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寧,以致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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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鎮玄司?」

馬長思哈哈笑道:「寧哥你可別說笑了,這話說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其餘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倒也都是認同。

隻有玄心小和尚略帶疑惑,問道:「馬施主,小僧初來乍到,雖對大秦鎮玄司有所耳聞,但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懇請馬施主為小僧解惑。」

馬長思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輕咳一聲,誇誇其談。

「這鎮玄司在我大秦天朝的地位是何等之高,你聽我慢慢與你道來!

咱就說那仙山你知道嗎?都是神仙的仙山!就是那仙山之上的神仙宗派都要給七分麵子,多少仙師想要出任鎮玄將都沒有資格。

大秦鎮玄司可厲害得緊,那門楣高到壓仙宗山門,權勢遍布朝野,在咱大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小和尚,聽懂了嗎?」

玄心雙手合十,微微頷首,「阿彌陀佛,謝過馬施主解惑,小僧受教了。」

「小馬說得好!」

王虎頗為不屑,睨視陳寧,「小寧,你這確實有點危言……那什麼聽了!哪有人敢去挑釁鎮玄司?難道當項大人是紙老虎嗎?」

陳寧笑了笑,沒說話。

這話他隻說給項悲歌聽,旁人聽了一說一笑,真正聽到心裡去的人,肯定是沉默不語,眉頭緊鎖。

正如項悲歌當下的神情,凝重之中又有一絲惶恐。

是的,惶恐。

陳寧很少在項悲歌臉上看到這種神情,他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他十三歲那年武道小成,想要探尋妖的存在,獨自一人去了清溪縣外很遠的虎王山。

他沒找到傳聞中的妖虎王,但在山林裡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沒轉出來。

項大人找到他時,臉上就有那種惶恐,心有餘悸的惶恐感。

這次的惶恐與那次還不同,這是對某種未知事物的恐懼。

項悲歌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王虎,你帶人把我之前告訴你的那幾人保護起來,所有刻有古神言的物件都要收集好,切記,人和東西都要保護好!」

「是,項大人!」

王虎拱拱手,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接著,項悲歌又向釋海師徒二人行禮道謝,「今日有勞釋海大師了,您二位若是不嫌棄,可以暫且在鎮玄司歇腳。」

「阿彌陀佛,貧僧謝過項道友。」

釋海老和尚雙手合十,小和尚也跟著念了聲佛號。

等師徒二人走出去,項悲歌才揮揮手,「你們幾個都散了,陳寧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是,項大人。」

何璋和師爺聽話的往外走,馬長思擠眉弄眼,那意思大概是嘲諷陳寧又要挨罵了。

陳寧沒理他,假裝看不到這小胖子耍賤。

片刻後,大堂中隻剩下父子二人,一人在上座,一人在桌尾,遙遙相望。

項悲歌看向陳寧的眼神有些無奈,問道:「我不想讓你再摻和這宗案子,這案子很復雜,也許牽扯到了我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陳寧淡淡道:「我不怕。」

項悲歌輕咳兩聲,幽幽嘆息,「我知道你想報仇,自從你說要跟我習武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陳寧嘴角微微一抿,很快恢復平靜,「從那天起,我經常做夢,夢中我娘哭泣的臉時刻在提醒我,不能真的當個孬種。」

項悲歌咳得厲害,「你娘不想你報仇,她隻想你好好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

陳寧眼神中有一種執拗,淡淡道:「報仇和好好活下去不沖突,和幸福更不沖突。」

他頓了頓,「幸福不是徒有其表卻無抱負和熱情的平庸,也不是周而復始卻漫無目的的日子,更不是逐漸走近死亡卻不問目的的生命。」

項悲歌張張嘴,半響沒說出話來,良久才哈哈笑道:「好啊!長大了!真的長大了!這性子跟你爹很像,但你比你爹聰明,性子也穩,是好的,好的。」

今天之前,陳寧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陳寧沉默,隻有眼中的堅毅在替他說話。

項悲歌笑過後,嚴肅道:「你想好了要往前走,就要知道前路滿是荊棘,步步殺機。喬家如今已經搬遷帝都,且是鍾鳴鼎食,仙宗門派器重的大家族,你想報仇,難如登天。」

「這世間沒有容易的事情,隻要做總有成功的機會,但不做,永遠不可能成功。」

陳寧眼神希夷,淡淡道:「我出生的時候,我娘給我取名叫陳鬆,希望我像鬆樹那般茁壯成長,終有一日能亭亭如蓋。

五歲那年我入學勵耘齋,蘇先生教我很多道理,也是那年我執意要改名為陳寧,是因為那時我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報仇!

寧,以致遠。

每當有人叫我的名字,就是在提醒我,我要走到足夠遠的地方,為我娘討回公道。更不能辜負我娘的期望,一定要長成參天大樹。」

項悲歌劇烈的咳,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老了老了,遠不如年輕時那般結實,劍也沒那時候快,不然那種鬼東西,我一劍就能讓他道消身隕。」

他嘖了一聲,擦掉嘴角的血絲,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扔給陳寧。

陳寧接過包裹,並沒有看,而是皺眉盯著項悲歌,「你的傷很嚴重很嚴重,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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