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繁花似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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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陸不贊同般嶽向皇上坦白。

「我怎麼感覺你不是書呆子?」般嶽發現範陸並不老實巴交。

「我本來就不是書呆子。如果呆,那是哄別人的。但是兄弟,我是真心對你。」範陸兩眼滴溜溜的轉著,「你聽我說,皇上最恨的就是撒謊之人,如果他不再信任你,那麼貪汙軍餉、克扣士兵夥食的問題,你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所以你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把謊說圓了,既可以救你,也可以救含笑。」

「這謊如何圓得了?」般嶽覺得自己其實並不了解範陸,有點跟不上他的腦洞。

「我有一個主意。她告訴我說她叫含笑,是金寧給她取的名字。那麼,我們就當她是含笑,就是金寧的親妹妹如何?」

「可金寧的妹妹已經死了。」

般嶽腦海中浮現金含笑的影子。

那個時候,他與金寧兄妹倆在一起乞討,含笑雖然很小,卻十分懂事;雖是妹妹,卻像姐姐一樣地照顧著他和金寧:

幫他倆縫補衣服;寧願自己餓,也要省下可憐的食物以留給他倆吃;不停地叮囑他倆不要跟別人打架,不要偷盜,一定要早點回家。

他倆為了不讓她失望,的確忍住了不少沖動之事,比如跟著別人去偷去搶。

他們仨其實在京城沒有家,隻是在橋洞底下用破竹席圍了一圈擋風點,裡麵鋪了些稻草。

金寧真正的家離京城步行太遠,那地方當時正遇災荒,又無親眷,回去也是餓死。

而般嶽,壓根兒沒有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人世的。

他們仨盡管苦,可是相依為命,時常感覺其樂融融。

隻可惜天公不作美,傷寒奪走了含笑的生命。

死之前,她連續三天高燒不止。

般嶽和金寧到處求人來醫治,但因為沒錢,無人願意過來看她一眼。

最後,等他和金寧回來時,她已經咽氣

想到此,般嶽嗓眼發熱。

自己當然期盼含笑並沒有死,而是再次回來了。

可這根本不可能,含笑是自己親手埋葬的,墳頭仍在那荒野之中,小小的一個土堆,插了一根粗木棍,連碑文都沒有,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去祭拜過。

「假設含笑沒有死,又回來了,找到了你和金寧,太子卻想將她帶走,你會怎麼做?」範陸問。

「我定會跟太子拚命!」般嶽脫口而出。

「這就對了,你因此而得罪了太子。我問過含笑,也問過金寧,自始至終,你隻說過她是你的女人,是大家誤會了你倆的關係,其實你隻是把她當親人,她也隻是來找哥哥。」

「問題是她根本不是含笑。我敢肯定她一定是邦士,所以才說不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確說不清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建議她就做金寧的妹妹,她十分樂意。她對我說,她喜歡自己是含笑。如果是這樣的身份,對你和她兩人都有好處。」

「可她壓根兒不可信,到時在刑部堂審之時,她變卦說自己其實不是金寧的妹妹,那麼我的處境會更慘。」

「你倆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明白這個道理,為何你不能明白?」

般嶽沉默,或許這是因為自己一丁點兒不信任她的緣故。

他們倆人,隻要有一人口徑不一致,倆人都是重罪。

當然,太子會保她,但是自己就慘了。

而隻有口徑一致,倆人才可能共同度過難關。

可是既然本身就是謊言,精明的審判官們怎麼可能找不出漏洞來呢?

那些官員,大都巴不得討好太子,自己和含笑隻要有一個字有問題,他們都會想辦法把它吹成大泡泡來質疑、審問,她能熬得過來嗎?

所以,自己能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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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是仲夏,東宮仍舊繁花似錦,池塘裡盛開著嬌艷的蓮花,青石磚小道兩旁盛開著肥碩的月季,芳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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