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1 / 2)
武堯安拿回來兩根糖葫蘆,由於太酸趙籮並沒有吃完,吃了一口就打算凍在外麵留著以後吃。
可沒想到武堯安吃的塊,趙籮還沒走出大理寺,那手中的糖葫蘆便被武堯安搶了過去,要不是看在對方給了自己工錢,趙籮險些跟武堯安打起來。
「酸啊,但是我喜歡。」武堯安說著走上前對著趙籮做了個鬼臉「怪不得你不吃了呢,原來你不喜歡吃酸的,那我以後叫家裡的廚子頓頓吃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武堯安與趙籮這般親近對方並沒有拒絕過,雖然兩個人一見麵就喜歡掐架拌嘴,但雙方卻依舊樂此不疲。
「怎麼感覺宅子裡人好像少了很多。」趙籮說話的聲音有些警惕,手也不自覺的握住了尉遲送給她防身匕首。
關好後門的武堯安看了一眼趙籮一副要打架,卻又有些微微發抖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
「他們回南方老宅了,不然也不能讓你去大理寺陪我,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們也去,最近就先委屈你跟著我了。」
聽到這話趙籮放鬆了下來。
「怪不得你晚上要在大理寺吃。但是師父知道嗎?就我們兩個走嗎?那她怎麼辦,她真的沒事嗎?為什麼在家裡不讓我們探望。」
這一係列的問題問的武堯安啞口無言,可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答,那趙籮的問題又開始時如噴泉一般外湧。
「你怎麼知道這事能這麼快結束?萬一十年八年的結束不了怎麼辦?」趙籮看著漆黑的院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晴雪姐姐不在了,滿月管家也沒在院子裡,整個府上沒有幾個人了。
自食其力她可以,就算是整個宅子都需要趙籮打理她也毫無怨言,可是她不想與給她講故事的晴雪還有滿月分開。
「晴雪他們過幾天就會回來,不至於苦太久。」武堯安拿起門旁邊兒放著的燭台,借著那點微弱的光兩人回到了臥房。
「那為什麼不住國公府?」
「你笨啊,你師父現在病怏怏的,鄂國公府上的人照顧她還不夠用呢,怎麼有人來照顧你。」武堯安說著用手中的燭台將屋子裡的燭台引燃。
「你過你之前一直在外麵乞討,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照顧自己都不會了?」
「誰說我不會,不過今天你去太尉府上到底什麼事情?」最後趙籮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你猜。」說到這事武堯安便誠心想逗一下趙籮,憋著笑躺在床上看著趙籮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的背影。
「那讓我猜猜?」趙籮轉身,她平時也沒少聽大人們的事情,又著急八卦,便口無遮攔道:「太尉這種人物這個時候找你應該不是讓你把抓的人放了。」
「為什麼不會?」武堯安將頭上束發的冠拆了下來,聽到這話她反倒來了興致。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火是你自己燒的,你肯定不會自討沒趣,自己滅火,雖然我沒見過這太尉,但是以我聽到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會去自討沒趣。」
「不錯。」武堯安起身披著被子,看著趙籮那開了碳爐蓋子。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剩私事了。」趙籮看了眼快燒完的碳,又將蓋子蓋了回去。
「可是據我觀察你跟太尉一行人並無私交,那就隻剩一個可能,牽線保媒?」
趙籮說著將蠟燭熄滅,又迅速的跑回了床上,躺在武堯安身旁。
「推斷的不錯,確實是保媒,還是個嫡長孫。」
「嫡長孫?」趙籮低聲低估了一句,隨後疑惑的問道:「倒是般配,可」
嘴上這麼說,可是趙籮總覺得不對勁。武堯安雖然在朝堂上被重用,可是私下風評根本比不上那些良家女,太尉的選擇那麼多,嫡長孫配大人?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武堯安嗛了一聲,想來這個太尉根本就不是誠心請尉遲,而是再等她去。
一想到這裡武堯安就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吐槽著:
「那個長孫瑜是什麼東西?在太尉府根本不受寵,日後襲爵都不一定能趕上。還有啊!他那病病殃殃的身子我跟他呆在一起肯定憋得慌,不如尉遲,你看你師父多活潑。」
武堯安一邊和數落著對方,一邊不忘順帶誇一下尉遲。
聽到說自己的師父,趙籮突然打住了武堯安的話。
「我師父活潑?」
「她很活潑的啊!你個小屁孩你不懂。」武堯安說著正要伸手,又覺得空氣有些冷,縮了回來。
「而且我跟你說他那個樣子根本不能跟你去找蓬萊仙山,還沒走到半路就折那了。還得照顧更何況借給她我就不能去找蓬萊仙山了,我不要。」
「蓬萊又是什麼?」趙籮平時很少跟武堯安她們在一起,所以眼下信息太多,沖擊她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我跟你師父要去的地方,太危險。你呢,就跟著滿月好了,或者你有什麼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