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入局(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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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問的別問。」光頭虛眼。

把鈔票揣進兜,陳默背靠車門。

「鎰礦、黑義肢、執法官送不了,訂金不退。」

「都不是。」槍手趕忙解釋。

打量二人幾眼,陳默點點頭,坐進駕駛室。

光頭向身後招手,一輛黑色SUV悄無聲息的行駛到近前。

駕駛座上的人大半張臉都隱藏在兜帽下,依稀能看到不同尋常的藍色電子眼。

陳默看著後視鏡,咂了兩口煙卷。

「靜音馬達,執法署的玩意?有點意思。」

光頭兩人合力從後備箱拎出了個半人來高的大箱子,放進了老爺車備箱。

光頭上車坐在副駕,槍手坐在後排。

「你們這不自己有車嗎?怎麼不去?」

「公司的車,上頭有定位,不方便辦事兒。」看著陳默打火啟動,光頭問道:「去荒野6號垃圾場,別開導航,能找到路嗎?」

「能。」

為了避免被追蹤,這車上的電子設備和導航係統都被陳默拆了,下城區的路他早就爛熟於月匈。

開不開導航沒啥區別。

輕車熟路轉動方向盤調了個頭。

陳默掃了眼送貨的SUV,向著荒野開去。

「哥們,哪兒的人?」後座槍手問道。

「你們不都查了嗎?下城區的。」

戈裡的人命賤如野草。

槍手和光頭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不再搭話。

陳默心思同樣不在於此。

從箱子扔到車上就在一直不停的顫動,以陳默的經驗看,裡頭絕對是活物。

行駛了好一會兒,眼見人煙越來越稀少,荒野越來越近,陳默終於開口了。

「後頭箱子顫半天了,裡頭到底是啥東西?別再憋死了,我…」

話沒說完,身邊的光頭就沖著他小腹攮了一刀。

沒有絲毫征兆。

與此同時,後麵伸來了一條鐵鏈。

「草!」

透過後視鏡,這會兒陳默才看清,原來後座那小子不光植入了持槍義肢,還在肘部植入了大馬力拉伸機,這一下拽實了怕是能直接勒斷頸椎。

陳默剛要反抗,副駕駛光頭右側的電子眼閃起高流明炫光,晃的他眼花繚亂。

光頭攥緊的匕首抽出又紮向陳默肋側。

「媽了隔壁。」

陳默被鐵鏈鎖緊脖子,勒的眼球凸出舌頭抻的老長。

冰冷的匕首紮進肺子。

怎麼看都是死局。

陳默心一橫,把油門踩到底,猛打方向盤,撞向了旁邊的廢棄大樓。

老爺車哐當一頭懟在了露在外頭的鋼筋混凝土上。

「歘!!」

數根裸露的鋼筋從風擋刺了進來,其中一根像串糖葫蘆似的洞穿了陳默和後座槍手的月匈膛,還有一根紮穿了光頭腦子,凸出的一截上滿是白花花的腦漿。

陳默強忍劇痛,借著倒車,硬是把自己從鋼筋上拔了下來。

槍手手上的力道早就鬆了,紮進來的鋼筋穿透了他大動脈,拔出去的時候血順著槍手月匈口滋的滿車廂都是。

揉揉脖子,陳默把卡在肋骨上的匕首拔了下來。

他月匈口、肋側和肚子上猙獰的血口都在緩慢而堅定的愈合著。

半分來鍾的光景,幾道致命傷恢復如初。

緩過勁兒來,陳默踹開變形的車門下車,把槍手從後排拽了出來。

看著陳默月匈口被鋼筋洞穿又恢復的位置,槍手想說些什麼,嘴角卻隻有溢出的粉色血沫。

「現在後悔有點太晚了。」

匕首紮進槍手太陽穴擰了兩圈,把大腦攪成了漿糊。

槍手身體不自覺的痙攣起來,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陳默看到淌出的腦漿,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有種從死人腦子裡提取記憶的技術。

沒有著急去打開後備箱,陳默搜出了兩個死者的手機。

默默翻找起短信和通話記錄。

這倆人很專業,記錄刪的很勤,隻有最近一條電話還留著,應該是用來匯報任務的。

陳默打了過去。

剛響鈴一聲那頭就接起了電話,應該是早就之前就在等了。

「乾淨了?」

「嗯。」陳默含糊不清的答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你是誰?」

想必『乾淨了』應當是一句暗語。

陳默見露陷了也不再裝。

「我是誰你心裡沒點B數嗎?」

「朋友,無論你是誰…」

陳默嚓的掛斷了電話。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得把貨吃下去才能彌補車撞壞的損失——弄上一輛差不多的老爺車可不便宜。

周開後備箱,把半人高沉甸甸的箱子拎了出來。

拉開拉鏈,陳默傻眼了。

箱子裡頭是個蜷縮著一個女孩,看身形也就十三四的年紀,手腳被束縛帶綁在了一起,頭發淩亂,嘴上貼著膠帶。

她這會兒正驚恐的看著陳默。

大大的眼睛,好像受驚的小鹿。

陳默扯下了女孩嘴上的膠帶,把束縛帶小心的用匕首挑開。

女孩看著陳默身上猙獰的血跡嚇的倒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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