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三 喋血江陰(一)【大章】(1 / 2)
「這不考的挺好嗎,哭什麼?」陳默奇道。
「你懂個屁,這是感情壓抑太久,需要宣泄。」老白叼著煙鬥下了結論。
西樓哭的撕心裂肺。
陳默帶著她回了三樓,鄭湫泓見狀還以為西樓受了什麼委屈,一個勁的安慰她。
過了半晌,西樓才停止抽噎。
「沒事,像老爹說的,我想發泄一下。」
誰又知道她心裡的苦?
去年考完,對比答案西樓估分八百二,信心滿滿能上考到羅斯星高校能源口,萬沒想到竟然名落孫山,想要復查成績結果被教育局的人直接攔下。
母親病倒,弟弟義體貸款又即將逾期,萬念俱灰的西樓選擇跟隨燕子到科特城做一個按摩妹。
可能人生的不幸有限,她遇到了陳默。
什麼都沒做又塞錢給她的男人。
直到陳默從鎰能會的肥豬手裡救下了西樓,甚至帶回白石,讓老白繼續供她讀書。
那時候,她就認定了,自己這輩子就是陳默的人。
這條命從此往後便是為了報答陳默而活。
她不像鄭湫泓有強大的異能,更不像猛人嘴裡的『蘇財神』有海克斯做背景,她甚至都不知道除了這身排骨還能給陳默什麼。
她隻能加倍用心的學習。
解開一個個復雜的公式,一遍遍自學核子猜想。
然而,老天又和她開了玩笑,讓她差點沒能考試。
又是陳默出現在她麵前,哪怕下屬因此殺人都在所不惜。
她盼望的人,開著滿是彈孔的越野車出現在她麵前。
陳默到底經歷了什麼?
她不知道,也不需要去問。
他甚至沒要求過她什麼。
終於,高考,她成為了中北狀元。
這不光是她的榮耀,也是她給陳默的答案。
想必接下來的幾個月,會有無數高校對她拋出橄欖枝。她要學習核子鎰能,她要成為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那一波人。
隻有這樣…
西樓長長的睫毛上滿是淚珠。
「哥,我想回去一趟,和媽媽弟弟好好告個別。」
「有的是時間,不著急。」
「羅斯星高校分再高也進不去,我很可能要去母星讀書。」
「我知道啊,那也還有很長時間。」陳默笑道。
「我…」西樓看了眼湫泓,又想了想自己的分數,似乎找到了點底氣,抬起頭看向陳默:「我看一眼就回來,我想多和你…還有姐姐在一起。」
陳默嘴裡的酒噴了一地。
鄭湫泓竊笑。
秋泓性子中『占有』的成分本就不多,再加上西樓並非那種心機小人,她已經默許了這個『妹妹』的存在。
「都這麼說了,就讓西樓回去唄。」鄭湫泓懟了懟陳默月要眼。
「回去的話…」陳默思考片刻:「我也得去一趟。」
「你乾嘛去啊?」
「在江陰我還有點沒辦完的事兒。」陳默笑道:「正好這次沒有傷員,我也能放開手腳。」
「帶我一個。」鄭湫泓兩眼放光:「我學會怎麼用異能了!」
陳默哭笑不得,趕忙給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姑奶奶安撫住。
勸了半天,鄭湫泓才嘟著嘴說不去就不去。
看了眼表,已經不早了,陳默下樓找胡軍鄭奇吃飯。
和沈西樓交代吃完飯再走。
西樓乖巧點頭。
這一等就是三四個點。
陳默回來的時候鄭湫泓已經睡著了,西樓在吧台後麵眼巴巴的等著。
陳默從前台拿了個箱子,看向西樓。
「走吧。」
西樓跟著上了越野車。
剛要開動,車後閃出一人,正是母獅。
母獅叼著煙,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默。
「乾啥,私奔啊?」
「處理點事兒。」陳默咳嗽聲。
「江陰?」
陳默看了看母獅,又看了看熱火朝天的酒吧,點了點頭。
「帶我一個。」
「你乾啥去?」
「就你一個人,又得照顧人,又得找人麻煩,處理的過來嗎?」
「照顧人?」
「你不會想著給這小丫頭一人扔到家裡讓她去看自己家人吧?」母獅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陳默。
「西樓是中北狀元。」
「狀元不是免死金牌,想弄她的人管她是不是新聞人物呢?頂天過後站出幾個小混混抗罪,借口個喝完酒不理智啥的,可能還得死緩呢。」
陳默撇了撇嘴。
「上車。」
一行三人,奔著江陰狂奔而去。
……
「…是,沒錯,就是那個沈西樓。」
江陰城,城主秘書辦公室。
一個三十出頭的乾部站在秘書身邊,一個勁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汗。
「見了她媽的鬼了,不是讓那個雞頭…叫什麼來的?」秘書皺起眉頭。
「王燕。」
「哦對,不是叫王燕帶著她做雞去了嗎?怎麼弄這麼一出?」
「我剛給她打了個電話,她說這小妮子接待一個大人物…也沒說什麼大人物,我估扌莫著,應該是鎰能會那幫人,接待的時候被人救走了。」
「她就乾看著?」
「這…」乾部苦笑。
誰能想到?一個被帶著做雞的小妹兒不但沒有自甘墮落,甚至還考了個中北地區狀元?
「我就奇怪了,那你不會讓她參加不了考試嗎?她是在江陰考的試吧?」
乾部再次擦了擦汗。
「我提前和四中的人聯係過了,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你想告訴我,你一切都做得很好,隻是最後沒有個正常的結果,是這個意思嗎?」秘書站起了身,撓了撓頭。
「這…叢秘,確實是這樣的。」乾部瞄了眼正在拿高爾夫球杆的秘書,鬆了口氣。
既然還有閒心出去打球,證明這事兒不算無可挽回。
「之前我們緝捕那個人!也和這件事有關…啊!!!」
叢秘書的高爾夫球杆砸在他臉上,鼻梁骨瞬間破碎,鮮血一下湧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三強調讓她不要有翻身之日也不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高爾夫球杆一下一下砸在乾部身上。
乾部被砸的哀嚎不斷,捂著腦袋的手也被敲斷了幾個指節。
碳纖球杆不堪重負,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叢秘書這才扔掉了手裡的杆子,脫下沾了血的西服擦了擦手,蹲下身,拍了拍乾部的臉。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你緝捕的人,也和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