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九 血洗三竹的男人(1 / 2)
酒紅色中山裝的男子佛像前雙手合十。
沒什麼波動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在旁邊小弟手裡取過香。
他對著佛龕鞠了一躬。
「阿萊,你說我們拜的到底是佛,還是我們心中的欲望?」
被稱作阿萊的男孩,頭發亂糟糟的,一身花襯衫大半都被鮮血染紅了。
歪歪扭扭的半跪在男人身後。
「大哥,我…我不知道,應該是欲望吧?」
男人把香穩穩的插在佛龕上。
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阿萊。
「6K黨?」
阿萊錯愕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三竹幫了。」
點燃一支煙,男人指了指佛龕上的檀香坐在了凳子上。
「香滅之前,我要看到人。」
他身後幾個黑色西服的男子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寺廟。
隻剩下男人和阿萊。
「疼嗎?」
阿萊咬著牙「還行。」
「挨頓揍,也算是長長記性。」
「……」
香還有三分之一。
男人的手下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個手腳都被束縛帶紮緊,嘴上貼了銀色防水膠布的金毛小子。
男人瞥了阿萊一眼。
「這種貨色也能揍你?」
「不止他一個。」阿萊想要起身,卻牽動了傷口,一陣齜牙咧嘴。
「不急,有一個就有兩個。」
男人比了比嘴巴,讓手下摘下了金毛嘴上的口罩。
「我草你媽!」
金毛倒硬氣,向著男人就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
男人不閃不避,任由吐沫落在身上。
暴怒的手下被男人攔了下來。
男人看向金毛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左手還是右手?」
「什麼左右?別指望老子出賣朋友!」
男人掏出懷裡的手帕,擦了擦金毛頭上的血漬,隨後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沒事,很快就好,不要害怕…可能有一點疼,深呼吸…」
「啊!!!」
金毛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左手的食指,被男人用剪雪茄的雪茄刀,硬生生截斷了一截。
骨頭還未完全碎裂,連著肉的神經,讓黃毛的痛苦加倍。
男子取下了手巾,仍舊一臉平靜。
「左手還是右手?」
「我說我說我說。」
黃毛已是痛哭流涕。
「是崔社長讓我乾的,不管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你可能沒聽懂我的話,我問你,左手還是右手。」
黃毛再也沒了剛剛的英雄氣概,渾身都在顫抖。
「我錯了…啊!!!!」
陰森森的天空,終於下起了雨。
似乎為了沖刷掉佛龕前的汙血。
佛龕前有兩隻手。
被擺成了合十的樣子,虔誠的豎立在佛像前。
血腥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