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1 / 2)
「聽到就聽到,正好打消他的算盤。」
「循月怎麼樣了?最近都沒有她的消息。」
「回娘娘,一切都好,前些日子還來了信,勞娘娘掛念。」武堯安不懂,為什麼堂姐突然問道循月的事情。
「循月也算是嫁得好。」
貴妃突然的感慨讓武堯安有些措手不及,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貴妃確實逃脫了這種牢籠般的命運。
兩人由婢女領著,拐入一間不起眼的行宮,但一入行宮武堯安便大為震撼。
這行宮的樣子好像是參照了剛剛路過的池塘花園,接著說是整個園子復刻進這屋子裡,一進來便能感受四季如春的景象,與外麵的寒冷天差地別。
正當武堯安感嘆之時,那侍女貼在貴妃耳邊小聲說道:
「娘娘,循毓侍衛來了,一同來的內官說,聖人怕武大人一個人無聊,正好今日循毓侍衛今天得空,兩人又年齡相仿,來做個陪襯。」
貴妃聽到宮女的話點點頭,她知道聖人的意思,那就隨了他的願。
武堯安並未聽到兩人在說什麼,還在感嘆著這行宮的壯麗,在一轉頭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循毓。
也不知道是屋子裡的霧氣虛化了循毓的麵孔,還是武堯安太過於想念尉遲,在她轉身的瞬間竟然看到了些尉遲的影子。
「娘娘,木鴨子已經下水了。」婢女說著像幾個人手中發放著射鴨子用的弓箭。
「這行宮如何?」
武堯安不知道貴妃的意思,又想不出阿諛奉承的話,一時間氣氛又沉默了起來。
「循毓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貴妃拿起弓箭精準地射中了一隻木鴨子,這種遊戲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難度,甚至站在這裡像是在哄小孩玩一般。
循毓搖搖頭,如果是娘娘的生辰那這裡一定不會隻有他們三個人,如果是武堯安的生辰那應該不會邀請自己過來,更何況他記得真切,還有幾天才能到武堯安生辰。
自家妹子交代過,要在武堯安生辰的時候替她送上一份賀禮。
「你們兩個晚宴的時候記得喝酒。」
貴妃說完武堯安也拿起弓箭,毫無疑問箭直接射到水底,且一隻木鴨子都沒有射中。
循毓見狀抖了抖眉毛,心中那該死的勝負欲開始作祟。「娘娘我要是一次射中兩隻,是不是我們兩個就不用喝酒了?」
「那是木鴨子,又不是真的。」武堯安在一旁提醒著。雖然自己輸了很沒臉,但是萬一循毓也沒射中那豈不是很尷尬?
「好!你若是可以一次射中兩隻,我就免了你二人的這一口酒。」
循毓點點頭,拿著弓箭繞著池塘走了四步,看了一陣後拉弓,乾淨利落地對準一隻鴨子射去,箭羽發出的破風聲清晰地傳入幾人耳中。
那隻鴨子受到撞擊像另一隻鴨子撞去,直到被池壁攔住兩隻鴨子才穩住身體,那劍羽雖射穿第一隻鴨子與兩隻鴨子射在了一起,可並沒有穿透第二隻。不過就單這一情景便也足夠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不過我這今天叫你來因為什麼你還是沒有回答上來,還是要吃酒。」
雖說循毓贏了這一局的賭注,但貴妃卻耍起了無賴,反正撮合他們兩個是聖人的意思,她又怎麼會不聽。
武堯安有些無奈,看來這不喝幾口酒今日是回不了家了。誰讓當年寫生辰的時候被寫錯了,多寫了幾天,不然也不能鬧出這種烏龍。
「好」
循毓應後看向武堯安,那眼神好像是在詢問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總不能是娘娘今日無聊叫他們兩個大忙人來做陪襯?
按理來說男子不能進後宮,可今日不僅聖人反常,就連這貴妃娘娘也有些奇怪。
「娘娘就別為難他了,從我能記住事情開始,您就喜歡拿這件事捉弄別人。」武堯安說完又向池中射了兩箭,依舊一個沒中。
「今日是大人生辰?」循毓說著手不自覺扌莫向月要間裝著不倒翁的錦囊。那是他早就替循融準備下的禮物。
循融說那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玩物,在外買的東西總覺得不夠貴重,隻有這個不倒翁拿得出手。
「不然呢?你不會真的以為娘娘有多賞識你,才會讓你過來遊玩?」武堯安說這話倒不是真的咄咄逼人,隻是想與堂姐劃分界限。
「遇之,說話注意禮數。」
「臣不敢。」循毓自然是知道武堯安的用意,惶恐地行完禮。
見氣氛太過於緊張,貴妃伸出手製止道:「今日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這射鴨子我已經玩累了,用膳吧。」
「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強。」武堯安一臉嫌棄地扶著猶如一灘爛泥的循毓,轉頭向車夫吩咐了一句:「鄂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