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聲音(1 / 2)
除了機械的挪動著腳,我什麼都不敢動。
生怕稍微伸手,就會碰到旁邊的蛇腹,又怕動作大一點,會讓頭頂的蛇頭直接沖下來咬死我。
背後的涼意越來越明顯,同時,還傳來陣陣瘙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似的。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本來就冰涼麻木的手腳,此時更不知如何安放。
我想退回去,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於是想回頭看看,到底走進來了多遠。
「往前走,別回頭!」剛才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我心頭一緊,不知道是不是太冷導致的錯覺,好像手腕上的核桃墜子在微微發燙。
隨後我就感覺手腕上有一道什麼力量沖了出來,朝著兩邊的蛇身擊去。
一剎那,眼前突然就亮了起來,終於能看清前麵的路了,我飛也似的朝前跑,也顧不得兩邊的蛇會不會來攻擊我。
直到沖出去幾十米,我才停下來緩了口氣。想著剛才發現有小黑蛇的這段路大概也就有十來米長,原以為也就二十步的樣子走完了,沒想到卻走得如此膽戰心驚。
不知道那些小黑蛇現在是不是還在那,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下,頓時傻眼,那裡空空如也,路還是那條路,根本沒有任何蛇的影子。
怎麼回事?
難道我眼花了嗎?
剛才的一切真是我的幻覺?
我還沒想明白,耳邊又傳來一聲嘆息:「唉,說了讓你別回頭!」
心裡咯噔一下,今天的事太奇怪了。
就算剛才那些蛇是幻覺,那這聲音總不能是幻聽吧?
雖然最近睡眠不好,但還不至於這麼糊塗呀!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當那桃核墜子碰到我臉頰的時候,我再次感覺到了那微微的燙感。
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是真的,我敢肯定。
可那些蛇怎麼突然不見了呢?它們擺出這樣的陣仗,到底是要做什麼?
而剛才那個聲音又是誰的?
很多的問題纏在心頭,無法解開。
好在身上的涼意漸漸消退,手腳也終於恢復了知覺。
我悶著頭繼續朝前走,腦海裡卻浮現了夢中那條大白蛇憤怒的目光。
甩了甩頭,自嘲了一句:「莫不是我上輩子殺蛇太多了,這輩子淨招蛇恨啊!」
說歸說,倒也沒敢繼續耽擱,邁開步子朝著學校走去。
到了學校,老師說我的成績可以上江城醫學院的分數線,安心填誌願就行。
正在我認真填誌願的時候,身後傳來李月桐的聲音:「心蓮,你真的要學醫?還去江城那麼遠的地方?」
李月桐是我在學校為數不多的朋友,我朝她笑笑:「我爸說當醫生好,可以救死扶傷,他也是醫生,而且人總要出去看看的嘛,遠點也沒啥!」
「也是!」她應了一聲,朝四周看了看,又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你聽說了嗎?昨天有個同學跳河自殺了,據說撈上來的時候,身上都沒一塊好肉,像是被什麼給咬了一樣,嘖嘖,聽他們說的好恐怖,反正我是形容不出來!」
我今天本來就受了點驚,此時聽她說起這些,就有些反感,總覺得到處都是這種詭異的事似的,本來不想聊,但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還是問了一句:「誰跳河了?為什麼跳?」
「不太清楚,好像說是她想上大學,但是父母讓她嫁人吧!」她聳了聳肩,語氣有些無奈。
確實,我們古楓鎮是個比較古老的鎮子,人們的思想都有點重男輕女,女孩能上到高中的都算是家裡比較重視的,很多初中都沒畢業就出去打工掙錢,替父母分擔壓力了。
看來那個女同學應該是沒抗爭贏父母,連成績都沒等,便一死了之了吧。
這麼看來,養父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個撿來的姑娘,手把手拉扯大,眼看都要成年了,還要送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大學,壓力得多大啊。
何況我的身上還背負著一條白蛇,在雲家村的人眼中,我就是個災星。
有些東西真的不能去想,想多了,就感覺心累。
心裡也開始躊躇起來。
沒再問那女同學的事,我轉而問道:「醫學院的學費是不是很貴?」
李月桐卻急忙抽走我的誌願表,一本正經地說:「你管它貴不貴,既然決定去就不要三心二意的,你爸一向都支持你,在這事上還不是你說了算麼!」
她好像生怕我把表搶回去,拿著表就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我本來也沒想改,反正養父說,江城醫學院是頂尖的醫學院校,去那裡讀書能讓他臉上有光,以後村裡再也沒人說他撿了個災星。
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其實他是想讓我去見見外麵的世界,等我學了醫,說不定也有辦法把自己身上這塊胎記給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