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還惦記著那張床(1 / 2)
裴錦收好房契,再度去了豪宅。
到了門口一看,這也太熱鬧了。趙介翹著二郎腿坐在台階上,腳邊整整齊齊碼了五個人,都困得結結實實的。
杜南之、阮秋屏的丫環、門房和兩個護院,都頭朝下趴著,一動也不敢動。
裴錦問:「你是不是對捆人有什麼執念?就喜歡擺成一排?」
趙介點點頭,「不僅如此,兩人之間必須相隔二尺,不然看著難受。」
得,這還是個強迫症。
裴錦又瞧了瞧堆在牆根的幾個包袱,不用翻都知道,一定是這幾人偷的細軟。
趙介道:「這些全是他們偷拿的,那丫鬟走側門,門房走正門,兩個護院翻牆,杜南之鑽狗洞,全叫我抓回來了。」
裴錦覺得好笑,「杜南之,你怎麼還跑啊?你是不是覺得阮秋屏回不來了?」
杜南之嘴硬,「也不知她犯了什麼罪,萬一被牽連,豈不麻煩?」
「那你揣著細軟,又是做什麼?」
杜南之振振有詞,「這都是秋屏的,我得幫她收著。若是她回來,總得有傍身的東西。」
裴錦笑了,「我怎麼覺著,你是想轉手送給其他相好?」
杜南之眨巴著眼睛沒敢硬槓。
裴錦道:「這些細軟都是我的銀子買的,現在物歸原主。你給我記著,隻要是我的東西,不經我允許,誰敢動就削誰。」
杜南之挨過裴錦的打,服軟服得十分迅速,「都歸您都歸您,我一個板子都不拿。」
「阮秋屏被打了八十杖,你不去看看她?」
杜南之理直氣壯,「我今兒個算看透了,阮秋屏連趙公子都能誣蔑,可見人品極差。她是被官府帶走,必是作奸犯科才被杖責,我不屑與之為伍!」
裴錦忍不住踹了一腳,「你花她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平時你儂我儂的,大難臨頭照樣各自飛。」
那門房鬼精鬼精的,意識到房子易了主,扯著嗓子喊:「夫人,您務必把我留下!我一定做好你的狗,幫您好好守著這個家。」
裴錦被他氣笑了:「就你?賊人若是來了,你還不得先跟人握個手,然後將門四敞大開將人請進去?」
「夫人,我便宜!」
「再便宜也不用,再說了,老娘不差錢!」
裴錦吩咐道:「全送到府衙去,該定什麼罪,自有律法處置。」
趙介將五人送官,裴錦帶 沈雲柏回去報信。沈大傻子趕著馬車,心情老好了。
裴錦不停提醒他,「你看著點兒路,別撞了人,也別撞了車,你快別唱了!」
沈雲柏這叫神清氣爽,一路美滋滋哼著小調,到翠湖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娘,這酒樓原是咱們的。」
裴錦挑開車簾望去,酒樓前的牌樓上寫了三個大字——望湖樓。
望湖樓有樓兩座,每座有三層高,中間有棧橋相連,看上去頗為氣派。
裴錦不由想起沈雲柏寫的「經商失敗總結」,他接手望湖樓之後,有一幫人去用飯,吃完東西便說肚子疼,還滿地打滾哭天搶地。於是坊間盛傳,望湖樓的吃食不乾淨,從此生意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