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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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明日我隨你去天機山。」楚江紅再次說了一遍,這回說得清楚多了。

「剛剛還堅決地說不去,怎麼這會兒就改變主意呢?」這回司馬延昭聽清了,也不再懷疑自己所聽到的了,隻是他卻充滿了疑問。

「沒什麼。」楚江紅以極平淡的口氣說道,好像他真的沒什麼似的,隻不過他的內心卻洶湧而澎湃。

「你一定認識那個莫小慈對不對?」司馬延昭直直的望著楚江紅的眼睛,生怕他騙過自己。

「不,我不認識她。」楚江紅並不看著對方的眼睛,隻是目光直直的似看非看地注視著眼前那跳躍著的火焰,仿佛那裡可以看出什麼來似的。

「你說謊,你肯定認識她,剛剛還說不去,可是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立馬改口說要去,你肯定認識她,對不對,別想騙過我。」司馬延昭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那樣子,明擺著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他是決不會善罷乾休的。

「我要睡覺了。」楚江紅想要再次躺下,卻被司馬延昭攔下了。

「你先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她的,就你這樣。」司馬延昭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楚江紅,帶著古怪的笑容說道,那笑容並不是鄙夷,隻是有些吃驚。

「我說了我不認識。」楚江紅依舊堅守著他的陣地。

「不,你肯定認識,乞丐和鳳凰,哈哈,這肯定會成為一段千古傳聞的佳話的。」笑過之後,司馬延昭正了正色,繼續說道,「我說你也真是的,做為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認識就認識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再吵我睡覺,明日我就不隨你去天機山了。」楚江紅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以示不滿,事實並非令他不滿的並非是對方打擾他睡覺,而是他的回憶被打擾了,他現在所需要的是安靜。

「好好好,不吵不吵,不吵你這愛睡覺的乞丐了。」這一回司馬延昭出乎意料的竟沒有攔阻。

燃燒的火焰依然在原處跳躍著,城隍廟之中可以清楚的聽見劈裡啪啦的燃燒聲,然而安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餵餵,你快說說,你究竟是怎麼認識她的,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你快說給我聽聽嘛?」司馬延昭終究沒忍住,開口道。

「餵,楚江紅,乞丐。」楚江紅沒動彈,司馬延昭又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動靜。

「你不說,我自己問她去。」司馬延昭不滿地哼哼著,「可是我要怎麼才能跟她說上話呢?」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哎呀,我的土豆。」司馬延昭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晚餐還在火上烤著呢,「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都烤糊了,哎。

司馬延昭的抱怨聲慢慢熄止了,城隍廟之中再次復歸平靜,隻有那劈裡啪啦的聲音依然如故,楚江紅睜開雙眼,看到的隻是忽明忽暗的火光,還有牆上那忽高忽低的影子。

他的眼神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他深深埋藏的記憶啊,難道就要這樣回歸到眼前嗎,當他所尋找的一切都將找到的時候,他竟想不出自己該如何去迎接,張開雙手嗎?不,他不能,他不過是一個乞丐,一個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乞丐,又有誰會認他呢。

「或許去看一眼就好了吧,我就離開,永遠地離開。」他在心裡安慰自己道,他們不會認出自己來的,因為他早已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他還能認得他們嗎?他也不知道,或許他們也早已不再是他們原來的樣子了。他要走,可是去哪裡呢?他不知道,可是又何必去想呢,他不過是個乞丐,去哪裡都可以,到哪裡也都一樣。

一大早,楚江紅就被司馬延昭拖起來,要是由著楚江紅的習慣,沒有睡到日曬三竿,他是不會起來的。不過司馬延昭所不知道的是,雖然楚江紅閉著雙眼,可是他卻一夜未眠。

他們來到梧桐鎮,在司馬延昭死拉硬拽之下,楚江紅方才將他身上的乞丐衣脫下,換了一套同司馬延昭一樣的白衣。司馬延昭原本還打算將他的那頭又亂又髒的頭發給拾弄拾弄,可是楚江紅堅決反對。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同意陪你去天機山了,你卻又要來拾弄我的頭發來了,我覺得我這樣可沒什麼不好的,你別想動它,否則我跟你拚命。」楚江紅遠遠的躲著司馬延昭,生怕他會對自己的頭發動手,也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人家那可是天機山哪,中原正道領袖之所在,你以為是你的乞丐窩啊,你這個樣兒,不是明擺著要丟我們九華山的臉嘛,到時候九華山豈不是要受他們恥笑,不行不行,你必須的拾弄拾弄,我可不讓九華山蒙羞。」司馬延昭試圖走近楚江紅,但是他又遠遠的走來去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你沒聽過嗎?」楚江紅繼續躲著司馬延昭。

「喲嗬,怎麼,你還是個好詩文的乞丐呢。」司馬延昭冷冷的笑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又轉了聲氣,「就你這樣,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呢,我看你要再不拾弄拾弄,就算你爹娘看到你都認不出來了。」

一聽這話,楚江紅的臉上明顯變得陰沉了,眼見如此,司馬延昭似乎也覺得自己失言了,「好了好了,就這樣也挺好,還有幾分瀟灑呢。」

不過最後楚江紅也妥協了,雖然他那披散著的長發並沒有什麼改觀,但是他還是去小溪之中洗了一洗,事實上,司馬延昭有一點說得不對,他的長發雖然亂,卻並不髒。

如此,兩人帶了點乾糧,便起程去天機山了,兩人均是一襲白衣,瀟灑而自然,氣度各不相同,誰會注意到,二人其中有一個昨天還是乞丐呢。

天機山是位於中原南部的一個大山脈,它將中原之地與南方的蠻荒之地相隔離,也就是說,過了這天機山,便到了南方的蠻夷地界了。天機山脈範圍極廣,據說方圓八百裡之廣,它成一條巨龍狀,橫臥在大地之上,景象蔚為壯觀,讓人不得不佩服造化之神奇。

天機山成為中原與南方諸蠻的天然屏障,立於大地之上,就像一把大刀,將中南與南蠻之間的聯係生生隔斷。這裡向來都是野獸與植被的樂園,大樹為野獸生靈提供居所與食物,野獸生靈則為這片被遺忘的世界帶來博博生機。

讓天機山成為眾所周知的名山大川之一,並非緣自它的風光美景,而是天機山之上的那個修真門派---天機門。天機門位列中原三大修真門派之一,同菩提山的萬佛宗,九華山的九華門,合稱為中原三大門派。

沒人知道天機門成立於何時,世人隻知它的開山祖師是一個名叫天機子的人。據傳聞天機子在距今一千多年前在天機山修行,他最後得道升天,將天機山留於親傳弟子,這個弟子為記念自己的師傅,便在天機山之上開創了一個修真門派,取名天機門,這便是天機門的由來。

經過千百年的發展壯大,天機門已經成了中原正道的領袖。雖然天機門以極光鮮的姿態展現在世人的麵前,然而世人對於它的認識卻十分有限,或許吧,人們總是把它當作神山來崇敬,而把山上的修行之人都奉為神仙,畢竟他們有過人之處,是俗世之人羨慕不來的。

如今,天機山的掌門是雲虛子真人,除了天機山的弟子之外,世上並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容,據傳雲虛子的修為早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隻可惜真正有機會見識到的卻不多,也有傳說雲虛子真人早已變成了神仙,然而這些傳言是否屬實,卻並不為人所知。

「你身上還有錢嗎?」用過午飯之後,楚江紅問司馬延昭道。

「你還沒有吃飽嗎?」司馬延昭不解的反問道,「你剛才可是吃了五碗飯,也不怕把你給撐死。」

「我吃幾碗飯你還惦記著,有你這麼小氣的嗎,啊。」顯然對於別人把他當作飯桶這一點,楚江紅十分不滿。

「不用你掏錢,你當然不心疼。」司馬延昭嘟噥道。

「不就是吃你一頓飯嗎,至於嗎你。」

「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我的。」司馬延昭小聲地自語道。

「我可是要千裡迢迢陪你去天機山哪,我容易嗎我。」楚江紅依舊喋喋不休。

「你哪裡是千裡迢迢陪我去天機山哪,你是千山萬水去看佳人還差不多。」司馬延昭依然輕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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