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病、武館、王安、沖突(四合一9500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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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你平日裡可以多與他交往,」林正笑眯眯地摩擦胡子。

「當尊者把他送過來,還和我說他是可塑之材,寄有厚望,我當時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小小年紀,不浮不躁,在無人監督下能夠用心讀書,實屬難能可貴,待人處事也頗有仁義之行,我觀之日後必有大作為。」

林子清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舅舅會對他,評價如此之高,不過,也是這一個月,見他不是在樹下看書,就是在書房挑選書籍,與之相比,哥哥總是成天不見身影,也不知道去哪裡玩了,但還是心中醋意大發。

「舅舅,他真的,看起來像是天縱之才嗎?我覺得他不如我。」

聞言林正哈哈大笑,「丫頭,你還有很多道理以後要學,看人並不隻能看天分,陳鴻的性子著實不錯,除了孤僻了些,如果你們要比讀書,那十個他都比不上你,但他有這樣,一顆堅毅的心,

我看得出來,這種人最後無論成不成功。都值得拉攏。」

林子清,將手中秀發,在手指上彎曲纏繞,「是嗎?舅舅我懂了。」

林正心中暗自想,尊者,早年多有接觸洋人思想,對收徒一事,耿耿於懷,心有芥蒂,不願收徒。

但對於來尋求疑惑的靈教弟子,不論何人,高低貴賤,一律有問必回,我倒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對待陌生人,並囑托我好生照顧他。

靈教長老長老們,也因為此事沒少和他發生口角沖突,看來這次他是想要和那群長老的緩和一下關係。

但願這次下定了決心,願意收下一個徒弟,若是如此對於林清泉,日後登上靈王這條道路,有非常大的幫助,即便將林子美許給他,也無關緊要,一切都是為了振興家族。

林正牽著林子清的手,兩人一同走向大樓。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林子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舅舅,你什麼時候能交給我靈朮啊?我也想要學習靈術,我不想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為什麼你隻教給哥哥卻不教我?」

林正皺起眉頭,她想學靈朮,當真有點麻煩。

林正苦笑一聲,「丫頭,不是我不教給你,實在是你不適合修行這一條道路,若是可以,我早就教給你了,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偷學,體內靈力混亂,暈厥過去了嗎?你體質特殊,若是強行要學習靈朮宿,恐怕輕則癱瘓重則,一命嗚呼。」

「我不甘心……為什麼哥哥可以學習靈術,我卻隻能學讀書,記賬,我不想輸給哥哥,我要證明我比任何人都強。」

林正嘆息道:「丫頭,你的好勝心太強了,以後會害了你,人這一生總是要承認,有一件事辦不到就是辦不到,這是天定的人又能怎麼辦?瞎子不能復目,啞巴不能說話,這都是命啊!」

「你哥哥林清泉,雖然有點小聰明,但無大誌,如果家族交給他的手上,恐怕三代人的積累在他手上,不出五年便家道中落,而你恰恰好有管理家族的天分,假以時日,必能使家族振興。」

「也正好他有著非常高的修行天賦,他來修行保護家族,你來管理家族兩人各行其職,豈不是很好。」

「可是我還是不太甘心,靈修士的世界實在是太精彩了,我也想看看,另一個世界,」林子清眼睛頓時黯淡無光起來。

林正沉默了許久,訴說出他不能修行的原因。

「古時候上古修士,通過自然觀察世界,又觀測出,金木水火土,用來解釋這個世界的萬事萬物。

「那時常有活屍橫行,百姓常常苦不堪言,被害得家破人亡,每個人天生都有著自身所擅長的靈力,通過這些逐漸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靈朮。」

「但是也有這一種人,他的身體內,不能和任何靈力溝通。這種人我們稱之為廢靈根。」

林子清顫抖著身體,這毫無疑問是對他最大的打擊,絕望地問道「舅舅,難道我就是廢靈根嗎?」

「不錯,正是如此,唉,林正將林子清摟進懷中,輕撫他的背,安撫著說:「丫頭,你不用太擔心,如果你真的想學,我會想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能修煉,盡管這希望渺茫。」

林子清臉上的愁雲頓時消散了,瞳孔恢復了之前的靈巧神采,「謝謝舅舅,舅舅最好了。」

房間內

陳鴻打了一個哈欠,擦乾眼角的淚水,準備睡覺了,下午若不是發生了那檔破事,淮南子這本書大概要看得差不多了。

書中不乏描寫奇形怪狀的事物,也有難以理解的現象,女媧補天,大禹治水,這兩件事確實是家喻戶曉,書中頻繁提及,盡管說的細節,不一樣,但大體上一致,不知是何寓意?

如果這些人真實存在,那麼他們曾經也是修士嗎?是不是都得道成仙飛往仙界了?就像無名哥哥一樣。

繁雜的思緒,隨著陳紅沉乏的眼皮,進入深沉睡眠中。

第二天早晨天灰蒙蒙的,外麵下起了小雨,陳鴻皺起了眉頭,心情大不悅。

他比較討厭下雨天,主要是不能出門,早間吃了早飯,他決定在中午前把這本淮南子給看完,下午也就不看什麼新書了,把之前看過的書回味一遍,不過今天林清泉倒是一大早就沒來打擾自己,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是不是昨天林叔叔懲罰過重,他已經餓暈了。

一大早上沒有他的嚷嚷聲,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陳鴻笑了笑,搖了搖頭,管他呢,也許下午林清泉就生龍活虎的,跑到自己麵前抱怨。

中午吃完飯睡了個午覺,起床陳鴻,剛好讀完了淮南子,此前無名說要多讀書,才方便學習靈術,但願如此吧,著實沒看出兩者有什麼關聯。

此時此刻,林清泉正在林子美的房間內,肆無忌憚地躺在他的床上,吃著一串葡萄,時不時把葡萄摘下來,向高空扔去用嘴巴接。

房間內的顏色主體為暗紅色,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桌子擺放著青花瓷花瓶,從房間外進門是看不到床的,有一道屏風相隔。

對稱的書櫥和衣櫃,木窗上刻的金色邊底,和大片印花的窗簾。

床上四五個帶著水的葡萄,砸落被褥疊成的小山丘。

林子清坐在紅木桌子上,右手中的小號毛筆,刷刷刷不停揮舞,左手則是不停的翻動著賬本,如此神情貫注的模樣,使她完全無視了哥哥。

過了幾個時辰後她嘆息了一口氣,翻上本子。

家族又出現虧損了。

林清泉抻著胳膊,瞳孔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他已經發了兩個小時的呆。

一開始隻是想著,如何對抗舅舅,再倒數落舅舅,變為痛罵。

然後覺得我如果不在林家出生,那是不是就自由的多?天下這麼大。

他不止一次經過舅舅的辦公室,看過那張世界地圖,對於整個真實的世界來說,大順隻不過是世界上一個國家,西邊有歐羅巴諸國,南邊有東南亞,北邊有俄羅斯,東邊有太平洋。

所以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很多奇妙不可思議的事情等待自己挖掘。

有生之年一定要環遊整個世界。

「哥哥,哥哥?」林子清試探性的連續問。

林清泉驟然從胡思亂想中清醒,「啊?我的好妹妹,怎麼了?」他突然嬌作起來捏著嗓子問。

這番模樣讓林子清惡心不已。

「我花了幾個小時看了家族的賬本,家裡又虧損了,」林子清一臉嫌棄道。

「欸?虧損就虧損吧,年年都虧損,也沒見我們家怎麼樣,」林清泉滿不在意地說。

「可是這是我家也是你家欸?你不在意嗎?」林子清反問道。

「我在意什麼這天塌下來不還是有您老嗎?舅舅天天就給我說,你適合管事,以後給我說一門親,然後就把我打發走,我還特別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到時候想去哪去哪,那豈不是很好?」

林清泉露出突然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你看舅舅做了這麼多好事,又完全不盈利,指不定我們家院子下麵就有一個大金庫,源源不斷的供給。」

林子清無語了,自家老哥的不著調,確實不行,哪有自己家快一貧如洗了,還這麼不著調,完全不在乎?舅舅說的沒錯,如果家族事務給他來做,那麼家族就完蛋了,確實不能交給他。

「舅舅說的對,你確實不太適合管事,你還是去做你的大俠去吧,財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等我管事,我就把你一腳踢出家門」林子清狠狠的說。

林清泉發出哼哼聲,「是舅舅和你說的吧,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他一直都是想這樣乾。」

林子清,突然想起舅舅要自己多和陳鴻接觸的囑托,「對了哥哥你知道陳鴻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

「他?你為什麼好奇他?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你不是還不屑一顧嗎?」林清泉疑惑提問。

「舅舅語重心長的和我說,要我和他接觸,做好朋友,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我這個朋友。」林子清解釋道。

林清泉,努力想起往日生活上的細節,緩緩說道。

「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的尊嚴感很強,怎麼說呢,甚至到倔死這一步。」

「假如他馬上就要死了,那麼他寧願死了,也不肯,放棄尊嚴,祈求他人的援助,但如果受他人的幫助,他就會記在心中很久很久。」

「之前我和他吃了你的飯,我又把其中一半的肉分給了他,之後他,默默記住了我喜歡吃的菜看見我喜歡吃的菜,又把菜分給我,始終與我保持著一股疏離感,同時又很親近我,對他好,他也對我好。」

「但他嘴巴上不會說出自己的感受,隻會默默的關心,是一個很孤僻的人,也不知道他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讓它變成這個樣子。」

說著說著,林清泉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這大概就是舅舅常說的,君子之交

林子清,撇了撇嘴,「你為什麼不說下一句?是不是不知道?」

林清泉嘿嘿傻笑,扌莫了扌莫頭說,「確實不知道。」

「那麼你今天還去找他嗎?帶我一起去。」林子清,玩弄著手中,及肩秀發,粉雕玉琢的精致臉蛋麵無表情。

她和陳鴻是同齡人,雖然才十一,但女孩的身體已初有規模,眉宇間一股,知性的氣息,含苞待放,幾年後不知又會美到什麼地步。

「」今天不去了,」林清泉搖搖頭,「外麵下起了小雨,他正在看淮南子,那本神神叨叨的破書。」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基本細看一本書兩三天,看到精彩時不太搭理別人,今天看完,明天正好沒事做,到時候我再帶你去找他。」

「哦,對了,老是看書寫賬本,也蠻無聊的,如果明天外麵天氣不錯的話,我帶著你們去隔壁武館的莊園去摘櫻桃吃吧,怎麼樣?」

林子清用審視的目光瞥了他一眼,「你該不會又想去隔壁找人打架吧?你別拉上我,我可不想被舅舅說。」

「怎麼會呢?舅舅的氣還沒消,我再找人打架他不得剝了我,隻是好久沒見到隔壁小子了。」

「他平常也悶得慌,他爹他師兄,成天催促他練武,日子難過極了,你說我要和他換一個家該有多好,你想吧,我不喜歡讀書,他喜歡讀書,我喜歡練武,他不喜歡練武。」

林子清蹙眉道:「那你和館長說一聲能不能收下你作為義子,不過他大概率是不喜歡你,畢竟他和舅舅一樣,整天一口一個,君子君子。」

「見鬼,齊魯總是是這些玩意,煩死了,什麼孔子孟子的我還老子呢。」

確實有老子這個人林子美指正

「嗯???真有這個人嗎?」林清泉好奇道,那他以後就是我大哥了。

「他已經死了二千多年了……」自家哥哥焚書坑儒的境界,讓林子清扶額,無地自容,看來以後要和舅舅說讓他多看書。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陳鴻先是早起,洗漱,靠著牆打,坐了半小鍾,這個法子是林叔叔教給他的,據他所說能修身養性,陳鴻試過了,確實不錯,平常看書累了也不會困倦

一開始陳鴻沒有入門,這個法子的要領是,打坐時完全放空大腦,不去思考任何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哪怕是看書的時候,他也一心想要為,村子和父母報仇,正是這股仇恨驅使著他每天能夠向前行,可是一旦沒了仇恨,他就失去了目標。

不過後來想的多了,林叔叔告訴他,把自己想成一粒沙子,也就能進入放空的狀態,之後讀起書來,陳鴻都會進入一個,悠然自樂的狀態。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很快樂,身心一股腦沉浸在做的事當中。

四書五經史書,淮南子山海經,以及一些不太有名的書籍,不過今天要看什麼呢?據林叔叔所說,接下來推薦自己要看佛經或者道藏,他之前,書房看過了。

無論是佛經還是道藏,都整整堆滿了一個牆壁,甚至隻是還其中一小部分,還是林叔叔精挑細選出來的,要看完兩者都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恐怕接下來要花上一年半載看這些書。那麼還是先看道藏吧之前聽爹爹講過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等等,其中不乏,五花八門神奇的法術,自己也對此,感到好奇。

砰砰砰,門響了起來

陳鴻聽著敲門聲皺起了眉頭,這個點來找他的也隻有林清泉了「門沒鎖,請進。」

「嘿嘿嘿,吾之摯友。三日不見,甚是想念啊。」林清泉自來熟地抱住陳鴻的肩膀,隨後蹭蹭他的臉。

陳鴻頗為嫌棄地,推開他的腦袋,「你靠的,太近了。」

「哎呀,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不是摯友嗎?」林清泉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說。

「這隻是你這樣認為……所以?你有事,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我要規劃好接下來看什麼。」陳鴻手掌往外翻,示意他出門。

「你自從來到我們院裡,就一直不停不停的看書。你難道真的不會累嗎?」

「我和你說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出去玩?」林清泉推開木窗,一股清新花香伴隨著晨時涼爽的風吹彿過臉旁。

「可是……」

「不要可是了,算我求你了陳鴻,咱們今天出去玩吧,我認識一個家夥,你肯定會喜歡他的。」

陳鴻看向林清泉一臉希翼地神色,想著,林清泉這段時間對我很照顧,既然他這麼想要和我出去玩,那麼就同意他的請求吧,正好看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書,自己也累了。

「好吧……」

房間外林子美,抱著雙手,背靠在牆壁上。麵無表情地聽著房內的話語。

一小撮黑色秀發被擠壓在門上被陳鴻看到。

陳鴻揉了揉雙眼,挑起眉眨巴眼睛,好像在問他怎麼一回事。

「那是我妹妹林子清,我之前和你說過,他平常和你一樣,天天不是看書就是看書,我真怕他把腦子給看壞了。正好今天帶他一起出去玩。」林清泉解釋道。

林子清走向陳鴻,問了聲好。

之間一直有林清泉,拉動著氣氛,照理說自家妹妹和自己對懟起來那是一個,活潑可愛,而陳鴻嘴巴毒,心卻很軟,兩個人熟絡起來,關係就應該會很好。

三人一直從孤兒院,中央大樓左邊一直走。

孤兒院兩邊都有小樹林。宿舍樓右邊是一條繁榮的街道,是洋人住的地方,順帝把那個地方劃給洋人做租界。

左邊牆壁對麵則是一個武館,和自家孤兒院不同,那是一個十幾畝地建成的武館。要說整個雲城,這建築排麵都值得稱贊,館長姓王名格之,早在四十年前,就已成名,是天下赫赫有名的武道大宗師,無數人想要巴結他,學得一招半式,便可獨步於江湖,他的大兒子已經三十多歲,小兒子則是和,林清泉,陳鴻、林子清同齡。

高聳的牆壁,繪著藍天白雲,這樣的高度對他們幾個,個子矮,實在有點難為人,但這對於林清泉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林清泉找到了牆壁上幾個窟窿眼,摳著牆,起身跑,三兩下就上了牆,活像一隻野猴子。

讓陳鴻感覺像是小虎來到了麵前,差一點失聲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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