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秘祠堂(2 / 2)
我看到他也被綁,失聲叫道:「爸,你怎麼也被抓到這裡來了,他們想乾什麼?」
可養父卻隻能搖頭,那雙慈祥的眼睛裡開始溢滿了淚水。
我使勁掙紮著,想要到他身邊去,可這些村民就像瘋了一樣,死死按著我,還有人拿出了一把刀,看樣子是為我準備的。
他們要殺我。
這還有王法嗎?
青天白日殺人?
我想報警,可是我無能為力。
隨後雲藍接過刀向我走來,他定定的看著我,眼裡沒有一絲情感,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至少在阿亞麵前,他一直是個慈父,可今天他卻拿刀對著我。
我試圖喚回他的理智:「雲藍叔,你怎麼了,我是阿亞的朋友,阿亞不會讓你傷害我的!」
可他根本不聽我的,目光冷得讓人害怕,他拿著刀,粗暴地割開我的衣領,露出了裡麵那條白蛇的蛇頭,然後便邪性的笑了。
我終於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他們是想殺了這條蛇,可是蛇在我身上,殺蛇就等於殺我。
隨後,有人從背後把我的衣服也撕開了,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我知道,現在這條白蛇已經被他們當成了獵物,而我就是窩藏白蛇的罪人。
所以我和白蛇今天都會被他們處死。
身上的涼意越來越重,我在心裡呼喚了白子墨千萬遍,可他就如泥牛過海一般,無蹤無跡。
看著那閃閃發光的刀子,我急忙喊道:「要死了要死了,再不出來我就真死了!」
可沒有任何作用,雲藍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將刀子捅在了我的鎖骨處,正中白蛇的頭。
這是往死裡整啊,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我活著。
疼痛瞬間襲來,我感覺到身體裡的血開始緩緩流出,可我並沒有死,因為傷的不是心肺處。
但這疼卻猶如剜心。
我抬眼看了看養父,他已經淚流滿麵,因為嘴被塞著,一直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我知道他很難過,他不想看著我被一群人傷害的。
我的眼淚也不禁流淌下來,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忍著痛強撐著朝他說道:「爸,對不起,沒能陪你去得了鎮上玩一次,也不能陪你後半生了,以後你多保重,沒有我這個災星,你會過得更好的!」
養父隻能含淚看著我不停搖頭,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鮮血從我的嘴角溢出,身上也越來越涼,我怎麼也沒想到,白子墨化身成人出來,我就落得了這般下場。
拚著最後的力氣看向養父:「感謝你這十八年來的養育,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兒。」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阻止這場行凶,我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此時雲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捅進我身體的刀子轉了九十度,劇烈的刺痛讓我失去了知覺,身體越來越涼,血好像就要流盡了。
無盡的痛苦向我襲來。
這一刀,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著白子墨,此時此刻,我心裡竟然還惦記著這個讓我背負了十幾年怪胎名號的蛇妖,真是無語。
旁邊的村民看著我的痛苦都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人開始歡呼:「怪胎死了,怪胎死了,咱們村太平了!」
村長這時也站出來說道:「蛇妖已除,大家放心吧,以後我們還是會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雲炎收養妖女,罪無可赦,一並除了吧!」
什麼?
他們連養父都不放過?
我心頭一沉,體內有股莫名的氣流在亂竄,好像隨時要破體而出。
「不準傷害我爸,你們、你們這些人都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我掙紮著,咬牙切齒的朝他們吼了起來。
他們聽到我的詛咒,個個麵無表情,好像根本不在乎。
「得了吧,你個妖女有什麼資格在祠堂發詛咒,我們的祖宗也不會放過你,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帶你到這裡來?」村長冷冷的看著我,眼裡全是不屑。
原來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怎麼對付我,甚至也想到我會在臨死前發詛咒,所以他們用祖宗來壓著我。
我好恨,恨自己一直以來歲月靜好,從沒想過人性會有這麼惡的一麵,我以為隻要我不害人,別人就不會害我。
可現在明白過來,太晚了。
我突然慶幸,慶幸阿亞已經離開了這裡,否則他看到我死在麵前,又會有多難過。
我很後悔,悔自己沒有多陪陪養父,之前忙著學業,高中甚至寄宿了很少回來,好不容易高考完了,我竟然昏迷了一個多月。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付出,而我從來還沒為他做過一件事。
哪怕是陪他去溜達一圈,都成了奢望。
我的身體越來越冷,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放過我,不知道是誰,竟然拿了藤條在抽打我的背。
一開始是一兩下,接著便是如雨點般的藤條落了下來。
這會估計白子墨的蛇身都被打的稀爛了吧!
我連哀嚎都做不到了,倒在地上任由他們放手抽打。
我的生命恐怕就要定格在這十八歲了,然而就在這時,地麵突然震動起來,所有人都開始驚呼,我努力掙開眼,隻看到眼前一片白霧,耳邊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錯的,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錯了,也沒有力氣再睜眼看怎麼回事,就這麼暈了過去。
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