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絕情(1 / 2)
又過半月,秋天來了,早晚涼了許多,汝南業績穩步提升,其他分支也受之牽動,秋風習習,藍竊看著天,出了神,她…現在還在湘顏嗎,這幾天發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藍竊略顯慌張,分明早已手足無措,卻仍然要強裝鎮定,不安原地徘徊,時而蹙眉,時而沉思,眼神幽深,卻什麼也看不見。他思考片刻,打去今天的第七通電話。
「餵?什麼事?」雲初箏聲音略顯急促,帶著微微的喘息,周圍有風聲,出門了?
「你還在湘顏嗎?我三天之後就回去,你可不可以…」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她身旁出現幾句渾厚的男聲:「阿箏,誰啊?」藍竊僵住了,她身邊有別的男人?他叫她阿箏?多麼親近的稱呼。隻聽她應了聲:哎!這就來,沒誰,一個朋友罷了。
朋友,她還稱藍竊為朋友,他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
他抿了嘴角,下顎線條堅毅又鋒利,臉上是從未見過的陰鬱,沉吟半刻,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看來不用等三天了,六百三十一公裡,開車就走,他連和公司打聲招呼都省略了。一整晚的行駛,總算在早晨到了湘顏,藍竊來不及喘口氣,很急地跑進樓裡,按了電梯,電梯卻遲遲不下來,他嘆了口氣,毅然走向樓梯間,藍竊前腳剛走,電梯也到了一樓,雲初箏和男人走出電梯,往樓外慢慢走著。藍竊爬了整整十七樓,到了她門口,還不忘整理衣物,平靜氣息,腦海裡想到多種見到她為情形,她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按時吃飯,生沒生病,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他隻覺雙腳被死死釘在了地上,沒辦法移動半分,手舉起來,又放下,最終叩了幾下門,看著門被緩緩打開,屋裡光線照射出來,藍竊始終低垂著頭,不敢看。
「藍竊?你不是在湘顏嗎?」
藍竊猛的抬頭,瞳孔一縮,略帶疑惑的看著李有慶,視線掃過她身後的屋,半點人影不見。
「雲初箏呢?」
「箏箏?她走了啊,你們沒在樓下碰見嗎?這會兒…應該要上車了叭。」還沒等李有慶說完,他已經上電梯了,她拿著水杯站在門口,忽然想起什麼,想叫住他,卻已經來不及了,舉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來,沒在有其他動作。
電梯迅速下降,藍竊手在顫抖,他怕了。雲初箏站在便利店門口,等男人買東西,帶著些許涼意的風吹過她的額前,帶走溫度,她縮了縮身子,長款深綠色大衣把小小的她裹得嚴實。藍竊出了小區,遠遠的看見她,隻是一個側臉,那是一張無論重新見麵多少次,都會無限心動的臉,頭發隨便紮起來,長長垂在脊背,他快步走過去,在距離她五百米開外的地方,那個親昵叫她阿箏的人從便利店走出來,隻見雲初箏迎上去,接過他手中一大包東西,男人寬實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順勢摟著她,替她開好車門,她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那是個略帶涼意的上午,他失去所愛,心裡的石頭落地了,心已經隨著石頭的落地死掉了。
開往兮北的路上,雲初箏看著窗外,雙目毫無神采,有的,隻是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