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明白(2 / 2)
「馬槊送出去了?放了你一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聖人批了一摞的折子後疲憊的直了直月要,一抬頭便看到站在殿外踱步巡查的尉遲循毓。
再看一眼殿內的刻漏,這人出去了兩個多時辰,但自己放了他一天,換做是誰都不會這麼著急回來。
出於好奇,聖人抬手將尉遲叫了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循毓說著行了大禮。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聖人擺擺手,示意循毓起身回話。
「不早。臣將馬槊等物送出後又去了國寺。」循毓知道聖人多疑,便將自己的行蹤全盤托出。
「哈哈哈哈!朕怎麼忘了,你那個堂弟還不回家?」聖人說著用手捧住大太監的奉茶,暖了暖手。
「他答應回家。」
「你不怪朕?或者說老國公沒有怪罪朕嘛?」聖人說著垂眉,似乎並不在意這個答案,可茶水中的那張臉卻出賣了他。
「臣並未見過老國公,他他每日沉迷煉丹,心無他想。」
循毓說著低下了頭,事實上他去見了,隻是兩個人並未的正麵相遇,隻是在門外站著,隻是站著他便知道了老國公的心思。
循毓是用過早飯後才從鄂國公府離開,那時尉遲早就離開了國公府,隻是對方不知道他沒走而已。
等尉遲走後他想找老國公問個明白,但剛走到煉丹室的門口便聽到了室內傳出來的哭聲以及自責的話。
循毓便沒再忍心去打擾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尋常百姓家這個年紀的老人早就兒孫滿堂,膝下而繞,他卻要經歷一遍遍的離別。
試問如果是循毓自己,也未必能在這麼多次離別中安然無恙。
循毓知道家妹不會將這次任務的內容說出去,但他覺得老國公是知道的,知道這次尉遲恐凶多吉少。
十幾年的平衡,就是因為聖人的喜惡,便將一條鮮活的人命送了出去,就是為了敲打朝堂上這群汙穢?
「既放你一天,怎麼沒在家中多待一會?」
「回陛下,臣隻有站在這裡才會安心。」
這話循毓倒是說的不假,不知是在聖人麵前當值久了,習慣了這個位置,還是害怕自己離開這裡會招來禍端。
反正隻有在這裡他才是安心的,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未曾回家。
對於尉遲循毓的性格聖人也是知道,便沒有太過於為難他,反而是笑一笑,繼續低頭不緊不慢的看著折子。
尉遲出了長安地界又西行一晝夜才找到個偏僻的落腳之地,要了間客房後才將衣物換了回來。
一路上並無異樣,就好像當初她自己出來雲遊一般。尉遲這般想著手不自覺的搭上了身旁裝著機密文書的包裹。
尉遲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細作,而且是多年前就一直被監視的細作,如今卻突然要趕盡殺絕。
如果這事換成是武堯安她會怎麼做?尉遲想不出,畢竟她不是武堯安,也不知道長安的案子她是否能查的過來。
「大人,這麼多天了,就看著你天天往大理寺裡麵關人,也沒看到你審,大人啊!你能不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要乾什麼啊?」
大力說著將懷中的文書掏了出來放在武堯安麵前,又將另一本牢獄的冊子放在武堯安麵前。
「再關下去就滿員了!」
武堯安拿起文書看過後用官印敲了一下,隨後將文書收再了一邊。
「這不是最近要翻的舊案比較多嗎?讓你們先抓著也是怕他們反應過來逃跑,到時候抓不到人我把你抓起來放在牢裡。」
武堯安也沒想別的,渾水扌莫魚,她也抓了一些問題小的,到最後總會有人出麵來赦免他們。
「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還是外麵的空氣新鮮啊~更何況把我抓進去,誰來給你抓人?」
大力說完接過武堯安手中的信紙看了一眼,差點沒驚掉下吧。
「這麼遠?大吳已經被你派到外麵去了,你又要把我派出去,那大理寺就沒有一個能打的了,萬一那些人上門來找你麻煩怎麼辦?這前幾天可是剛出了事情!」
聽到這些武堯安挑了一下眉毛,抬眼看著站在麵前的大力。
「你當我身旁這位寺正是白拿俸祿的?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大力接過那文書沒再反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尉遲經常在的位置,小聲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