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進爵 3(1 / 2)
林如海說著,那眼神分明再說,你安生些吧。
林鬆不語。
林如海嘆息一聲,道:「罷了,我說這些也嚇不住你,和你明說罷。你所言我知道,你所寫,我亦全部讀過。」
林如海打開桌子下方的一個大黑箱子,從裡麵捧出了許多文章來。
看字跡,皆是林鬆在院試前,練習所寫的文章。
這科舉出題。
有的麵窄,就有的麵廣。
林鬆從現代而來,所知更多。想典故想的不耐煩,便會將現代的一些名詞,用古人易懂的手筆寫出來。
這也是新奇之穩壓壓周鯉的原因。
隻是。
看著這一摞摞文稿。
林鬆愕然道:「這……」
「我隻有你這一個兒子,我豈能不在意。」林如海又嘆了口氣,指著這些文稿道:
「我記得,其中有一篇,還寫了什麼君主立憲。你幾乎把孝言嚇得魂飛魄散,與我看過之後,一起在燈下焚盡。現在我問你,你是何居心?」
「……」林鬆弱弱的轉頭看向別處。
一天十多道考題,十多篇文章詩句
又要寫的好,又要寫的新,又要有典故。
還要對仗工整,句式錯落又序。讀起來要麼鏗鏘有力,要麼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落玉盤一樣清朗悅耳。
句子有不通之處,便要重新寫一整篇。
說真的。
他真的不記得他在哪一篇提過君主立憲。
「寫著玩罷了。」
林如海嘆道:「共和也是?」
「……」
林如海一連拿出來十幾張紙,放到林鬆麵前。
指著紙上的內容說:「這些內容,逐一看倒是沒什麼。一篇一篇看下去,我也能想象出你心中理想的塵世了。」
「……」林鬆越發沉默了。
林如海笑道:「怎麼,被我戳穿了,啞了?這裡,意圖明顯的,我已經燒盡了。剩下這些,若有人耐著性子一篇篇看完,也要抱著箱子滿天下的喊你心有反意!」
「我沒有。」林鬆道。
林如海便問:「何為把權利關進製度的籠子?何為百姓監督?何為……」
「父親,是他布置的課業太多,我實在寫不完,才……」林鬆想解釋。
卻解釋未完。
就見林如海將文稿全收進箱子,說道:
「情急更出真言。如今兵權早握在陛下手中。何況你的想法,乃是動搖江山社稷之根的惡法。豈能任你胡鬧!」
林鬆啞然。
惡法?
胡鬧?
但此時解釋,隻怕越說越亂。
何況他也沒想到。
林如海會這麼關注他。
林鬆隻得先點頭應下,方退出書房。
在外麵無聲嘟囔道:「我這兒子當的毫無隱私。」
一麵嘟囔,一麵出了書房。
書房外。
多祿在打盹。
多福是個閒不住的,和思慎說著扌莫不著邊際的話。
見林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