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國王遊戲(2 / 2)
沖矢昴:你可真是哥哥的好妹妹。
「這、這麼刺激的嗎?」
園子用手捂住了雙眼,通過手指尖的縫隙小心地朝外看著。
桐島麻衣看向了安室透的方向,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其實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替一下小棠棠。我的技術可好了。」
「願賭」
這時,不遠處便傳來了尖叫聲,打斷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有、有人死了!快來人啊——」
遊戲被迫中止。
在聽到尖叫的一瞬間,柯南和世良真純就朝出聲的地方跑去。
而他們,正是之前同學會的幾人。
死者名叫竹厚勝彥,男,34歲。
案發時,幾人正在一起玩國王遊戲。
在國王的要求下,1號和2號要接口勿3分鍾。
而與竹厚勝彥接口勿的,是老同學米津伢子。
大家本來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的活動自然少不了喝酒。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灌了多少酒進肚子了,隻知道現在,感覺一下子就吃了醒酒藥一樣。
「不、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殺了他」
米津伢子跌坐在地上,瘋狂地擺手搖頭,試圖讓大家信服「自己不是凶手」這一說辭。
但在事件發生當時,隻有她與竹厚勝彥有過親密接觸。
也的的確確是與她接口勿後,才倒在地上,最終喪命。
「以口勿殺人嗎?還真是浪漫的手法。案發前,他有什麼異象嗎?」
芝木點點頭,有些緊張地說道:「的、的確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竹厚他突然有點感冒了。」
「我記得,你們很早就過來了吧?在外麵吹這麼久的風,感冒不是很正常嗎?」
「說、說得也是。」
不,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柯南剛想開口時,卻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小孩的外貌,根本沒有什麼信服力。
「急性咽喉水腫,手臂上還有皮疹。不是感冒,而是過敏引起的。如果再早一些的話,說不定還有救。可惜現在,晚了。」
青海川棠站了起來,打量著眾人,問道:「你們知道他對什麼東西過敏嗎?」
「過敏?」
幾人麵麵相覷,顯然他們對於此事並不知情。
芝木看向了一旁站著的短發女子,「光山,你曾經是竹厚的妻子,應該知道吧?」
光山益枝一愣,搖搖頭。
「他從沒有向我提過。我隻知道他很喜歡花生,以前在酒吧當歌手時,總會有人送他辣味花生。」
芝木有些驚訝,「他竟然喜歡吃花生嗎?可為什麼之前問到用的什麼油時,我一說花生油他就說不吃了?」
「這個很正常好不好。」
鬼山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我喜歡吃草莓,卻不喜歡喝草莓牛奶一樣。人總是這樣自相矛盾的。」
研究指出,90%的過敏致死都是由花生導致的。
現在,新的問題出現了。
既然竹厚勝彥沒有吃下刷有花生油的食物,是怎麼過敏的呢?
難道,是有人偷偷將花生碾碎,加入了其他食物中,讓他吃下嗎?
「啊咧,好奇怪啊!」
桌上的免洗筷合在一起,長短並不一致,甚至有的頂部也有著細微的差別。
比如有的筷子要長一點,有的要短一點;有的上部分角是尖銳的,有的上部分角卻是微微圓潤的。
「如果將這些當做記號的話,就可以知道對方是多少號了。而且隻要認真的作弊的話,感覺每局都可以是國王的樣子呢!」
柯南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說了什麼無關緊要的話一般。
「你說這個啊?」
芝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是因為沒帶那麼多一樣的筷子,所以就用了其他牌子的代替,看上去就比較雜了。」
「雖然這些數字都是我寫的,但我也沒有任何要作弊的意思。所以每次都是讓他們拿完之後,我拿剩下的那根。」
柯南不禁沉默,是他想復雜了?
不,不對。
現在想的應該是,凶手是用什麼樣的手法,將竹厚先生殺死的。
然後,那個躲在暗處的凶手——
「話說,其實今天燒烤的味道感覺,有點一言難盡吧?」
「啊?」
高部轉身看向了出聲的那人,「的確是這樣。不過加上足夠多的醬料後,其實也算是可以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花生油告訴我的。」
眼前的花生油呈深黃色,瓶身上還寫著幾個字:初榨花生油。
如果使用的是精煉花生油的話,是不會引起過敏的。
而初榨花生油中有花生蛋白殘留,具有過敏原性,而且烘焙加熱後過敏原性更強。
「可、可是,這些食物,竹厚是一點都沒有動過啊,怎麼可能會引起過敏?」
「當人進食之後,食物過敏源仍會殘留在唾液長達4小時。」
「也就是在這4小時中,任意一個唾液中有過敏源的人,與他進行親密接觸,都會導致過敏。」
「而且過敏不是短暫的,會持續一段時間後導致過敏性休克。」
而過敏性休克所致死亡,可發生在幾分鍾內。
過敏殺人是最難破的一種殺人手法。
倒不是因為它有多高明,而正是因為它簡單,留下的線索夠少,才容易讓案件陷入僵局。
因為有時候,人很難知道對方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
代田看向了光山益枝,不敢置信地說道:「光山,花生油是你拿來的。難道,真的是你做的嗎?可、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這麼做?」
光山益枝低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話,我和他又怎麼會離婚?」
「難道說,鬆雪的死並非是意外嗎?」
光山益枝抬頭望著夜空,悠悠嘆了口氣。
「她的死,的確是場意外。畢竟我也不會提前預料到,她會直接去溫泉場。」
兩件事疊加在一起,就容易形成「早有預謀」的錯覺。
而原本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就等於是自己給自己設下了屏障。
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而她是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的。
長大後,缺少家庭養分的她,對於家庭無比的渴望。
在終於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後,她小心翼翼的,盡心盡力的維護著。
他們也曾相愛過,有過幸福快樂的時光。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和她一起走進酒店中啊!」
出軌,背叛。
她的家庭,又再次破碎了。
當警方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跪在地上低聲抽泣的樣子。
「警察先生,帶走我吧。」
光山益枝伸出了雙手,等待著冰冷的手銬。
「女人就是以『愛』為食的生物,貘的進化版。如果失去了愛的話,其實什麼也都變得無所謂了吧」
說著說著,光山益枝就笑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