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在場的偽證(1 / 2)
夏芽耶加是店內的老顧客,常來照顧著生意。
「案發那天,她預約了3點,在這裡待了一小時左右。」
本子上,的確如她所說的那般記錄著。
「沒錯的。」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富本喜江跑了過來。
「那天我來送傳閱板報的時候,也看到耶加坐在那裡了。」
「那她戴戒指了嗎?」
「戴了戴了,」富本喜江無比確信地說道:「就是那個個頭不小的,玫瑰形狀的戒指對吧?」
林田枝子點了點頭,認可了對方的說法。
「可以確定,那個是夏芽女士本人嗎?」
「沒錯的。」
富本喜江笑著看向了一旁的林田枝子,接著說道:「況且那天,還下了好大的雨,店內也沒有其他的客人。」
「下雨?」
世良真純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3點左右吧。」富本喜江想了一下後,回答到。
林田枝子點點頭,附和著說道:「是啊,突然就下大了。」
「雨是幾點停的呢?」
「5點。」
這一點,富本喜江記得很是清楚:「《相愛相戀》剛重播完的時候,雨就突然停了。」
從案發當日至今。
除了當日之外,已經連續整整七天沒有下過雨了。
看著手機上的查詢結果,世良真純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此時的青海川棠,剛好咬了一口玫瑰卷。
而世良真純剛好發現,她手上的那兩個袋子,真的就隻剩袋了。
她不禁吐槽道:「小棠姐,你的胃難道是無底洞嗎?」
青海川棠搖搖頭。
「我隻是有著有異次元的口袋。」
說完之後,她從淺淺的口袋中,掏出了好幾個包裝好的玫瑰卷。
就好像哆啦A夢的口袋那般。
世良真純差點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能從中拿出任意門來了。
很快,大家都被聚集在了倉庫附近,以此來作為推理秀的場地。
也不知青海川棠從哪裡,借來了幾把椅子,圍成了一個圓,像極了在篝火聚會一般。
「本案的關鍵,一開始就非常明顯。那就是,凶手為什麼將屍體的頭和兩臂切下帶走。」
「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刑警A說道:「屍體的臉和兩臂,有著某種可以證明凶手是誰的證據。所以,凶手為了毀掉證據」
「如果為了毀掉證據,直接將整個屍體埋在附近的山林更好。」
世良真純明確否決了對方的猜想。
「那麼,為什麼凶手要這樣做呢?」
刑警B舉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像極了課堂上,迫切渴求知識滋潤的好奇寶寶。
東京有102個分局。
這些分局無法處理的惡劣暴力犯罪,由警視廳搜查一課負責。
而如果這次,證實大石池座不是凶手,還找出真正的犯人的話那分局的他們,終於可以好好殺一殺本部的銳氣了。
說不定,連走路都是帶風的。
「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用它們來製造夫妻恩愛的假象。」
說完之後,世良真純轉身看向了他:「我說的沒錯吧,夏芽義昭先生?」
青海川棠當場一愣,差點讓手中的玫瑰卷掉到了地上。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他。
夏芽義昭像是後知後覺一般。
「什麼?等等,你說什麼?」
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對方所指的凶手是自己。
「去你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世良真純解釋道:「夏芽女士遺留下來的錢包裡,全都是收據,隨意的放在了錢包內。所以我不認為,她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相反的是,房間收拾都異常整齊。
於是便聯想到了,夏芽耶加並沒有舍身忘我的支持自己的老公。
而是把所有的家務活,都推到了丈夫頭上。
「不是的。耶加真的是我理想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世良真純打斷。
「她對你施暴了吧?」
夏芽義昭閉上了嘴,向下看了一眼。
「你小腿上的淤青,是你太太弄的吧?」世良真純又繼續說到。
刑警A走了過去,挽起了對方的褲腿,的確如她所說那般。
「其他地方要是有淤青的話,比賽的時候容易被發現,所以你太太就一直對那裡下手。還有屁股等其他地方。」
「不好意思。」
說著,刑警A還真的伸手想要認證一番真假。
「好痛!」
夏芽義昭立馬叫喚了出來,一把將對方的手拍開。
「作為一名職業拳擊手的你,實在難以啟齒自己受到了家暴。你一直在裝作一個被妻子,舍身忘我的支持著的拳擊手。」
所以,有著充分的殺人動機。
「可是,我有不在場證明。」
夏芽義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反駁道:「耶加5點不是去買了什麼點心嗎?而且那個時候,我為了看6點鍾的比賽,正在去東京的路上。怎麼可能殺她!」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的確不可能。」
世良真純笑著向前走了一步,「如果去點心店的女人,真的是夏亞女士的話。」
三上明記住的,隻有戒指。
所以隻要找其他女人幫忙,替身是很容易辦到的。
「案發現場的玻璃窗上,沾著碎屍濺起的血。」
「那能說明什麼呢?」
此時夏芽義昭終於冷靜了一些,坐回了椅子上。
「倉庫的窗戶,隻有一扇窗上沾著血。也就是說,案發當時窗戶是開著的,所以血應該有飛濺到了窗外。」
但是,窗戶下麵的水泥地,卻沒有血跡。
最有可能的,便是被雨水沖掉了。
可案發後的一星期,根本沒下過雨。
「也就是說,那天夏芽女士是在3點到5點下雨時被殺的。」
夏芽耶加最後一次被目擊,是在她4點走出美容院的時候。
如果之後立刻將她殺害的話,夏芽義昭的確就能趕上6點在東京舉行的比賽,不在場證明就無法成立。
「等等,等一下。」
夏芽義昭的神情,看上有些委屈和無奈,仿佛自己是被冤枉了一般。
「為什麼我要把頭和手切下來?我可沒那種興趣啊!」
「為了假裝夫妻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