯安快走了幾步貼在尉遲耳邊說著。
「你說的那個抓,該不會是在我國公府?」說出話時尉遲明顯有些不悅。
「沒錯。」武堯安坦盪的點頭,又解釋道:「可能怕是中間再出什麼事端,我們去高陽府上的第二天那些人也直接抓了。」
「堂姐!」見到尉遲的那一刻循月突然哭了出來。
見到老國公她沒有哭,見到從回來就為自己忙前忙後的父母沒有哭,早上見到的那些人她都沒有哭,唯獨見到尉遲的那一刻,突然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你這個樣子要是讓杜鵬舉看到了,怕是要猜想著你不願意嫁給他,這抗旨可是要受罪的!」尉遲說著接過武堯安遞來的帕子,輕輕的將循月臉上的淚珠擦掉。
「以前至少還能一年見到堂姐一次,日後怕是很難再能想見了。」循月說著低眉又開始抽泣了起來,摟住尉遲,生怕對方跑了一樣。
「你啊!」尉遲說著扶住循月送到了門口的媒人身旁,打趣著:「你就是惦記著我每年給你帶的禮物,放心吧不會少的,都給你攢著。」
「堂姐~」循月嬌羞的用扇子遮住臉,出門的那一刻又一臉不舍的轉頭看了一眼尉遲。
此時尉遲眼眶也有些濕潤,將臉瞥向一邊,揮著手微微仰頭。努力眨巴眼睛想要把淚水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