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曉清落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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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漫天風雪。

車馬飛速疾馳。

「報,君側一品暗衛玄青攜百名死士護太傅已至城外十裡。」

消息層層遞進,傳到她屋子裡頭時,君側所派之人已入城且落腳於王府正閣。

她阿父是鎮北王,也是當朝唯一的異性王;阿母是相國嫡女,是以仰慕阿父赫赫戰功,當然那是明麵上的說辭,私下最主要是深陷於阿父的俊偉柔美,否側相國嫡女也自當不會下嫁與已是娶妻生子且常年駐守苦寒之地的北疆少將,不過相國就是有相國的能耐,降了她阿父原配妻為妾室,也抬了她阿父為鎮北王,如此一來,她阿母歡天喜地成為鎮北王妃。

她有一兄長,名喚蕭楚,阿父原配所出,不常相見。

說起她阿父原配,也就在她剛出生不久,不知何因消失在此間,依府裡頭年紀大的婆婆所述:頭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不得見蹤影。

阿母同阿父情消怨起的芥蒂也歸結於此。

如今北疆勢力越來越大,大到直逼中原皇權。

眼下太子太傅親臨此處,可不是件好事。

她落於凡塵,在滋潤順遂中悠哉度過十五個年頭,除過出生時那幾聲呱呱啼哭後,就沒再哭鬧過,不爭不搶、不悲不喜,亦不驕不躁,恬淡靜謐的深得丫鬟婆子們喜愛,與之相傳出去便是閨中典範。

「天寒地凍的,朝中竟派身份貴重的太傅至此,不知所為何事?」貼身侍女紫兮往爐火裡添了添紅木碳,接著又沏了杯新茶送至她麵前的榻桌上,繼而眉間微蹙道,「聽聞王妃昨夜又咳了一夜。」

她知曉這紫兮便是鳳沙玉瑤身邊的紫靈,按日子推算應是在他們被打入凡塵第三天,風沙玉瑤探知她所落之地,故派紫靈跟隨投胎照護。

「阿父送去的湯藥,阿母依舊沒有喝?」她不緊不慢的接過話,繼續翻閱手中的畫本子,頓感故事陳舊俗套,甚是無趣,「阿母心性太倔,亦如當年傾心於阿父時,認定就不會轉彎。」

「可萬萬不能這般說評自個的母妃,若是傳至王妃耳裡又不知要生起多少悶氣來。」她的奶媽收起她手中的畫本子,輕聲試問道,「這雪一時半會的是不會停,現已是申時,咱披了狐裘去瞧瞧母妃可好。」

紫兮聽此,立即去取了狐裘大衣過來。

屋裡頭的大丫鬟玲瓏和雯芯也趕緊放下手裡的針線活起身,玲瓏開門喚來院裡的粗使丫鬟準備暖轎;雯芯添好暖手壺且於外又套件自己繡的錦袋,再又試了試溫度剛剛好後,送於她手上。

她被護送上暖轎,出了院子,輕輕掀起厚實的窗簾,瞧見紛紛揚揚的雪花布滿天地間的每一處空隙,她不喜於這種密集的風雪天,除過給人分外寒冷外還有份裹挾於心神的窒息感,在慢慢復起的零碎記憶裡:她一襲紅衣,紅衣上染滿鮮血,後背一隻負傷的小狐狸,在密集的風雪裡孤苦無依的站於一結界外,心境沉入穀底。

司命仙君的筆鋒自來不簡單,想必她於凡塵這一趟也不會一直順遂下去,凡塵歷劫無非是三種,一為:先苦後甜,二為:先甜後苦,三則是倒黴催的:一直苦。

而她,三種都不要,按常理她阿母與阿父鬧得此般境地,為人子女的她,應是奔走於倆人間心力憔悴,心苦的不得言語,可現實她不染指。

隻是不知子涵這家夥落至何處,還是他費心思弄來的青丘隱幻酒,結果因嘴巴漏風得罪司命仙君,定是沒落得個好。

出著她的院子直走一段路後,朝東繞過幾座假山和池子,再過著小橋,便直達後院的東閣,也就她阿母所居之處。

她的院子在整個王府的後院中央,而蕭楚的院子在前院的西閣,所以在這些年裡除過逢年過節就沒有見過他。

原本阿母同她阿父在前院的東閣住,可因阿父妾室離奇消失一事鬧了心,就此阿母離了阿父搬進後院東閣。

突然,她眼睛一亮,立於阿母院前的竟是雲青,來的是雲青,從配飾上便能斷定他就是丫鬟們口中的一品暗衛玄青,他竟成了皇家死士,當真於他是歷劫啊。

她的暖轎直接進著她阿母院子,下著暖轎時,恰巧在院外等候召見的玄青在她阿母貼身丫鬟雲柔的引領下進著院子,眼神交集時兩兩相望,他竟不認識她。

也是了,於羽清境她是男娃著扮,現在是復以女兒身,他自然沒得想到。

果然死士的歷練不簡單,小小年紀的他,舉止間多了份穩重。

她同玄青前後腳進屋,雲柔當即清場式清退了一眾丫鬟婆子,唯留下她身邊的紫兮。

屋內三大火盆的碳火燒得似同艷陽般通紅,這使屋子內暖和的恰同春天,給著盤子裡的花都生出錯覺美艷艷的開出不合時宜的花朵。

每次來,她都不由自主的會數一數那擺滿屋裡每個角落的花又開了多少盤。

紫兮取下她的狐裘。

雲柔立即送上一杯果子甜湯於她手上,且小聲說道,「外麵酷寒,姑娘隻腳一踏出門,王妃便叫雲柔趕緊上火溫好,好讓姑娘進屋子就能喝上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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